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現在的一些年輕人不知道國家這兩個子的深刻含義,但是對于傅天仇這種經歷過動亂年代的老人家來說,國家這兩個字已經深深的刻進了他們的骨髓里。
根據雲陽曾經的一些了解,在幾十年前也曾有著不少的大家族為了爭奪利益而互相之間開戰,但是當外敵入侵的時候,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選擇團結在一起共同抵抗外敵。
這就好比是一家兄弟幾個打架,他們就算是打的頭破血流那也是自己家里的事情,但是一旦有外人插手這可就不行了,兄弟幾個絕對要聯合起來,把這個外來戶給打跑,然後兄弟幾個在開戰,這是一個淺顯易懂的道理。
一家人怎麼著都好說,但是一旦外人來插手了,這件事情就不好處理了,唯一的處理方法就是把外人打跑,然後關門處理家事。
當年戰爭年代,很多人都是這麼過來的,當然了也包括了眼前的傅家老爺子。
「爺爺,你放心吧,蟲子就是蟲子,就算是在巨龍面前能夠掀起風暴,那也是趁著巨龍睡著的時候弄得,一旦巨龍醒了,不用動手,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哈欠都能讓這個小蟲子死上不知道多少遍了。」雲陽笑著解釋道,現在國家正在一步步的強盛,對外政策尤其是涉及到領土主權問題上也是相當的強硬起來。
是我的就是我的,是我的我是據理力爭,寸土不讓,不是我的,我們是不會插手的,你們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
「真的希望有生之年,我這把老骨頭能到國外去轉轉,幾十年了,都沒有去國外,看到
有些報紙上把國外寫的如何如何,我還真的想去見識見識。」傅天仇有些惆悵的說道。
「爺爺,其實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的,到了國外我們就是外國人了,在別人的家里我們怎麼可能能隨心所欲的過我們自己想要的生活呢,還是自己家里好啊,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根本不會有人來管我們。」雲陽說道,老爺子已經耄耋之年了,這要是來來回回折騰一段時間,雖然不至于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但是現在老人家就像是一台老舊的機器了,內部的每一個零件都已經到了使用壽命的末期,一旦一個處理不好,一個零件的損壞可能就會引發全身的大癱瘓。
「呵呵,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其實呢,我也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想出去轉轉罷了,在這里住了幾十年了,總想著出去看看不是嗎?」。傅天仇笑著說道,「我已經老了,雖然嘴上說我不老,但是我也知道我都八十多了,還能活幾年呢,這個或許只有老天爺知道了,我只是現在我閉眼之前,看到我的孩子們,我親手打下的基業發揚光大罷了。」
雲陽靜靜地听著老爺子訴說著,他知道這些話老爺子平常是不會說出來的,老爺子雖然現在是閑雲野鶴的生活,但是也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家里的孩子們,家族的基業,他把這一切所有的都積壓在心里。
心里如果憋得事情太多會生病的。
雲陽現在就起到了一個很好的傾听者的身份,在老爺子雲淡風輕的語氣之中,他可以清楚的知道老爺子心中的累,他知道萬一老爺子要是那天不在了,所擔心的東西是什麼,但是他不能現在,他不能打斷老爺子好不容易開啟的話匣子。
發泄,對,老爺子現在就是在以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發泄著心中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年的積怨。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香氣撲鼻的香茶此時此刻已經完全的涼了下來。
「呵呵,真的是沒有想到啊,我這個老家伙今天竟然說了這麼多話。」一番交談下來,傅天仇笑呵呵的說道。
「老爺子很健談啊,要是您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光輝的背後竟然還有著這麼多讓人心酸的過往。」雲陽將茶杯里的涼水潑掉,重新沏了一壺,給老爺子滿上笑著說道,「俗話說得好,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一次我可是把您老人家這些年的種種全都是听到了,我的相當于讀了多少年的書啊。」
「行了,我知道你小子是在安慰我,拍我馬屁。」傅天仇擺擺手說道,「上一次說這麼多話,都忘記了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今天一下子將這麼多年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心里也是好受了不少,看來今天晚上我又能多吃一碗飯了。」
一老一少,相視一眼,紛紛大笑起來,所謂這笑聲之中的含義,估計只有兩個人知道了。「老爺子,要是你不嫌棄的話,我現在正在天京市建一所莊園,到時候建成了您老人家可以去我那里住啊,到時候吹吹海風,瞭望一下大海,也是一件相當享受的事情啊。」雲陽笑著說道。
「我去你們那里干什麼,你們那里全都是一些年輕人,我這個老頭子去了不是給你們添亂嗎?」。傅天仇笑著說道。
「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等到莊園建好了,這里的事情我想已經告一段落了,鵬程絕對可以應付的很好的,到時候你去我那里頤養天年多好。」雲陽說道。
「怎麼,你們不怕我一個老頭子打擾你們的生活?」
「呵呵,到時候可不止是您一個人,到時候還會有幾個老爺子去的,到時候你們正好可以在一起打打太極拳,下下象棋,溜溜鳥,關鍵的是可以幫我看孩子。」雲陽似乎這一會兒也不知道什麼事客氣。
「還有好幾個老爺子,能不能和我說說到底都有誰啊,我看看我是不是認識啊?」傅天仇笑著說道。
「這個想必你應該能認識吧。」雲陽想了想說道,「京都的趙老,舒老,還有就是孫芸馨的孫老,你都認識吧。」
「哦,原來是這幾個老家伙,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呢,我們之間都認識的。」傅天仇笑呵呵的說道。
「您都認識?」雲陽有些疑惑的說道,要說趙老,舒老,傅天仇認識,但是孫芸馨的爺爺傅天仇也認識,這就讓雲陽有些模不著頭腦了,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趙老頭,舒老頭,我們已經認識很多年了,至于孫家的那個老家伙我們之間認識完全就是一個巧合,如果你不嫌我嘮叨的話,我可以給你講講這里面的事情。」今天,傅天仇的心情也很好,打開了話匣子就好像收不住一樣。
「這個當然,對于你們的故事,我是最想知道的,我想知道你們這些功成名就的老爺子在年輕的時候都有過什麼糊涂賬啊。」雲陽順著傅天仇的話往下說,好不容易讓老爺子有了一個願意的機會,可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口誤讓老爺子不願說了,想要等到下一個這樣的機會,想必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兒了。
「呵呵,能有什麼,還不是和現在的年輕人一樣,年輕氣盛,總覺得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傅天仇臉上露出一抹回憶的色彩,思緒也是回到了幾十年的風動歲月。
之所以會和孫家老爺子認識,這完全就是一出活生生的狗血劇,當年,孫家老爺子去參軍找隊伍,饑寒交迫在傅家這里暈了,傅天仇呢,正好在外面回來,救了老爺子一命,並且送給了孫家老爺子很多的吃的穿的東西。
緣分這東西說來也巧,在傅家被一群二狗子圍著要錢的時候,正趕上已經參軍的孫家老爺子路過這里,所以就給順手打跑了那群二狗子也算是報了當日的救命之恩。
至于趙老和舒老,那完全是建國之後才認識的,幾個老爺子雖然已經幾十年沒有聯系了,但是雲陽可以在傅天仇的語氣之中听出來他們之間的那股深情厚誼。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我們之間的相識相知相當的不可思議?」一番訴說下來,傅天仇也是有些口干舌燥了,端起余溫尚存的茶水一飲而盡笑呵呵的說道。
雲陽一邊給老爺子倒上,一邊笑著說道,「豈止是不可思議啊,這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用現在的詞來形容一下,那就是狗血了,簡直是狗血的不得了。」
「呵呵,這就是緣分吧,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兒?」傅天仇笑著說道。
雲陽點點頭,很同意這句話,那個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雲陽最大的願望就是當院長,然後照顧那些和自己一樣的無家可歸的和自己一樣可憐的人,但是現在想想當時自己的想法,就感覺兒時的夢想竟然距離自己那麼遙遠,雖然他也曾經拿錢資助一些孤兒院,但是這已經不是當初自己的那個心願了。
「你剛才說讓我給你看孩子是吧?」突然傅天仇來了這麼一句出聲說道。
「是啊,我的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了。」雲陽如實的說道,想想還真是這樣,家里已經有兩個丫頭了,等到馨姐在生了那就是三個了,要是這幾個老爺子全都去自己那里,這絕對是一件好事兒啊,在中華國,老人家都是喜歡孩子的。
「夢瑤什麼時候也生一個啊?」瞧得雲陽臉上那股即將為人父的溫柔,傅天仇問道。
「夢瑤還小呢,什麼時候生……」突然雲陽意識到自己似乎不能往下說了,「夢瑤什麼時候生孩子我怎麼知道呢?」
「你怎麼能不知道,要是你不幫忙的話,我怎麼當老太爺。」傅天仇本來以為雲陽上套了你,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在關鍵時刻跑出來,這讓他有點不爽,語氣之中也帶著些許的不善。
「我幫忙?」雲陽一下子就傻了,這還是剛才那個健談自己的老爺子嗎,這思想轉變的也太快了吧,什麼叫你孫女生孩子我幫忙啊。
「廢話,夢瑤對你的感情你看不出來嗎,這些年在她身邊好小伙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是她全都不待見,就是為了你這個臭小子。」傅天仇沒好氣地說道。
「可是我,可是我……?」雲陽現在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可是什麼,給我個時間,夢瑤什麼時候能生孩子?」傅天仇霸氣十足,直接將雲陽最最不願意的面對的問題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