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雪瘦小的身體如同受驚的貓兒一般,猛然蹦了起來,藍色的頭發懸在了空中,像是一個被提線操縱的木偶一般跳到了紅發女郎身後。
整個過程中,雖然可以看到藍發軟妹子有跳得姿勢,但是膝關節並不曾彎上一丁點,就好像兩個足尖在地上一點,跟拍武俠片差不多,有人在拉著威亞一般,直接就飛出去了。
張帆目光一縮,將視線集中在紅發妹子王妙的身上,「看來是來者不善啊,還說自己是弱女子,裝的也挺像啊。不過,恐怕我這大男人都打不過你這個弱女子吧?」
雖然看似在問幾人問題,但是看張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這幾人絕對不簡單。
最厲害的恐怕就是這四位中的大姐吧,張帆一臉的慎重,把目光投向這個身材火辣的女子身上。
看其喜穿紅色衣服,料來應該是個性格急躁的妹子,沒想到倒是看走了眼,這個妹子的性子可是不怎麼急,渾不將張帆看在眼中。
王妙伸出一只白皙的右手,手指甲上涂抹著大紅色的指甲油,長長的指甲染著血紅的顏色,像是傳說中噬人之血的厲鬼的爪子。
小巧而白淨的手跟血紅色的指甲形成鮮明的對比,一看就知是個不好惹的。
左手將躲到自己身後的周詩雪一把摟在腰上,右手則是用力一攥,一股炙熱之氣已然撲面而來。
再回神時,一顆火紅火紅的滾燙火球已經飄到了自己身前。
是的,就是飄,這火球雖然溫度看起來應該比較高,但是速度卻很慢。
張帆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火球,身形一動躲過沖向自己的火球,一步躍到王妙的身前,正待一把抓向她的脖子。
沒想到就在這時,一顆水球猛然打在他的身上,還未等到再動時,又是一顆水球從天而降,落在張帆身上,然後溫度迅速下降,不多時就將他直接冰封住了。
「喀拉拉!」
冰碴子一點點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轟!」
而在這時王妙的那顆火球才砸落在張帆身後的牆上,將雪白的牆壁燒得一片黑灰色。
張帆雖然被冰封住,思維卻是無虞的,心中念頭不斷翻騰,「大意了啊,大意了,竟然被兩個小妮子給算計了。恐怕這三個人從樓下上來的時候就已經算計好了,我說怎麼那麼長時間才上來。一個人誘我出手,再由一人主公,這次真是太大意了。那個小妹子太有欺騙性了,竟然著了她的道。」心里暗自的搖頭,臉上卻已經被凍成了一片青色。
小妹子周詩雪朝著王妙高興的叫著,「大姐,我們成功了,這個變態竟然讓我給冰住了,我好膩害啊。」
王妙不動聲色地把周詩雪往身後一拉,冷冷的開口道,「小心些,這人絕不可能就這麼一丁點本事,別忘了昨天晚上他一個人可是殺了足有幾十上百只老鼠。我們姐妹四人才殺了幾只老鼠?」
周詩雪笑容一收,嚴肅道,「也對,既然能殺得了那麼多變異老鼠,絕對不是一般人,再讓老三給他補上一刀。」說到這時,她轉頭往身後看去,聲音轉柔,「三姐,你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就上來再給他補上兩刀。」
話沒說完,就听身後一陣「喀拉拉」冰碎的聲音,落在地上「 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王妙凝重的看著張帆化身的‘冰雕’,有些再給他補上一記火球,奈何用盡全力都發不出來。這異能所使用的能量太大,以她現在的等級也不過是能在半個小時發出來一記,比著眼前這個使用冷兵器的家伙實在是佔不了太多便宜。
張帆用力一掙,眼看著就要從冰塊的桎梏中掙月兌開來。
這時他們之中的老三偽娘九方月竹終于從樓下爬了上來,看到張帆竟然能從自己四妹的冰凍術中掙月兌開來,不由倒抽了一口氣。
雖然昨天晚上已經吃驚不小,但是現在與之對戰時,則更加讓人驚懼。
便不由分說,頂著一張紫中帶青腫了吧唧的臉上前大喊一句,「賜予我力量,變身吧,我是希瑞!」
偽娘原本細長的胳膊瞬間暴漲至大腿粗細,鼓脹的肌肉把他身上草綠色的羽絨服直接漲破了,里面的羽絨和碎布飛舞在半空中,將他視線擋住。
再復看時,一只放大的帶著冰碴子的拳頭已經出現在眼前。
「 !」
卻是被掙月兌了冰凍的張帆,直接一拳打在臉上,然後再次滾落到樓梯一下,場景之慘烈簡直是讓人不忍直視啊。
「鏘!」
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張帆刀已出鞘,業已停留在王妙白皙美麗的脖頸之上。
小妹子周詩雪嚇得打了個寒戰,哆哆嗦嗦的小心的把視線看向了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的大姐。
王妙和周詩雪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只得就此投降。沒辦法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得了異能也是如此。
周詩雪看似柔柔弱弱的上前一把抱向張帆還帶著冰碴子的手,小心翼翼的把刀從大姐身上挪了下來,然後放回到鞘中,用小巧的乳鴿死死的抱著張帆握刀的手,臉上露出討好賣萌的笑容,「大哥,我們錯了,跟你開個玩笑嘛,你不要介意。大哥這般厲害的人物,哪是我們能比得上的,還請大哥高抬貴手。畢竟咱們都是幸存者,要想在末世活下去,還需要我們並肩戰斗,你說是吧?」
張帆用冰冷的胳膊在小美女胸前充分感受著柔軟的觸覺,冰凍的神色一下舒緩了下來,帶著三分溫柔的語氣,「對嗎,這才是談話的前提。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說話不要太難听才是。還有底下趴著的那個,不會說人話就別說,沒人當你是啞巴。」
王妙臉上的冰冷頓時消融幾分,陪著一絲笑意,「多謝這位大哥寬容,我們姐妹得罪了,妙給您道歉了!」說著這個女人就彎著身子給張帆行了個禮,「昨天晚上看到大哥大發神威,我們姐妹大為佩服,情不自禁之下就出手與大哥切磋一下,還請大哥原諒。」
這女人言必稱大哥,眼中卻沒有一絲恭敬之意,實在不是個好相與的,把責任轉眼間就推了個干干淨淨的,而且還有幾分反問之意,「我們姐妹情不自禁和你切磋了幾下,你怎麼下這樣的重手,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
只是這女人媚眼拋給瞎子看,張帆這樣的渾人把道歉全部收下,對于責備之類的,對不起,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叫爺道歉,沒可能!
「你們來到我的家里把我捆住的帳,我就不給你們算了。」話是這樣說著,張帆的手還是沒有從周詩雪的胸前收回來,對于活了25年都沒有拉過妹子小手的處男來說,這些便宜是能佔就佔,絕對不會客氣。「但是……」
國人都知道,這但是在語言的藝術里面當真是爛了大街了,任誰听到一聲拉長了聲音的‘但是’,都不會很高興,更何況是正在被佔著便宜的周詩雪小妹子了。
她一把把張帆的手甩開,撅起來小嘴巴怒氣沖沖的盯著張帆,似乎只要張帆一個不對,周詩雪就會如同發怒的小狗一般,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張帆有些遺憾的收回了已經變得溫暖而且帶著一縷女兒香的拳頭,接著道,「但是最不能讓我容忍的就是你們對我容貌的侮辱,爺們長那麼白淨,怎麼就丑了,啊!竟然三番四次的對我的人格進行侮辱,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丑有罪啊,犯法啊?尤其這兩個,別以為仗著長了一副碧蓮就可以裝逼啊,還老子強叉你們?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要侮辱我的品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