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裝的冷淪千夜懷抱銀袍裹身的幻冰凰,視若旁人,大大咧咧地走進房間里。
窩在他懷里的某女,此刻,面無表情,眼神冰冷,心中卻叫苦不迭。
什麼出來散步消化一下,怎麼感覺他是來捉奸的,不過,為什麼帶著她一起來,她沒興趣了解別人的八卦事。
「睿王?你叫本王來有何事?」玉自清見冷淪千夜來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他既然叫人把他弄來,就一定會出現,不過出現的真不是時候。
「坐吧。」連個眼神都不屑投給對方,冷淪千夜抱著幻冰凰,輕輕撫模著她的左臉,微銳的指尖在她長睫上拂過。
微癢的感覺讓後者皺起眉頭,隨著她皺眉的動作,臉上的痛意再次傳來。某女恨得牙牙癢,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折騰她難受,他心里就舒服是吧。
「睿王,不知你叫本王前來所為何事?如果皇上知道我們兩個單獨見面,恐怕不好吧。」玉自清拂袖落座,清潤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時他才注意到冷淪千夜懷里的人,觸及她的冷眸後,整個人僵住了,他瞬間覺得自己的心涼透了,哆嗦了一下,便避開她的視線,這個女人的眼神好滲人。
幻冰凰額上豎下三根黑線,這家伙什麼表情,跟看到鬼似得,她臉上的繃帶還沒拆呢,也看不到臉上的傷痕啊,這麼夸張,至于麼。
「愛妃,好魄力,一眼就把靈王嚇成這樣。」冷淪千夜勾唇出聲,妖眸在仙靈身上一掃而過,隨後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懷中的人兒身上。
哼!幻冰凰很想對他冷笑一聲,不過,臉上的傷不允許她這麼做,只能愛理不理的瞅了他一眼。沒錯,他被她嚇得,她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托了誰的福。
「本王哪有嚇到!不過,這就是鳳凰公主,听說,她是鳳凰夷第一美人,睿王有福了。」玉自清嘲諷出聲,娶了這麼個虛有其表的草包,也只有他睿王會這麼倒霉。
「恩,本王當然有福了,不過本王的愛妃,已經不是鳳凰夷第一美人了,因為她的臉已經毀了。」冷淪千夜說地風輕雲淡,幻冰凰甚至能感覺到他在高興。
「什麼?這女的破相了?」玉自清听完後,立刻看向冷淪千夜懷里的幻冰凰,看到她臉上包裹著的紗布後,便厭惡的避開眸子。
這女人唯一的優點就是她那副出色的皮囊,現在連這唯一的優點都沒了,那豈不是和垃圾沒兩樣。
想到這里,玉自清笑了,這個睿王也夠倒霉的,本以為娶了美女,沒想到剛嫁過來沒多久就破相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嘴角的笑意藏不住,玉自清干脆大方的笑出聲,毫不掩飾嘲笑之意。冷淪千夜也不惱,就這樣一手抱著幻冰凰,一手托著下巴,看著大笑中的某人。
許久之後,玉自清停止了大笑,他被冷淪千夜看得渾身不舒服,那雙略帶魅意的妖眸,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總之很詭異。
「嗯?靈王笑夠了?」看著一臉尷尬的玉自清,冷淪千夜妖唇輕啟,淺褐色的妖眸平靜無浪,讓人不知道到他在想什麼。
「咳,睿王可以說正事了吧?」玉自清被冷淪千夜這麼一說,更加不好意思了,連忙岔開話題。
「恩,你幽會本王側妃這件事,本王該不該把它告訴玉丞相呢?」妖眸閃爍,詭異的光芒在眼底閃過,剎那間的光華如鑽石般耀眼。
幻冰凰在他懷里一陣無語,這廝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她開始同情那個什麼靈王了,雖然很討厭,但是比起冷淪千夜,他還是比較討喜的。
畢竟,人家是毫不掩飾的討厭她,可冷淪千夜這個家伙就不一樣了。成天到晚陰陽怪氣,他自己都說了,她已經毀容了,卻還要纏著她。
等她過兩天拆了繃帶,露出臉上的傷,看他還能不能繼續保持現狀,到時候一定嚇死他。
她本人嘛,無所謂,混黑道的,不帶點傷,就沒有那種感覺了,雖然這次傷在臉上,但她並不在意,不就是一張臉嗎。
冷淪千夜的話音剛落,最先不淡定的是仙靈,她立刻沖到了冷淪千夜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夜,我沒有,你要相信靈兒啊,靈兒至始至終只愛你一個,怎麼會背著你幽會別的男人呢?!」仙靈哭得梨花帶雨,可憐兮兮地看著某男。
後者對她的可憐兮兮完全視若無睹,「噢?是嗎,可是本王從始至終就沒愛過你呢,本王只愛凰兒一個人。」看著仙靈那張突然變得慘白的小臉,冷淪千夜殘忍的勾起紅唇。
在他懷里的幻冰凰,沒差點被他這句話給惡心死過去。
草泥馬!居然又拿她當炮灰,仙靈對她的恨估計又要升級了,一想到往後在王府的悲慘日子,她就想罵娘。
察覺到幻冰凰的怒意,冷淪千夜意料之中的勾唇。沒錯,他就是故意的,看她能把他怎麼樣!
不過,看她現在這麼憋屈的樣子,還真不習慣呢,倒是有點懷念她前段時間的高傲、霸氣,雖然有點可恨,不過倒不無趣。
冷淪千夜的話徹底打擊了仙靈,她當場就痛哭起來,她苦守了那麼多年,為什麼就是得不到他的心,好不甘心……
看她那麼難受,玉自清皺起了眉頭,早知道跟他不就行了,何必跟著那個虛有其表的冷血男人,現在知道痛苦了吧。
「別哭!煩死了!」幻冰凰本來就頭疼,仙靈這麼一哭,她頭就更疼了。
昨天晚上因為黑衣人那檔子事,她根本就沒睡好,今天本來想早點睡的,誰知道,冷淪千夜這家伙又跑來折磨她,她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仙靈並沒有搭理她,依舊在嚶嚶地低泣,那可憐兮兮的表情,好像幻冰凰欺負了她一樣。
「凰兒讓你別哭,你沒听見!」其實,冷淪千夜也被她哭的很煩,只是拿幻冰凰當了擋箭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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