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死!」張帆雙手握刀,迎著變異蜘蛛沖了過去。M
鋒利的刀刃從變異蜘蛛的身下劃過,割開長長的傷口,差點就將它劈成了兩半。
只是張帆也好不了哪去,變異蜘蛛的一條腿幾乎穿過他的月復部,黑中帶紅的血像是泉水一般流了出來。
張帆扯著嘴嘿嘿一笑,從背包空間中模出來一顆藥丸,既然系統獎勵了那麼多東西,怎麼能不少得了傳說中的療傷藥呢。
吃上一顆療傷丸,張帆就已經感到身上有一股暖流匯聚到傷口處,不斷地修補著傷口,不多時就修復一新,不再流血。
「吱吱!」變異蜘蛛再次尖利的尖叫一聲,仿佛吹響了死亡的號角,兩只足有兩米多長的前足高高的抬起,像是兩只尖利的長矛一般。
後面六只長足用力地甩動著,像是在水面上漾波而過一般,輕輕一點,就已經出現在幾米開外,再一點時就到了張帆的面前,長矛高舉,似是要將張帆串成糖葫蘆一般。
張帆臨危不亂,腳步輕側,堪堪避開變異蜘蛛兩條尖利的前足,刀身一舉就待劈下去。
只是這變異蜘蛛明顯是存了死志,在加上之前那只母蜘蛛的一只斷肢,如同瘋了一般上前抱住了張帆,渾然不顧張帆劈向它腦袋上的七星苗刀。
「當啷!」
七星苗刀重重的砍在了變異蜘蛛的腦袋上,豁出一道又長又寬的口子,花花綠綠的汁液流了出來,顯見得是活不成了。
「叮!殺死四級變異蜘蛛,獲得精力值32點。宿主現在的精力值是62點,距離升級還差138點,請宿主再接再厲,早日升級。」系統提示的傳來讓張帆松了一口氣。
只是張帆此時也並不好過,這變異蜘蛛的拼死一擊,將它一條如同長矛一樣的腿刺入了張帆的胸膛,若不是他臨危之下躲開了少許,這回大概會與變異蜘蛛同歸于盡。
張帆虛弱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只是變異蜘蛛的腿似乎是刺入了他的肺中,呼吸費力的很。張帆渾身無力的坐倒在地上,無力的想道︰「也許再過一會,大概會因為缺氧窒息吧。」
費力的挪動著身體,卻仍然沒有辦法將蜘蛛的腿弄出來,就連用刀將蜘蛛腿斬斷都做不到。
一點點的挪動著身體,想給自己找個舒服點的姿勢,只是這前後都有這該死的蜘蛛腿擋著,別說躺著了,連坐都坐不舒服,張帆只能虛弱的側躺在地,手里無力的舉起七星苗刀想要斬斷這該死的蜘蛛腿。
正努力著,張帆忽然听到一陣腳步聲傳來,一步一步仿佛是他在張帆的心上一般。
「呦,這不是我們的大英雄帆哥嗎,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可不是我們帆哥的一貫風範啊,動輒拔刀殺人才是帆哥的最愛,這樣的帆哥嗎,實在是太弱了,若得跟一只雞一樣,你說是不是啊,帆哥?」話中最後的「帆哥」兩字明顯加重了語氣,奚落之意太明顯了。
張帆虛弱的道︰「是嗎?就是再弱,也比你這個喪家之犬強一些吧!你說是不是啊,陳中尉?」
這人正是陳貴義,他這會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浮躁,看起來像是一只已經抓住老鼠的貓一般優雅而又淡定。
高昂著頭,陳貴義露出一絲極為紳士的笑容,若是讓末日之前的那些小女孩見到的話,一定會高興地尖叫吧。雖然斷了一只手臂,穿著一身迷彩服,但是那股優雅到骨子里的雍容之氣,以及看起來還算俊美的臉蛋卻還是很吸引人的。只可惜現在只有他和張帆兩人在此,卻是無人欣賞。
「說實話,一路來一直裝作一個蠢貨的樣子,實在是累極了,現在終于有機會月兌下我的偽裝了,你覺得呢,偉大的帆哥!」陳貴義的腳踩到了張帆握著七星苗刀的手,使勁的踩了下去,骨節發出 啪的響聲,讓陳貴義如問仙樂。
張帆咬著牙沒有叫一句疼,只是虛弱的用眼楮死死地盯著他,似乎是要將他這張虛偽的臉記下來,銘刻進心里。
「說實話,你不應該恨我,你應該恨得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的賤命以及更賤的手,這就是你冒犯了我的下場。」陳貴義的話語一如既往的優雅,像是一個在發表著演講的爵士一般,仿佛決定的不是一個人的生命,而是一條狗或者貓一般。
「為了給你一個教訓,我只能忍辱負重了,你知道的,像我這種人,一般都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一向自詡為君子的我,這點小小的侮辱我都忍不下去的話,我還怎麼混跡江南。一直以來,我為了老爹能更進一步,都給洪大成當牛做馬,連一條狗都不如。你的侮辱不過是小意思了,不過是忍一時之辱,對我來說,就是小kiss啦。」陳貴義一只腳踩著張帆握刀的手,另一只腳也抬了起來,踏向了張帆的臉。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從小到大,我從來沒受到過這樣的傷害,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可是偏偏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窮**絲竟然敢將我的一只手給砍下來,你說我會怎麼對待你呢?」陳貴義用僅剩的一只左手撿起了張帆的七星苗刀,對著張帆的眼楮晃了晃,然後帶著虛假的歉意道︰「哦,不好意思,天太黑了,我沒看到,竟然踩到了你的臉和手,真是抱歉!」
張帆「呸」的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噴了沒來得及躲的陳貴義一身,冷笑道︰「說了那麼一大攤,不就是因為你爹是守備所千戶嗎?你這個只會拼爹的二代,除了你爹給你帶來的這些光環,你都會什麼?連洪秀全都TM不知道,被人耍的跟二傻子似的,你就是一什麼都不會的傻吊!」
陳貴義頓時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了起來,大聲罵道︰「你TM才是傻吊,你們全家都是傻吊,誰說老子不知道洪秀全,他不就是明朝起義干掉皇帝的那個什麼闖王嗎!你他瑪德說誰不學無術呢?」說著陳貴義上去就是兩腳,踢向了張帆的傷口。
張帆本來眯著眼楮,已經到達了憤怒的邊緣,他最後的就是有人罵娘,而且是罵他的娘。本來都想要跟這王八蛋同歸于盡了,誰知道竟然被這小子的無知給逗笑了,被踹到傷口都沒止住笑。
「哈哈!說你是傻吊你還不同意,你他瑪德就是一傻比,大傻比!」張非凡邊罵邊笑,恨不能在地上打兩個滾兒,渾不將陳貴義的踢打放在心里。
「他瑪德!老子殺了你!」陳貴義的優雅再也維持不住了,或者是說他再也裝不下去了,左手握著七星苗刀,眼中帶著果決的狠辣,直接向張帆的身上捅了進去。
這一刀卻還不是捅向張帆的要害,而是刺向了他的大腿。
張帆的大腿勉力一動躲開大腿大動脈,只是傷了一點皮肉,雖然是在流血但是上的卻不重,只是皮外傷罷了。
乘著陳貴義不備,張帆左腳一腳踢向了他的命根子,堪堪踢了個正著。
只听「 嚓!」一聲,像是雞蛋碎裂的聲音一般,陳貴義果斷的悲劇了。
「嗷!」
如同午夜狼嚎一般,陳貴義跪在地上捂著蛋大聲呼疼,「啊!」
張帆則是哈哈大笑,一個不小心扯動了傷勢,笑聲變成了咳嗽,喘個不停。
正喘著,忽然跑過來一群人,卻是前院听到了動靜,特地來後殿查看。看到地上痛苦喘息的張帆,不由叫道︰「張帆,你怎麼樣?」
「帆哥,你怎麼了?」
「帆哥,你沒事吧?」
亂七八糟的說什麼的都有,張帆喘了一會,才叫道︰「進偉,幫我把這蜘蛛腿砍斷,然後把剩下的蜘蛛腿全部砍下來,做成長矛。」
接著喘了一口氣,張帆才接著道︰「大成哥,你把陳貴義這小子關好,省的這王八蛋再次出來折騰,這次碎了一個蛋,算是便宜他了。」
頓時黑線掛上眾人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