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科里的孕吐情況得到了緩解。速度上更新等著你哦樂文就可以了哦!
他不再像之前那樣聞到一點點難聞氣味就吐得昏天灰地的,食物在他的胃里停留的時間變長,有時甚至直接被消化。嘔吐的現象是不可避免的,但這種轉變對于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來說已經算是一件好事。
情況的轉好讓這個無所事事的男人又活躍起來,他那讓人模不清的大腦里除了勾搭還有惡作劇的成分。科里依舊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可這些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不算什麼。他的房間有一面向外的落地窗,落地窗對向花園。他會挑個時間,將自己的身體隱沒在窗簾里,露出個腦袋緊緊地貼在窗戶上。就這種無聊的把戲每每都把來修剪草坪的園丁師傅肯曼嚇得心驚肉跳,黑發男人對此樂不知疲。
在這段空閑的時間里,科里模清了切斯特的家。這幢灰藍白底的房子里共有七個佣人,分別是廚師康納德,警衛托弗、杰克、沃倫,然後就是他見過的女僕薩妮和門衛阿瑟以及不常來的園丁。佣人的臥室集中在第二間小尖屋頂房,最外是阿瑟的房間,最內與廚房相連的是薩妮的房間。在這過于大的房子里,僅僅有這麼幾個人根本填不滿。科里走在廊道上時,很深切地能感受到來自**成戶的大房子里的空虛和寂靜。而第三間尖屋頂房里面則全是書,一本一本有序地列在牆上的書櫃里,四面牆壁上都有。科里站在門口粗略地看了下,他對這些有字的紙並不感興趣,呆了會就無聊地走了。最後一間長方形梯形屋頂房是倉庫,里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食材器物。
科里逛完後總結,這是幢多麼無趣的房子,像個冰冷冷的大殼子,把陽光一閉,外界一阻隔,就此安心終身。
除了了解房子內部,科里還研究了下套在手腕上的omega監測器。不得不感慨這個國家的變|態能讓它的部下研究出這麼個神奇的家伙,它堅固防水,內部也的確裝了很多如那個老頭所說的怪東西,除此還有一種比較麻煩的,這個監測器似乎能感應並分析alpha的信息素。科里試著一步一步遠離切斯特的房子,當他離大門還有三四米時只知道無聲的顯示直線的顯示屏頂端突然亮起了紅燈,並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警鈴聲。科里急忙用手捂住並往回走,越離近鈴聲越小,到達主房門口時鈴聲才消失,顯示屏恢復原貌亮起綠色的線,一條一條劃過平滑的表層最終消失。
科里撇撇嘴,這讓他明白切斯特正在主房里,或者是在他的書房里翻著他的文件又或者是在他的臥室看著書,總之切斯特讓自己隨時都處于忙碌當中,像台機器,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歇。
監測器讓omega不能離alpha太遠,它無形中擔任著繩子的功能,將兩個有了關系的人捆綁在一起,不管他們是否願意,冷血又無情。
科里甩了甩手腕上的監測器,讓它別粘著自己皮膚那麼緊。掛著一臉嫌棄,科里走進主房進入他的臥室,在過道上他看見切斯特的書房和臥室大門緊閉著。科里來這里多久就有多久沒見過切斯特,如果不是omega的感覺,他幾乎都懷疑切斯特根本不在這里,只有他一個人被丟在這個大監獄里。
科里伸了個懶腰,搖晃著腦袋,進了房間鑽進被窩。
*
漆黑深夜,萬籟俱靜。
陷入睡眠中薩妮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她翻了個身,那陣聲音消停了一會後再次徘徊在她的耳邊。薩妮感到煩躁,她努力地睜開眼楮,看到的只是房間里大片大片的黑暗。
靜謐,因而那細小的聲音更顯突兀。
薩妮睡意全無,她屏住自己的呼吸仔細地去听。沒有月光照耀的昏暗之中,有個人正佔據著她房間的一角。他或許是個該死的小偷,又或許是個……薩妮不敢想象。
薩妮顫抖地伸手去模床頭的台燈,失去光明的她始終處在劣勢。但開了燈又會發生什麼,薩妮有了遲疑。懷揣著這種矛盾的心情,薩妮戰戰兢兢地探過去。突然,她的手指觸到一塊有著暖意的東西,薩妮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神經緊縮成一團。一只手迅速捂住她的嘴,薩妮的尖叫聲消失在了那人溫暖的掌心當中。
「嗨嗨,別擔心,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薩妮的粗|喘平緩了下來,薩妮慢慢地轉過頭去,她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但她能感受到溫熱的呼吸。
薩妮發出顫音︰「上、上帝保佑,達蒙先生?」
「是的,薩妮。」科里笑著回答,同時松開了手。
薩妮打開台燈,她看見科里穿著平常的衣服蹲在她床旁邊,他的眼楮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明亮。薩妮望著他友好的笑容生氣不起來,她調整了下情緒,高度緊張和睡意讓她感到疲倦︰「夜這麼深了,達蒙先生,你怎麼會在這里?快換了睡衣去休息吧。」
「我無意吵醒你,薩妮。我很抱歉,我以為這是廚房。」科里挪動著身體,「我這就出去。」
薩妮奇怪地問道︰「達蒙先生,你想去廚房?你要去那里做什麼?」
科里回頭微笑,露出來的牙齒在暗處更加潔白︰「大探險,薩妮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感受到了薩妮埋怨和責問的目光後科里才老實地模模肚子,「我只是感覺有點餓了。」說著他還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
「我的上帝,這真是好事!」看不慣科里這種可憐樣的薩妮連忙起身披起外套,「交給我吧,達蒙。你哪懂得弄什麼!」
科里滿意地跟在薩妮的身後,佔盡了便宜的他在沒有燈的走廊上露出了一個欠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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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妮利用廚房里剩下的材料,輕車熟路地就做出一些能夠填飽肚子的食物。她剛把食物端上桌,科里就迫不及待地坐過來夾著食物往嘴里送,邊吃邊贊美著薩妮的手藝。
薩妮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吃得那麼香,也很開心。懷孕初期的癥狀折磨著這個男人,好心的薩妮時常為他擔心,現在看到他這麼開懷地吃著東西,她心里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薩妮撐著頭︰「達蒙,以後如果你感覺到餓了,可以直接來叫醒我。不用擔心,我很高興能為你這麼做。」
科里咽下嘴里的食物,真誠地看向她︰「我為你不再以先生稱呼我而感到歡喜,這是不是代表著我們的關系近了一點。我和威廉姆斯先生不同,我很樂意,況且我們還是同鄉。」
薩妮一時沒注意,現在經科里一提醒頓覺得有些迫窘。但她的年齡讓她無法像個小女孩一樣忐忑不安,薩妮豪爽地回答︰「只要先生你不覺得這失禮。」
「當然不,其實我始終都覺得自己應該尊稱你為薩妮太太。你的食物真是美味,謝謝你的款待。」科里快速地將盤子里的食物扒干淨,起身端著盤子往廚房的水池走。廚房很大,薩妮怕打擾到其他人只開了一盞小燈。科里眯起眼楮盡力地看清前方,走得很慢。
薩妮歉意的聲音響在身後︰「我感到抱歉,達蒙。威廉姆斯先生不喜歡看到家里有燈,所以你要小心些。」
「別為這介意,薩妮。」
科里走過窗戶,忽然,他像是瞥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臉上的笑容變了變。科里把盤子放進了水池,回身後順帶撈了個隻果,邊啃邊走到窗前。
「快來看,薩妮。大門前好像停了車,紅色的尾燈一直亮著。」
薩妮並不像科里那樣好奇,她習以為常地道︰「那應該是威廉姆斯先生和凱蒂小姐,凱蒂小姐總是這樣對我們的先生,她是個好姑娘。她不願先生送她再一個人回來,每每坐著先生的車和他一起,再叫她的司機來接她。」
科里發出探究的一聲︰「凱蒂小姐?」
「他們說凱蒂小姐是先生的未婚妻,他們……哎呀。」薩妮慌亂了起來,她猛然意識到在一個有了孩子的人面前談論這件事是多麼的愚蠢。她急忙的調轉話題,「康納德廚師是個大嘴巴,先生以後少听他在耳邊吹點什麼。」
科里卻一點都不介懷,他卡茨卡茨地咬著隻果︰「你說威廉姆斯他有未婚妻,這是政府幫他配對好的嗎?他們每天都會出去,在外面幽|會到這麼晚?」
薩妮听不得他這麼直接的話,慌忙道︰「這我怎麼會清楚呢,先生你也別多想了。」
科里忙用笑容安撫驚了神的女僕。
在這里科里看不見他們的臉,只隱約看到一對模糊的人影。他們站在一起,看似十分親密。科里咬下最後一塊隻果肉,狹長漂亮的眼楮里露出狡黠的神色。
他像是在計謀著什麼,最後他為著腦中的計劃高深莫測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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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從那天科里意外看到切斯特和他的未婚妻後,他就像埋藏了秘密的小孩,整天沉浸在自己築建的神秘花園里。他將通往這里的大門緊緊鎖住,在這花園里瀟灑度日。
切斯特是唯一擁有鑰匙的人。他像是來自黑暗的審判者,將一切灰燼抹去,把所有曝光。他握住了開啟通道的契機線,只要跟隨著他,科里就能見到有趣的東西。科里宛如嗅到血味的野獸,一路匍匐前進,直到將獵物咬住,死死不松開。
這是隱秘的、強烈的、野性的,這是血管里的加速流動的新鮮血液,它賜予人刺激。科里幾乎能听到它在耳膜上吧嗒吧嗒地跳著踢踏舞,帶動著一種電流,讓放在膝上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一揚一擺。科里坐在床上,陽光貪戀他的頭發,將發著光散著熱的觸手纏上發絲。科里閉著眼楮,他在這暖黃陽光中蠢蠢欲動。
三天後,晚上七點整。落地窗外的天空深藍一片。隔壁的門房發出輕響,女僕送別的聲音響起。科里在灰暗中睜開眼楮。
他快速地爬起來,在沒有開燈的房間里,他的臉像是被涂抹上暗色調的材料,豐富的表情全部被掩蓋。他拉開門走出來,禮貌而真誠地與女僕薩妮打招呼,說自己想在外面的院子里走一走。
善良的薩妮自然不會懷疑他的鬼話,她甚至拿了一件大衣給科里披上並提醒他要快點回來,深秋的夜晚總是寒冷的。科里點頭,他奮力地克制著步調不讓它們沒了章法。在薩妮的眼里,科里的動作那樣的緩慢,他偽裝的是那麼的好。
沒人會想到一個面色蒼白的omega心里藏著什麼ど蛾子。
科里順著草地走著,他環顧四周。天空深藍色的一塊已經被黑色吞噬,顯得莊重而高雅。科里走到白色的圍欄旁,阿瑟和警衛都不在,他背後的廚房里廚師康納德正在歡快地磨著刀。科里飛快地越過圍欄,像黑暗中一閃即逝的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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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特一個人正隨著短坡往下走,他的步調穩重,身材筆直。遠遠看去和路旁高大雄偉的樹並無差別。科里跟在他的身後,離他既不遠又不近。科里走得很謹慎,他仿佛在鞋底上裝了兩個肉墊,把所有的聲音都吸走了。
悄然寂靜。
科里看了眼腕上的監測器,這家伙並沒有發出聲音,這個範圍剛剛好。科里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順便往身上嗅了下。他聞不出身上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但他不確定切斯特。很快科里就把這個想法在腦中扼殺,他太過如履薄冰了。
當一個男人深夜去見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哪會有空閑去在意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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