瑞安心說︰我和掌櫃的說話，干你毛事，你也要插一嘴，討厭。
「公子爺，小的想打听一下這位姑娘的老鴨湯是怎麼炖出來了的？可否教一下本店的廚子，這老鴨湯實在是炖的好。下面有一桌客人聞著味兒了，非要也點一道老鴨湯，小的想麻煩這位姑娘」
「掌櫃伯伯，你就叫我瑞安吧，這姑娘姑娘的叫著，麻煩。」
「姑娘小小年紀，還真爽快，好，我以後就叫你瑞安。」
「掌櫃伯伯，你別為難，我這就去幫你。」又對秦鏞說︰「你拿我的圖了吧，還給我，一會下去我就不回來了，炖上鴨子我就要回去了。」
「回來再說。」
「我不回來了，天晚了，我要回去了，把圖還給我，那個你沒用。」
「回來再說。」還是那句。
「哎呀，我只是想做一個一個夾野鴨子的夾子，你要來有什麼用啊？還我吧！」瑞安扮可憐。
「佟小姑娘，我家主人是想著你還沒吃飯，等一會，請你吃完飯就讓你走。」秦城出來解釋。
「你家主人會請我吃飯，別開玩笑了，你家主人吃東西眼黑著呢，都不知道讓一讓，還會請別人吃東西，請別人看他吃東西吧？哼！」越說聲音越小。「不給拉到，送你啦，做出老鼠夾子別夾到自己。掌櫃伯伯，我這就去幫你弄。」
「佟小姑娘，能不能教一下我家廚子這老鴨湯的做法？」
「行，但是不能白教。」
「這個，在下知道，不會叫姑娘白忙活的，多謝小佟姑娘！」
「掌櫃伯伯，這老鴨湯有好多種，不是一天能教完的，我也只挑幾樣教你，但是今天不能教你，你也得看這老鴨湯大家認不認可，如果很認可，那我們再說，如果大家不認可，那你也沒有花錢學的必要是不是？」
「多謝佟小姑娘替在下著想，小姑娘還真是厚道人，不過，不用等到大家認可，佟小姑娘開個價吧，在下買定了，而且以後佟小姑娘但凡有鴨子只管送來。」
「伯伯，謝謝你關照，您買我的鴨子，本該送你這老鴨湯的做法，但是我也得生存不是？所以請你不要見怪，這個東西我也不太懂，您出個價，只要不胡弄我就好，您先考慮一下，我先去把鴨湯給炖上。」說完，洗手挽袖子、干活，動作利索，鴨子已經收拾好，瑞安一會就炖上了，告訴打雜的看好火頭就出了廚房。
來到櫃台，只見掌櫃的正在算賬，瑞安想︰怎麼看電影、看電視，只要看見掌櫃的他就在算賬，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看來古人的計算能力還真差勁。好吧，現在談談價錢吧，「伯伯，鴨子給您炖好了，時間都和人說清楚了，現在談談咱們的事情吧。」
「好，來，樓上請。」
瑞安又回到樓上，瑞安不想回到秦鏞所在的天字一號房，就一直旁邊的一個天字三號房；「掌櫃伯伯，在這里談吧。」
「好好，請。」因為過了飯口，所以人不多，包房差不多都空著。
「掌櫃的，佟姑娘，我家公子請二位過去。」瑞安和掌櫃的剛坐下，就見秦城推門進來。
「哦，好好，這就過去。」掌櫃的忙答應，或過頭來︰「佟姑娘，先請。」
瑞安大白眼珠子直翻︰我們談生意，管你屁事啊，怎麼什麼都摻和，真三八。心里再不滿意也跟著過去了。
「漂亮哥哥，你的好奇心真重啊。」進了門瑞安就挖苦秦鏞。
「怎麼，你有什麼怕小爺知道的？還背著小爺說話？」
「沒有啦，就是賣只鴨子而已，你想知道一定不讓你失望，多大點事兒是不？」陰陽怪氣的說。「掌櫃伯伯，你看怎麼辦？」
「佟小姑娘，你這老鴨湯總共多少種？」
「我知道的，十幾種吧。今天這道不是最好吃的，因為缺東西，缺很多，如果你決定買下這老鴨湯的做法，我盡量給你配好需要的各種菜色和調料。不過另外收費，也可以一次賣給您。」
「佟姑娘，你也知道本店本小利薄，這十幾種你只要教給我家廚子其中幾種就可，最好本店自己就能準備好調料，今天的冬瓜老鴨湯就不錯，算一種。」
「好，沒問題。」
「另外，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佟姑娘，雖然你賣給我們的幾種老鴨湯的做法，不能賣給別人，而且，在本鎮，你不能再賣給別人家的老鴨湯的做法，這個可以麼？」
「談好價錢，我可以做到，但是僅限于本鎮，其他的地方我不受您的限制。」
「那麼，我現在就要四種，價錢麼，就一個做法十兩如何？」
「太少了。」
「這，依姑娘呢？」
「四個，二百兩。」
「這個，這也太貴了吧，佟小姑娘，你還小，這東西不是這麼賣的，你賣這麼貴，是賣不出去的。」掌櫃的有點激動，聲音有點大。
「不會，就是賣給您，也一定能賣出去。」很肯定的說。
「這，二百兩，在下接受不了，真是抱憾，佟小姑娘不如•••」
「掌櫃伯伯，我換一種方式賣給你配方如何？你且听听再說。你現在的清蒸鴨子賣多少錢一只？」
「五百文。」
「五百文，我賣您三只鴨子收你八百文，一只鴨子不到二百七十文，那麼您清蒸鴨子的成本就在三百文左右，你賣一只清蒸鴨子利潤二百文，也許不到二百文，您這樣的賣法，是永遠不可能花二百兩買我的配方的。」頓了頓，「您要是賣老鴨湯，最少必須賣二兩銀子一只，否者您也別買了，我也不賣，回頭我自己攢足錢，自己開個老鴨湯店。」
「我說，閨女，這生意不是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的，你還小，你不懂，你一只鴨子賣這麼貴，只會一種結果，一只賣不出去。」掌櫃的被瑞安說得發懵，心說，這孩子想錢想瘋了，哪有這麼高價的鴨子，這不是搶麼。
「掌櫃伯伯，你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來教您的廚子，並在您的店里親自給您做三天老鴨湯，不過你得在這之前做三天宣傳。」
「這什麼是宣傳？怎麼個宣傳法？」
「宣傳麼就像城門口貼的告示，你找一張大的紅紙，讓人寫上︰三日後悅來客棧將推出有百年字號之老鴨湯︰本店吃飯之客人，消費超過二兩銀子的免費贈送老鴨湯，每日贈送三只，贈完為止，按先來後到程順序贈送。另外，三日內，老鴨湯以半價出售，先到先嘗，歡迎品嘗。老鴨湯︰天下美味，且以名貴藥材為佐料，切莫錯過！。這樣的就是宣傳。」瑞安說完，呵呵一笑。瑞安想這個宣傳自己不能弄的太花哨了，簡單一點就好，關鍵是古代人還沒有這種意識。
「這就是宣傳，這行麼？」
「不試試怎麼知道，虧不了的，每日不會沒有人消費超過二兩的吧？」
「那倒是有。」
「那就沒問題，鴨子湯想必您也嘗過，您知道好賴，能吃好東西的，嘴都會嘗味道，就像您一樣。我這老鴨湯是賣給有錢人的，有錢人的特點呢，就是吃好的，吃貴的，這樣才能顯出他的身份。他們的特點是只買貴的不買對的，您賣便宜了，顯示不出人家的身份，一樣的東西，您賣五百文沒人買，您賣二兩銀子都來嘗。所以您不宰他們，他們是不願意滴！再說就算你賣的貴，架不住東西好是不？所以我建議您按我說的試試，就算實在不按我的意願發展，您還可以繼續賣五百文是不？」
「可這也太冒險了，沒听誰說過有這麼賣東西的。」－
「凡事都有先例，如果這三天效果好的話，三天以後您就每天只賣十只鴨子，限購，多了不賣。」
「這是為啥？賣好了怎麼還不賣了？這不耽誤賺錢麼？」
「不耽誤，咱們汜水鎮的購買力就這麼大，你賣多了就飽和了，一下子吃夠了，為了多賣您就要降價，這不合規矩。這人就是這樣，越吃不到的越惦記，今個吃不到他明兒個來，明兒個吃不到他後天來。總之，人的特點就是越得不到的越是好的，您掌握這個規律就沒問題了。」
「說的也對啊。」掌櫃的猶猶豫豫的，也覺得對，也覺得膽兒虛。
說的瑞安嘴干，拿來茶壺給自己倒碗茶，大口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