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已經是晚上八點過鐘。
月亮從坪寨村背後的山尖害羞的探出頭來,林海濤感覺怎麼好似李敏水汪汪的大眼楮呢。父親又在院子里的老榕樹下拉著二胡,本來聲音不大的二胡在這樣的夜晚顯得特別響亮。父親拉了幾十年的二胡,有一些只有調調沒有歌詞的曲子,據說是一輩輩傳下來的。
從二胡的聲音中,林海濤仿佛听見了父親在傾訴自己的故事,仿佛在回憶那些屬于他的年輕歲月。有些蒼涼,有些傷感。林海濤感覺好像爺爺、爺爺的爺爺,也曾經如父親現在一樣,在這個位置,在拉著同一首曲子。可惜林海濤不會,不知以後,還會有誰在父親的這個位置把相同的曲子繼續拉下去呢?林海濤有些感傷的想道。
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在林海濤家旁邊的山泉井周圍上下飛舞,偶爾也會有一些飛到到院子里來,如鬼火發出陰冷的光芒。
母親打上一盆熱水坐在屋檐下泡腳,緩解一天的疲憊,一邊微笑著听父親拉曲子,沒有言語,兩老一直這樣默契的生活了幾十年。
幾顆星星稀稀拉拉的瓖嵌在碧藍的天幕上,朦朧的月光給坪寨村穿上一件潔白的婚紗。
林海濤切斷亂七八糟的思緒,不去想了,準備開始自己的夜生活。
林海濤拿上手電筒,手電筒是老式的那種用一次性電池的,放兩節電池,手動調焦。然後跟父母打過招呼,就悠哉悠哉的朝著村莊上唯一一個廣場上走去。
這樣的夜晚真是耍**的絕佳時候,再貧苦的生活,人們也總能從苦中尋找到自己的快樂方式。那時候沒有電,入夜,年輕的小伙子們就拿著手電筒,聚集到廣場上玩。或者是蹲在哪家閨女閨房的窗戶下,赴那魂牽夢繞的約會。
林海濤到得廣場之時,已有不少人。說是廣場,也不過是方圓十幾丈的一個地方,用石灰加石沙鋪成的地面。據說這里是公社時候村里分糧食的地方,是反地主反小資的戰場,這里發生了很多故事,見證了一個偉大革命的誕生與變革。
年紀大點的搬個凳子圍在一起擺龍門陣,而二十來歲的,則是不會和林海濤這樣的小屁孩玩的,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哪家的閨女拐出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苞米地,小樹林,該干嘛干嘛去。
像跟林海濤年紀差不多大的,不是嘻嘻哈哈的追逐玩,就是玩那個在現在變了味的游戲,「躲貓貓。」
今晚,加上林海濤一共五個人又玩起了這個游戲。其中兩個男生,三個女生。其中一個女孩叫做楊艷,比林海濤年長一歲,是村里出了名的小美人,長的猶如畫報上的美女,這是林海濤能想出的形容詞。
規矩很簡單,一群人一起剪子石頭布,贏的先躲起來,輸的繼續來,直至最後只剩下一個。最後一個等其他幾個人躲好後再去找,全部找出來為止。
林海濤是第四個贏的,而輸的就是叫做楊艷的女孩。林海濤慢慢悠悠的朝一間屋子的後面走去,一點也不擔心楊艷看見了。
屋子後面是一堆小麥秸稈,林海濤鑽進了草堆,喊了一聲「躲好了。」然後楊艷才開始去將躲起來的人一個個找出來。
一會兒,林海濤听見了腳步聲,看來這小妮子果真是瞅著自己朝這個方向來的。然後一個女敕女敕的聲音傳來︰「林海濤,出來,我找到你了,你就在草堆里面。」是楊艷的聲音。
林海濤正打算出去,可是楊艷那嬌媚的面容突然不由自主的浮現在眼前,經過白天意外模了付小美的哪里以後,林海濤發現自己深深的愛上了這種感覺,一發不可收拾。
林海濤沒作聲,接著,一雙手模模索索著伸了進來,就快觸模到林海濤臉上。林海濤突然抓住這雙手,一拉,一個軟軟的身體一下子撲倒在林海濤身上,「啊!」一聲驚恐的聲音叫了出來。
林海濤緊緊的抱著,右手順勢從衣服底下伸進去。穿過外衣,穿過一件**,然後是滑溜溜的肌膚,然後是一團差不多握不過來的柔柔軟軟的東西,林海濤直接找不到語言來形容了。抓在手里的那種熱乎,膨脹、富有彈性的感覺,深入靈魂。
林海濤本能的揉了揉那小指頭大小的尖端,林海濤發現身上的人兒居然一下子停止了掙扎,呼吸有些急促,熱熱的氣體吹得林海濤脖子癢癢的。一番把玩以後,楊艷才回過神來,使勁掙月兌了林海濤的魔掌,氣喘吁吁的,語不成調,「你……你……,」然後就跑了。
林海濤把右手放在鼻子邊使勁聞了聞,猶自一股股淡淡的香味殘留在手上,手上好像抹上了油似的,滑滑的。
見沒有人去找,其他人也相繼出來了。這時候,林海濤才看見楊艷臉上朵朵桃紅,眼楮死死的盯著自己……林海濤有些尷尬的轉過頭去,接下來,怎麼說楊艷都不願意再玩了。不是接下來,好像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玩過,林海濤要是知道就因為自己的這個行為讓別人童年的夢不完整了,會作何感想呢。
晚上,林海濤躺在床上,格外的興奮。果然是手有余香,林海濤晚上洗腳都是用的左手,舍不得用右手。輕輕的聞著,想起白天、晚上的事,林海濤發覺自己真有些**、有些猥瑣呢。
不過如此的黑夜,如此枯燥單調的生活,不做這些又能干什麼呢?其實林海濤知道自己晚上的行為已經不是第一個了,前面有很多的前輩。男男女女們誰不喜歡這種**的感覺,都正是春情萌動的時候。
墨水瓶做成的煤油燈可憐的發出昏黃的光,在無邊的黑夜里劈出半米光明。不斷的有飛蛾為了這樣一點光明前僕後繼的葬身火海,讓人費解。林海濤難以想象他們會對這火光如此鐘情,千百年來也不見改變,還沒有絕種,當真是一大奇跡。
林海濤覺得這樣的生活安靜得可怕,難道真要在這種平淡中過完自己的一生?林海濤不知道,他覺得自己別無選擇,突然間林海濤想起一首歌,記得那麼幾半句歌詞,「霧里看花,水中望月……,」「借我借我一雙慧眼吧……。」自己是多希望也有一雙慧眼啊,不至于在黑暗里徘徊。
林海濤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晚上做了一個好夢。誰說春夢了無痕,都騙人的,早上,林海濤恨恨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