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氧氣罩終于失業了,清華的緊張的住院生活總算告一段落,由于身體還沒有痊愈,所以只能留在醫院。
「我的寶貝女兒,真是愁死我了,你知道嗎?弄得我是睡覺也睡不好。」媽媽唐蓮興端出清華朝思暮想的清炖牛尾湯。可以算是這幾天吃得最令她滿意的一頓晚餐。
媽媽吹了幾口,避免清華燙著,讓清華趁著還熱可以喝幾口。清華听話地端起了碗吮吸著湯汁,那味道逐漸有些陌生。看著媽媽的滿頭黑添了幾根白絲。清華心中莫名的難過。
「對了,這學期快要考試了。明年就大三了,我也尋思著和好友們辦女乃茶店。也想乘機鍛煉一下我的社會生活能力,你覺得怎麼樣?」清華問道。
「大三?女乃茶店?」媽媽愁眉緊鎖,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清華似乎察覺了什麼。環顧四周,清華發現了台歷,想拿出來看看,結果一拿到手上,台歷就掉了下去。
「今年不是2011年嗎?怎麼會?2014年?怎麼回事?我……啊——」清華失去了控制,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眼淚開始滾落,落下的地方,漸漸濕潤了起來,就像內心的恐懼開始擴散。
「不要怕,不要怕。」一旁打盹的姐姐醒了過來,緊緊抱住清華。
已是深夜。
「姐,怎麼回事?我究竟怎麼了?」清華腦海里的點點滴滴仍歷歷在目,回蕩著。
「沒事的,孩子。不要怕,姐在你身邊。」清中輕輕地拍著妹妹的背。
「姐,你告訴我!」清華掙月兌姐姐的懷抱,拉住她的手,希望得到真相。
「好,我說,你出了車禍!」清中一字一句的說道,說得清華目瞪口呆,原來這一夢竟是三年……
「事情是這樣的……」清中耐心地給清華講著原因,以及這三年的變革。以及記憶里模糊那人的消息。
那一夜,兩人相視而坐,似乎都很平靜。清華也在朦朧的困意里及姐姐的悉心照料下安然睡去。
……
不知何時起,雨下了起來——
玻璃窗上如同有了質感,敲打的一聲聲像銀鈴鐺一般。房外後院的紫茉莉洋溢著香氣,一片寂靜。
在安閑的光景里睡意朦朧地醒來,清華小心翼翼下了床,在不打擾家人的情況下溜出病房。依舊打著那把曾經裝載過楓葉,隱藏過愛情的小黃傘。
走在被淋濕的走廊上,看著一串來來往往,深深淺淺,雜亂錯綜的鞋印,清華搓搓手吸了一口冷氣。
轉過頭,不禁意間,傘掉了下來。眼前那個輕聲細語,溫柔無比,笑容迷人,品學兼優的男子,那個他曾深愛過的男子——林北大。
「對不起!我……」只見林北大嘴唇微動,比起以前。可貴的是留了小胡子,所以添了幾分性感。
「什麼對不起?我又不認識你!」清華腦袋一發熱,話居然從嘴里吐了出來,而且說得怪里怪氣。
雨中無言,二人相視一笑,不知為何?重遇的喜悅嗎?還是早已成了敷衍……
雨下著,逐漸朦朧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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