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拍到了。」貓貓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
凡墨看著貓貓低頭看單反的樣子,溫和地笑了笑,問道,「貓貓,如果我明天輸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失敗啊?」
貓貓抬起頭,厚厚的鏡片下她的目光很清澈,貓貓反問,「如果我明天結榜的時候被擠出榜,編輯大人會不會覺得我很糟?」
凡墨輕輕地撫模著貓貓的有些毛燥的頭發,溫柔地幫她把頭發捋順,說道,「當然不會啊。」
貓貓在凡墨的身邊坐下來,給他看剛才她拍的照片,拍著胸口說道,「那我當然也不會,咱誰跟誰啊?」
貓貓以為凡墨和她一樣在全神貫注地看著單反里小小的照片,並不知道凡墨只是在寵溺地看著她安靜地倚在他懷里的姿態,貓貓發上的淡淡的玫瑰香氣在凡墨的鼻尖下彌漫,凡墨的這個夏天也就抹上了幾絲的甜軟。
第二天,考慮到暖城與阿拉斯加齊名的名副其實的堵(賭)城稱謂,凡墨和貓貓一大早便來到了法院。
凡墨一開始並不知道這單案子有多引人注目,但是看到報社和媒體的記者、攝像師紛紛在法庭上架好攝像機的時候,凡墨不由得開始緊張了。
無論是大學時的電腦編程,之前的it公司工作還是現在的編輯,凡墨基本上都是坐在電腦屏幕之後,凡墨的性格並不外向,甚至還有些宅,站在這麼多人的目光下,凡墨多少有些怯場了。
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凡墨一次又一次地喝著擺在桌上的水,但是可能是因為心跳加速導致排汗增多,卻依舊覺得有些口渴。
「編輯大人。」在凡墨在默讀著待會的陳詞的時候,他听後身後有人輕輕地喚了他一聲,凡墨轉過身去的時候,看到的是貓貓甜甜的笑臉,「別緊張,你就當後面的人都是受,你要拿出俯視群受的氣勢來。」
見凡墨「撲哧」一笑,貓貓也跟著笑開了,她擺出一副很嚴肅的表情,做著一個深呼吸的動作,「來,跟我來,氣沉丹田,在心里默念︰我是總攻!我是總攻!」
看著貓貓的搞怪模樣,凡墨的心里放松多了,他用大手模了模貓貓的頭,微微一笑,「知道了,快開庭了,快回到後面座位上做好。」
貓貓怒了努嘴,舉起單反調焦,說道,「怕什麼,原告律師還沒有進場,先拍一個開庭自信照。」
貓貓話音剛落,原告律師席上的座位就被拉開了,貓貓放下單反循聲望去,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已經坐在了座位上,左手輕輕地摁在一個還沒有開封的公文信封里,右手則在有些不耐煩地轉動著那支鈦黑色的鋼筆。
法庭上太明亮的燈光打在他俊氣的側臉上,是……是江一齊。
貓貓當場愣在了那里,原告律師……是……是一齊學長,而在這時,法庭的內門被打開,眼見著法官就要出席了,凡墨連忙叮囑會座位上坐好,在凡墨的催促下,貓貓好一會才失魂落魄地找到位置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