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都市逍行記 第一百二十五章 痛徹心扉

作者 ︰ 開心凱凱

秦聖仿佛已經猜到了什麼,他搖頭,猛烈地搖頭,眼楮緊緊的盯著語嫣不敢閉眼,生怕自己睜開眼的時候她就已經離開了。他看著語嫣老師的眼里滿是傷痛,他想要告訴她不論今生今世再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願再放開她,哪怕她只是一個克隆人,哪怕她不是語嫣老師。

「不,老師,你都知道了什麼?」秦聖心里雖然已經猜到了一些,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來了,他怕,他真的害怕語嫣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雖然他明明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只是一個替身,只是劉忠為了牽絆自己克隆出來的人,她和語嫣老師沒有任何的關系。可是秦聖自己卻始終控制不住自己去擔心她,擔心她會再次離開自己,如果她再次向自己記憶中一樣離開自己,秦聖想他一定會忍受不住這再次離開的痛苦,他都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繼續生活在這個人世間。

語嫣笑著說道︰「傻孩子,那晚經歷的那些我又怎麼不害怕,而且我記得我已經死去了,可是為什麼我還活著呢?你真的以為我是個笨蛋嗎?我知道我沉睡了好久,雖然無法解釋現在的事情。可是我醒來之後,腦中就有一些記憶告訴我,你是長大後的秦聖,而這些年的其他記憶卻全都沒有,你不感覺這非常的不正常嗎?」

秦聖震驚了,劉忠也震驚了。此時此刻他們都十分震驚語嫣所說的話,他們都同時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笑意的語嫣。

劉忠只是模擬當初全部的資料,通過國家資料庫將語嫣的所有資料都調查清楚後,然後模擬記憶,做成了一個芯片植入了語嫣的大腦。可以說語嫣並不是一個純人類,她的身體的一些構造是金屬的,也就是科技替代品,這樣的科技來源于威廉姆斯。只是沒想到劉忠會進一步開發。

當劉忠完成這一個得意的作品的時候,他幻想的就是秦聖跪在自己的面前俯沖稱臣,成為自己手下的第一戰將,而自己控制他的工具就是他心心念念這麼些年的女人,劉忠想到時候希望和秦聖來一次巔峰對決的威廉姆斯一定會因此而恨透自己的,越是如此劉忠卻越是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和秦聖的合作力量究竟有多麼的強大。

可是現在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早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他最大的儀仗就是千方百計的在語嫣的大腦內植入了一個芯片,這其中不僅有她和秦聖的記憶,而且還有一些命令,就是勸說秦聖投奔他,而且在最高級的命令之中加入了不能違反劉忠話語的命令。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超過了他所下的命令,劉忠實在沒有想過原本早已經預料好的事情竟然會如此之快變成這副模樣,他明明記得自己不允許語嫣說這些話的,按理說一切都該向著自己所意料中的發生。看來這一切不僅僅是記憶中出現的問題了,由此可以看出語嫣真的對秦聖的感情一定非常深,不然這一切就不會出現這樣的變化也沒有科技控制不了的東西。

劉忠雖然很是意外也很是不開心一切不是按照著自己的想法所發生,可是他還是不由得稱贊道︰「看來人的潛力真的是無窮大,而人的感情更是復雜……」

劉忠的童年是無比的悲慘,就算是過了這麼多年他始終還是無法介懷小時候所發生的一切,只因為那一切實在太過于痛苦,所以就算是他想要放下想要忘記那段不美好的記憶,可是卻好似早已深入骨髓無法淡忘,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清晰。但是現在的劉忠可以說也是被副人格給吞噬了,他的主人格和秦聖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一樣。

劉忠覺醒的是副人格,然後主人格沉睡,最後副人格強行吞噬了主人格,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在劉忠的面前提到他的父母,不然就是一場風暴的誕生。因為在劉忠的主人格里父母對他來說就是一個不能觸及的傷,也許這個傷口永遠也無法愈合甚至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痛苦不堪。

而秦聖卻沒有選擇吞噬,也沒有選擇融合,而是主人格選擇了主動犧牲,但是副人格阻止了,他們都有執念,在這個世界上他們都有所愛的人,在願望沒有達成之前他們是不能死去的,所以為了最後的期望和理想的實現,秦聖的主人格和副人格便同時以一種奇特的方式並存著。而現在就是秦聖的主人格在操控著身體,劉忠卻是吞噬以後的新人格在操控。

威廉姆斯卻是強行融合,所以他們都不是完美的密謀者,真正地密謀者是沒有任何缺點的,就是沒有任何感情,比計算機還冷漠的一群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秦聖看著語嫣老師過了許久才冷靜了一下子之後,眼里有些期待的問道︰「老師,你都知道了些什麼?難道你真的沒有死?」

現在秦聖也有些相信她是真的語嫣老師了,因為語嫣本來就是一個心理老師,她對心靈和精神的研究非常透徹,能猜到這些也不足為奇,只是秦聖有一點想不通,為什麼她醒來的時候不是恐懼的,而是這麼平淡。

語嫣笑了,笑的非常開心,她眼中滿是溫柔她靜靜的看著秦聖說道︰「秦聖,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已經死了,是嗎?」

秦聖想搖頭,但是語嫣又說道︰「不要騙老師,好好回答我,我不想你對我說什麼違心的話,也許我這一次看到你之後就再也就看不到你了!」

秦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仿佛喪失了所有的力氣,他直接將身體趴在了玻璃上面,眼里滿是無奈之色。這一刻他是那樣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只能隔著玻璃看著語嫣老師,天知道他此刻有多麼的期望自己能夠進去,將自己愛了這麼多年思念了這麼多年的人兒抱在懷里,他想要告訴她這些年她是有多麼的想念著她多麼的愛著她,不是學生對老師的依賴,而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深深的愛。

語嫣看著秦聖如此氣餒的模樣頓時有些開心的笑著說道︰「傻孩子,不要這樣。我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那晚是一個恐怖的夜晚,我永遠會記得,但是我的潛意識在逃避,我只是記得我去找你,然後我……」

「不要說了,老師,都是我的不對,如果我早一點回家,不去買菜,不給你驚喜的話,你就不會去找我,就不會有那晚的事情了,不要說了,老師,都是我的錯……」秦聖猛的打斷語嫣的話,眼里滿是恐懼之色。

秦聖的淚水已經打濕了上衣,想到那一晚,他的心就開始疼痛,撕心裂肺。他不願讓語嫣老師再提起那一晚的事情,他無法面對失去語嫣的那一夜,那一夜實在是太過于痛徹心扉,秦聖實在無法承受。

秦聖的淚水頓時停止了,他抬起頭呆呆的看著語嫣老師,他不相信這一切語嫣老師都知道,秦聖終于還是滿臉溫柔之色的回答道︰「老師,你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夢,睡了很久而已,你真的沒有經歷太多,一切都是夢,現在夢醒了,我要帶你走。我們去過美好的生活好嗎?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秦聖這是在縱情,讓他的理智暫時消失,現在的他心里只有語嫣,他要的只是語嫣在他的身邊。其余的他都可以不在乎,只要語嫣能夠一直在他的身邊,一切都將會變得很美好。雖然語嫣猜到了一切,而且說的那麼肯定冷靜,就代表著她已經清楚了事情的全部。但是秦聖仍要掩飾,如果自己能騙得過去就過去,過不去了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不想自己當初最好的老師會變成這個樣子。

「好了,秦聖,我真的都知道了。我只是被創造的,但是我還是很高興還能再見到你,或者說語嫣很高興能用這種方式和你打招呼。我真的很高興,但是我也知道那些記憶不是假的,至于為什麼我這麼肯定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我死去了,我失去了呼吸,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看到了一絲光明,模糊中我听到了很多人在我身邊發出感嘆,很多人走動,我赤身**的被泡在一種液體之中,那個時候我還沒有任何的記憶,但是後來他們似乎在我大腦里面植入了什麼東西,我才想起來你,秦聖,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放心的人。傻孩子,現在能看到你最後一面,我也可以放心的去了,如果一切都是正確的,都是真的,那麼我是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不然為什麼我睜開眼的時候會是這個樣子,你可以為我解答嗎?」

語嫣的長篇大論頓時讓秦聖驚呆了,語嫣的描述基本就是她怎麼被創造,而且還有她怎麼被加上記憶的全部過程,這些事情對秦聖來說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他在看到眼前的人時他可以十分肯定她就是語嫣老師,即便她是被改造的,可是她和語嫣老師竟然是那般的相似,就好像是同一個人樣。無論劉忠是怎麼創造語嫣老師的,他現在都不想關心,他如今所在乎的是語嫣說的最後面的那一句話,我是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的。

當語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眼中的堅決秦聖看到了,還是和十幾年前一樣,因為自己的緣故語嫣老師和家人產生了激烈的沖突,因為一個單身女子帶著一個孩子會被人詬病的,盡管這個孩子是你的學生。可是也因此使得語嫣老師非常不好找對象,語嫣的父母和她產生了激烈的爭吵,最後語嫣堅決地從家里搬了出來,在城市的角落里面租了一間房子。

當時秦聖已經非常懂事了,他知道語嫣老師當初所面臨的苦楚,本身的工資就不是很多,而且還要撫養自己,他曾經跪在語嫣老師的面前,求她回家,讓自己去孤兒院吧,不用再對自己這麼好了,他看著老師因為自己如此難受,心里也非常地不是滋味,他不想讓語嫣老師那樣的辛苦,即便離開她的身邊他會很痛苦,可是只要她開開心心的,就算是自己付出了所有的一切又如何。

語嫣當時卻堅決地搖頭,眼神就是這麼堅決,從那個時候起秦聖就知道一旦老師做什麼決定一定會讓它實現,不然誰都沒有辦法讓她回頭,包括秦聖都不能。語嫣就是這麼一個倔強的女孩子,正因為太了解語嫣所以秦聖卻更加的痛苦,他十分清楚若是語嫣決心一死,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她的決定的。

秦聖直接跪倒在地上,隔著玻璃,大聲喊道︰「是的!老師,你的猜測都是真的,不過現在的你擁有了一副新的身體,你害怕什麼啊?你就是語嫣老師,我就是秦聖,你知道嗎?我等了好久,終于在現實中遇到你了,可是為什麼你又要如此狠心的再次離開我,我真的已經沒有辦法在經歷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了,否則我真的會因為承受不住死掉的。語嫣老師你知道當初你走的時候我有多麼的心痛嗎?我差點死掉,若不是我自我封印,恐怕我早就死去了。在我蘇醒的瞬間我就有了死志,可是這一次的醒來我以為是徹底消散前的回光返照,可是誰知道我會再次遇見你,語嫣老師這一次你能不能就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我不願再面對失去你的痛苦。」

秦聖哽咽了,他哭的非常傷心,非常痛苦,就像即將一個失去了所有的孩子一樣,就像十幾年前語嫣走的那晚上,無助,孤獨,痛苦,仇恨折磨著這個少年。

秦聖突然鼓足了全身的力氣,站起來對著玻璃就是巨大的一拳,然後以非常快的速度將玻璃下面的炸彈給踢的遠遠的,迅速撲倒語嫣。由于被十字架綁住的關系,秦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將語嫣老師給撲倒,只能轉過身子,將自己的身體全部覆蓋住語嫣老師,用自己的身體當做護盾保護心中的最愛。

炸彈爆炸,激起了層層塵埃,不過威力不是很大,只是讓秦聖受到了一些沖擊的傷害,沒有很大的影響。如今對于秦聖來說心里的痛苦比身體上的痛苦更加摧殘他的身心,他轉身看著語嫣老師一臉心疼的模樣頓時像個孩子開心的笑了。他總算是再次遇見了語嫣老師這對他來說一切就已經足夠了。

「傻孩子,為什麼這麼沖動呢?這麼多年了,還是不改,受傷了嗎?」語嫣在塵埃落定之後關心地問道,她還是被綁著,但是她絲毫不關心自己,眼中已經有了死志,但仍關心地看著秦聖。

秦聖卻不回答只是笑著伸手終于抱住了語嫣,這個自己渴望已久的懷抱。她的身子還是一如自己印象中的溫暖,使得自己年少的心被語嫣所融化。

「老師,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其他的我都不管了,只要今生今生能和你在一起,我也沒有了任何的遺憾了!老師,答應我好嗎?不要離開我!」秦聖的主人格如今在看見語嫣的這一刻徹底爆發,將自己潛意識里面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此時的秦聖那樣的無助,他只能就這樣緊緊的抱住語嫣,他怕她會再次離開自己,他不敢想象那樣的場景。

這個時候,劉忠看著監視器中的兩個人不可思議地說道︰「我只是取得了她的基因重造,而且是人工編織的記憶,為什麼她會在這種情況下說要離開的話,她知道自己是個替身?可是人想活下去的勇氣不是最大的嗎?為什麼她會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還有秦聖,為什麼他的主人格會毫無忌憚的沒有任何智商地說出那些話?難道他的副人格就放任不管嗎?」這一切的疑惑都出現在劉忠的腦海里,他的眉頭漸漸皺起眼里滿是不解。

無始大帝現在也開始關注起來了秦聖的情況,說道︰「那只是他的一種宣泄方式,如果我的沒猜錯的話,他的副人格允許他這麼做的,因為一切東西都是需要時間和功夫的。他沉睡的時間太久,覺醒的時候又選擇了一種我們未知的方式,所以現在的秦聖應該是在自我放逐,也就是直接將自己最害怕的那一面展現出來,這樣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如果他能完成這個放逐,那麼他就是真的沒有任何的缺點了。秦聖果真是有膽識,或者說他是一個瘋狂的人,游離于現實和夢境之中,在瘋狂和冷靜之間。」

听到這里,劉忠明白了嗎,恍然大悟道︰「他這是在考驗自己,如果能救了語嫣他就會救走,如果無法挽回他也許就從此變成魔杖,或者從此真正擁有新生,無論是哪一種的秦聖都會在各種能力上有全方面的進步,而那個時候的秦聖才是最難對付、最恐怖的吧?」

無始大帝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盯著監視器里面的秦聖,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動作。可是無始大帝他的眼里卻閃過了一絲復雜之色,雖然只是一瞬卻還是被劉忠給注意到了。

這時候的秦聖已經將語嫣放了下來,兩個人相擁在一起,語嫣嬌小的身體在秦聖那雄壯的胸懷中不斷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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