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秦鏞分派完畢,大家用了晚膳,按照任務的先後,警戒的警戒,抓緊時間休息的休息。瑞安也跟著去睡覺了。這陣子就她舒服,每天晚上舒舒服服地睡在馬車上,別人都露營。
瑞安躺下就睡著了,吃得飽睡得著嗎,一點負擔沒有。秦鏞這里按她的辦法開始鬧山賊。
其實山賊也不笨哈,秦鏞的人鬧了三次以後,他們的人也看出端倪了,也分了組,一撥一撥的輪著睡覺去了。
莫文白因為不放心,所以第一次就由莫文白帶隊,鬧了一陣,也沒有短兵接觸,人家放箭一密集他們就撤回來了,回來以後休息。
第二隊穆林帶隊,如法炮制。
第三隊喬楓帶隊,莫文白也跟了去,和上次沒什麼兩樣。
第四隊喬羽帶隊,莫文白依然跟了過去。莫文白也看出端倪,這人多放箭和人少放箭的密集度是不一樣的,直覺告訴莫文白,下一次不應該再出疑兵,而是全力以赴闖關,必能成功。
回來以後,莫文白就把大家都叫起來,說了自己的觀點,立即改變戰術,趁對方疲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突襲闖關。和莫文白一起去的喬羽也覺得現在是最佳時機,動作越快越好。
秦鏞也不嗦,命令大家起來,馬蹄子用布包起來,立即出發。這會兒既沒有火把也不吶喊,馬蹄子都包起來了,悄悄的就接近了灌壺口。山上的人都在睡覺,剛才執勤的人剛闔眼,下一撥執勤的還沒起來。
兩個瞭望哨還納悶呢?怎麼這會又來了,怎麼這麼快又來了呢?這會兒比剛才人多啊!艾瑪!不對,這哪是來鬧著玩的,這是要闖過去!「快,喊老大!」
不得不說說山上的人,山上大約三百人。這位老大帶著這伙人受命于人,讓他死守灌壺口,一定要將秦鏞消滅在灌壺口。在秦鏞駐扎下來的時候就有人建議,派一半人下來奇襲,他不同意。也不是沒有這個膽略,只是覺得灌壺口易守難攻,自己這邊人多馬壯,對方無論如何都不會是自己的對手,何苦多此一舉。所謂大意是荊州啊,他還沒料到的是,這邊秦鏞的人全力以赴把動靜鬧大,夜深人靜還真驚擾了臨潼關的守將衛蓋。
剛開始的時候,城里的巡查沒太在意,但是架不住一波才停一波又來。于是臨潼守城副將巴東派人打探,不想回報的人說臨潼外有山賊正在阻截不知道什麼人進臨潼?衛蓋與巴東奇怪,這臨潼是他二人管轄之地,他二人是什麼人啊,戰神級別的人物,因作戰勇猛才被派來給皇帝守大門的,什麼阿貓阿狗的敢在他兩人的眼皮底下做山賊,古怪啊?有些反常啊?于是衛蓋派巴東帶五百人馬去看看,順便剿匪。這一看,剛好秦鏞往這邊來,山上那位老大一看人跑了這還了得,馬上傳令全體下山追擊,務必全殲這伙人。秦鏞這邊邊打邊跑,往臨潼城這邊跑來,對方人多示眾,自己這方正在不敵,冷不防看見對面黑壓壓一片,秦鏞心里哇涼哇涼的,心說︰完了,沒想到我秦鏞會命喪此地,更沒想到那人會如此不顧一切,不惜一切代價要自己的命!回頭對莫老頭和莫文白說︰「如今咱們後有追兵,前有截殺,逃無可逃,走無可走,唯有拼了!將神醫圍在中間,往外沖!」這時的秦鏞那是平時玩世不恭的模樣,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
「王爺,且慢,先問問前面的是什麼人,也許不是敵人。」莫文白趕緊拉住秦鏞。
這一聲,對面的人應該是听到了,一人提馬上前來︰「對面什麼人?報上名來?」
「你們是什麼人?你可是臨潼人馬?信王爺在此!」
「開什麼玩笑?三更半夜信王爺怎麼會在這里?再說也沒有消息說信王爺出關了?你莫不是冒名頂替,冒認皇親可是滅族之罪,你們膽子可真不小?」
「你是衛蓋還是巴東?」
「本將巴東。」
「拿本王的信物給他看,巴東你!先來護駕!後邊有人追殺本王!」
巴東一揮手︰「一塊圍上,若有人敢不服從,格殺勿論!」
臨潼的衛隊,那是正規軍,一聲令下人就下手了。秦鏞指揮自己的人盡量撤回來,假山賊可不服你指揮,假山賊頭子一看追殺無望,指揮人馬撤退。居然也撤退的有板有眼,強弓押後,順著山路後退,不給你進攻的機會。
這時已經有人將信王秦鏞的印信拿了過去。巴東不是傻瓜,一見印信,馬上明白怎麼回事了。在馬上一抱拳,「末將參見王爺,末將這就去剿滅山賊!」
大手一揮,後邊人馬立即讓出道來,放秦鏞等過去。秦鏞前腳過去,巴東就指揮人馬殺了過去。秦鏞命人傳話過去,一定要留個活口。
可這巴東一肚子氣,這人本是行伍出身,並沒什麼背景,因作戰勇猛,為人耿直,深的上級的賞識,才官升至此。這伙計本來就是個暴脾氣,他女乃女乃的,在他的地頭,扮演假山賊,還特麼的讓不讓老子混了,而且偏偏還是要追殺王爺,好歹那是皇帝兒子,在他地頭上出事兒,我一家老小的腦袋,要還是不要!我管你是誰派來的,格殺勿論。
一路追下來,什麼留活口早忘腦後了,一路狂殺猛砍,那假山賊留下一百多條尸體,巴東直追到沒影了,才放手。這會兒想起信王爺了,趕緊往回來,秦鏞早進臨潼城了。
于是命人打掃戰場,部下提醒他︰信王爺要幾個活口,巴東趕緊讓人從死人堆里找有沒有還喘氣的,結果倒是找了幾個還有口氣的,只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趕緊讓人押進臨潼城,交給信王爺。一邊交代一邊嫌麻煩,合著在他這兒就是砍了了事兒。
不說巴東打掃戰場,但說秦鏞進了臨潼,早有人通知臨潼守將衛蓋,衛蓋趕緊來到城門口迎接信王,把秦鏞接到驛站。秦鏞等人狼狽不堪,稍事收拾了一下,出來見衛蓋。
衛蓋是臨潼守將,並不在朝中為官,所以和秦鏞也不是太熟。但是他知道這個信王和四王爺武英王關系好,從小在四王府長大,前年才封了王,賜了府邸搬出來住。而衛蓋和巴東因為四王爺賞識提升至此,簡單地說就是衛蓋和巴東是四王爺的人,那麼自然和秦鏞也不見外了,衛蓋剛想問話,那知秦鏞那廝先說話了︰
「衛將軍,我們折騰了一夜,都餓了,一起用個早膳吧。」
衛蓋差點沒嗆著,但是王爺都開口說話了,他也不能反駁是不是?好在早膳早就準備好了,馬上吩咐人擺飯,一會功夫就擺好了,秦鏞吩咐人去叫人過來吃飯。
一會功夫都過來了,秦鏞一一介紹,介紹到神醫的時候,衛蓋顯然吃一驚。凡是搞政治的都是敏感的,這位軍爺也不是傻瓜,信王爺不惜一切代價保護神醫那就說明京城什麼重要的人病了,而且應該是信王最親最近的人。那麼會是誰?這就值得考究了。
當下衛蓋也不敢多問,王爺說什麼照做就是,何況早听說這位小王爺脾氣古怪,不合群,長這麼大只和他四皇兄親,平時連當今皇上的帳都不買,可見古怪。
飯還沒吃完,巴東回來了,帶來三個不死不活的人,秦鏞立刻審問,結果別說用刑了,其中兩個立即服毒自盡了。另一個根本就是等死,秦鏞一氣之下干脆叫人拉出去砍了。又跟衛蓋和巴東說了幾句客氣話,吩咐他們自己要在臨潼休整半天,把下屬秦城和京城四王爺會派人來接他的事通知了兩人,就吩咐大家休息。
忙了一夜,每一個人都很累,現在終于安穩些,大家趕緊休息,等秦城趕到立即起程。老神醫私下吩咐徒弟莫文白還是要警醒些,莫文白自然知道輕重,睡覺也睜只眼楮。
瑞安卻沒有太辛苦,她倒想得開,你們忙你們的,我睡我的,反正我就是睜著眼楮也打不了蟊賊,不如好好休息,盡量不連累別人就好。如今終于月兌困,心里也大大松口氣,心說︰艾瑪,第一次看見古代人打群架,可比現代小流氓打群架有素質多了!真是的,這是哪個狗日的搞暗殺,這哪是暗殺這是明殺,靠!差點連累姐掛了,要是真掛了,會不會在托生回去?呵呵呵!好嗎,她倒輕松想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