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末 第31章銀杏古樹

作者 ︰ 張九道

「那小張你說怎麼辦,老頭子我這把老骨頭就交給你了。M」洪老爺子坐在沙發上,頓了頓拐棍道。

張帆站起身來,走到堂屋門外。洪老爺子喜歡侍弄花草,所以院子里種滿了各種鮮花,院子雖然不大,現在卻花開滿園,香氣襲人。

嗅著院中各種鮮花的香氣,張帆情不自禁的走到一株盛放的月季花之下,看著月季長滿的尖刺,以及高達五六米的枝干。

鬼影苗刀出鞘,刀光只是一閃,就將足有手腕粗的月季花枝給砍了下來。

從枝干處傳來汁液「汩汩」的聲音,落在地面之上滲進土壤之中,像是鮮紅的血液一般。

跟著張帆一起出來的洪老爺子,並沒有因為張帆肆意砍伐他院中的花而生氣,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雖然與張帆認識時間並不算太長,但是對于他的性子洪老爺子還是很了解的,並不是那種無緣無故亂來的人。

待到張帆小心的從紅老爺子屋中找出幾粒黃豆,扒開院中鋪設的磚頭,放進土中,接著將月季花的斷茬口放在黃豆之上。

一滴滴紅色的汁液落在黃豆之上,轉眼間將黃色染成一片紅色。

接著,就像是神跡一般,一粒大豆竟然冒出了一點女敕芽。

緊接著第二顆……第三課都長出了白女敕的芽兒。

然後,如同張帆使了什麼仙法一樣,這些黃豆慢慢的長出兩片芽瓣,接著從芽瓣下生出兩片孱弱的黃色葉子,然後葉子開始慢慢的生長,化作綠色。就這麼一點點的生長起來,像是撥動了時間的閥門,轉瞬間就讓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長成的一株黃豆開了花結了果。

足有兩米來高的黃豆,長滿了大串的黃豆莢,帶著一股屬于綠色植物特有的清香,簡直讓人幾疑夢中。

「這……這……」洪老爺子原本在這些黃豆如同吹了一口仙氣一般瞬間長成時險些心髒病發作,現在看著結了滿滿一「樹」的豆莢,已經不再吃驚了,大致有些了解了張帆的意思。

「小張,你的意思是,我們自己種出一處安全基地?」了解了張帆的意思之後,洪老爺子忽然激動了起來,這正是天無絕人之路,有大災降下就必有一線生機。

張帆笑著點了點頭,「雖不中亦不遠矣!」

洪老爺子舉起拐棍像是要打他一般,在空中揮舞了兩下,才落了下來,訓斥道︰「你這混賬,跟我這個老頭子還掉書包,討打!」

有一線生機在,洪老爺子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也跟著張帆笑鬧了起來。

「老爺子,我們要先找一個比較大的地方,最好是能稍微防備一下喪尸的地方,而且能有大片的田地那就更好。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還能自己種上一些糧食呢。」張帆扶著洪老爺子坐回客廳沙發上。

「是啊,如果那樣是最好。」想及末世之前,老人有些唏噓,「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這才剛剛過了多長時間就踫上這該死的末世。哎!老頭子活了一輩子也活夠了,關鍵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要爭氣,別因為是末世就怨天恨地,為非作歹,殊不知,人之作死方有其取死之道。」

「呵呵,老爺子我知道,不就是不做死就不會死嗎?放心吧,把握不住本心不過是一小撮人而已,剩下的可都精明著呢,誰會閑著沒事找死呢。咱們爺倆思量著,看看把這個安全基地建在哪里。」張帆安慰了洪老爺子一下,才把原來的話題接了下去,讓老爺子幫著拿個主意。

洪老爺子用手指虛指張帆,笑罵道︰「你小子啊,就知道來為難我這個老頭子。這還用說嗎,我們張家村可不正是這樣的地方。北面正是一條大河,而且村子里面四通八達,小路眾多,村子西面就是一大片田地,不會縮別的,養活個千把人不成問題。唯一難辦的就是南面的那顆大柳樹還有村子中央的那顆老銀杏。」

「大柳樹就算了,除非是直接用炮轟,不然我們是拿它沒辦法。如果這大樹能將枝條蔓延到我們北邊的馬路上,倒不失為一個天然的屏障。至于這老銀杏!」張帆揉了揉腦門,這兩天要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頭疼。

「這老銀杏就在村子中央,原本就要五六個人合抱才行,現在十幾個人估計都抱不過來,簡直是遮天蔽日。我們這一片都被遮住了……」洪老爺子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不是吧?」張帆出去抬頭看了一下洪老爺子房子後面,一根枝椏已經伸了過來,足有大腿粗細,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這株銀杏樹不是跟南面那棵大垂柳差不多了,巨樹遮天,冠蓋一村,這……」

昨天張帆就從這株老銀杏樹下走過,卻渾沒在意,沒往這方面去想。畢竟遮天一直陰著,也沒有樹蔭之類的,再加上緊張也沒注意,現在看來卻相當讓人難以置信。

輕聲出了門,躡手躡腳的走向那株老銀杏。

洪老爺子家離這株銀杏樹只有不過幾十米遠,走不了多會兒就到了這株銀杏樹下。

大樹周圍生長著比人還要高的青草,將這里擋得森嚴,外面幾乎難以看到。

張帆行走在水泥路上,不時將一株伸到過道上擋路的草株斬落地上。

粗壯的枝干將原本圍著這顆老銀杏修建的一個小花壇直接撐破了,破碎的磚塊散落了一地。原本的水泥鋪就的小路也全部被撐裂了,露出一根根粗壯的樹根。

再看它幾乎有十米直徑的樹干,簡直粗的嚇人,張帆伸手上前模了一下,卻猛然抖了抖手。

這樹似乎上面有電一般,差點把他的手給電麻了。

洪老爺子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後傳了來,「這老銀杏曾經被雷劈過,打那以後似乎是有了一絲不一樣的地方,人都說這棵老銀杏渡劫之後,成了這賢者殿的守護神了。」

「賢者殿?似乎是我們這一片地名的來歷?這賢者殿和老銀杏究竟是什麼來歷?」張帆忽然對這一方面很好奇,而且這一片也太安靜了,別說有一只喪尸了,就連只老鼠都沒有,太奇怪了。

在周遭走了一圈,也沒有什麼發現,張帆就和洪老爺子回了他家。

「老爺子,您這還有什麼吃的沒有?這一天可把我給餓死了!」剛回了洪老爺子家里,張帆就厚著臉皮跑到了老爺子的廚房里。

只是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吃的,鍋里冰箱里全部空空如也,什麼吃的都沒有。

老爺子苦澀一笑,「你小子也別找了,今天早上就斷炊了,我也一天滴米未沾了。本來還想著你昨天能送點來的,誰想……哎!」

張帆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老爺子的孫子洪大成一般是在每月月初買好了米面之類的給爺爺送過來。誰想到現在出了這種事情,自然讓老爺子沒得吃了。

懊悔的揉了揉腦門,張帆紅著臉跟洪老爺子道歉,「不好意思啊,老爺子,我……」

洪老爺子黯然的一揮手,「不提了,哎!小張,如果你踫上大成那孩子,你能照顧一下就當是對老頭子好了。還不知道大成他們一家怎麼樣呢,這該死的賊老天。」

張帆忙安慰道︰「老爺子放心吧,大成哥精明著呢,不會有事的。您先休息著,我去弄點吃的來。」

「去吧去吧,老頭子可是拖累你了。老了老了,還成了累贅……」洪老爺子坐在小小的沙發上,提起家人來有些傷懷。

「老爺子,您可不是累贅,我還指著您給我掌方向操心呢,你就是大海里的老船長,越老越吃香。人們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可不能撂挑子。」張帆小意的說著俏皮話,安慰著洪老爺子。

「好好,只要你小張不嫌棄我老頭子,我啊,就硬撐著再活幾年變成老不死。哈哈!」

一老一小二人大笑,笑聲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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