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王爺極品妃 第二百三十六章︰傳說中的人物

作者 ︰ 千宮湮

飛歌和傾絕他們三個,比冷淪千夜晚一步到達鳳凰夷,要說他們也真夠倒霉的,剛進城就被當成可疑分子給抓起來了,此時,他們人在當地的官府里,並被關進了牢房。

「飛歌,這事都怨你,要不是你大白天還穿成這樣,我們會被抓起來嗎!」平生從沒坐過牢的傾絕,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此被蒙上了污點。

他們會這麼倒霉,都是飛歌這個女人害的!過境之前,他不止一次的懇求她,換了身上那件死人衣服,然後把頭發梳起來,她倒好,全當沒听見,不搭理他。

這下好了,不但老大跟丟了,他們也被關進了牢房。這里是鳳凰夷,不是他們的地盤,他們又不能輕易動手,萬一給老大添了麻煩,他們就真的是麻煩了。

一直縮在陰暗處的飛歌,在听完傾絕的抱怨後,她這才懶懶的轉過頭。猛地這麼看過去,杵在陰暗處的她,還真像一個女鬼,膽小的傾色被她嚇得臉色都變了。

「也不知道剛才是哪個蠢貨,操著一口南方腔在那里問東問西,要不是你那奇怪的腔調,我們會被懷疑嗎?」飛歌鄙視的看了傾絕一眼,真行,居然把錯都推到她身上來了。

「我……」飛歌此話一出,傾絕頓時啞口無言,無力反駁她,她說的沒錯,一進城他就到處向人打听老大的行蹤,不被懷疑才有鬼。

「無話可說,就給我閉上嘴,至于該怎麼出去,由我來想辦法。」說著,飛歌再次縮回了陰暗處,不再多說一個字,她今天說的已經夠多的了。

傾絕還想說什麼,但被傾色阻止了,對自己的哥哥搖了搖頭,示意他還是不要多說的好,飛歌最煩的就是別人和她廢話,惹惱了她,對誰都沒有好處。

再說,他們想出去也只能指望她了,飛歌是閻王殿里除了鬼王最聰明的一個了,鬼王一直都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帶著,幾乎什麼都教給她。

應了有其父必有其女那句話,飛歌絕對會有辦法離開這里,他們兩個能想到的辦法也只有動用蠻力,可偏偏他們又不能在這里動手,所以,現在只有看飛歌的了。

夜幕降臨,一彎月牙在西南天邊靜靜地掛著,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是那麼淒涼。鳳凰夷地處高原和滄龍那邊不一樣,白天和晚上的溫差很大。

傾絕他們是從滄龍那邊過來的,因為那邊已經入夏,天氣很熱,他們帶了幾件單薄的衣服就出門了。壓根沒想到鳳凰夷這里的氣候會這麼怪異,明明白天還很正常,晚上卻冷得要死。

「飛歌,你想到辦法了沒,再想不出來,我們兩兄弟就要被凍死了!」傾絕和傾色這兩個雙胞胎兄弟,縮在地牢的一角,抱成一團,哀嚎著出聲。

一直縮在陰暗處閉目養神的飛歌終于睜開了眼楮,輕掃了一眼凍得唇色發青的兩個人,她微微點了點頭,她也想出去了,不知道小花找到小八了沒。

一刻鐘後,前堂收到消息,今天抓進府的三個可疑分子死在了牢中。官差前來確定他們已經死亡後,這才前去和他們老爺通報這件事。

「老爺,他們已經死了,怎麼辦?」果然是貔貅朔派來的可疑分子,雖然那兩個男人看起來挺像他們這里的人,但那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很不好。

「確定嗎?」說話的人是管轄此地的縣令,畢竟是在天子腳下辦事,他當然不敢有絲毫疏忽。

「確定,已經死了,全部都是服毒自盡。」尸體都涼了,估計死了快一個時辰了,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把尸體埋了,我會去和國師親自稟報這件事。」林縣令一揮手,示意那個官差離開,後者領命後行禮離開。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林縣令偷偷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轉身向身後的屏風鞠了個躬,顫抖著出聲︰「大人,這件事該怎麼處理,需不需要和國師稟報?」

話音剛落,原本漆黑一片的屏風後面突然亮了起來,一個修長的身影倒映在屏風上,屏風後的男子正襟危坐,隱約能看見屏風上的手影在晃動。

「這種小事就不用去找他了,一切按照計劃繼續進行,無論是誰,都阻擋不了我的復興大業。」听聲音,應該是個年輕的男子,不過他的聲音太過陰戾,讓人听著很不舒服。

「是,小的這就去安排。」林縣令似乎很懼怕屏風後的男子,說話的時候直冒冷汗,而且根本不敢靠近屏風,好像上面有毒一樣。

「切記,越是緊要的關頭,越要小心謹慎,魔君那個人不是好惹的,還有那個女人,她居然回來了,絕對不能讓那個預言實現,鳳凰夷,必須毀滅!想辦法,除掉那個女人!」冷戾的聲音再次透過屏風傳了出來。

「那不過是個預言,大人你有必要這麼認真嗎,小的倒不認為一個女人能阻擋得了我們的復興計劃。」林縣令斗膽出聲,事實證明他不說話最好。

話剛說完,他就被屏風後的人一掌擊飛,林縣令整個人帶著屏風都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板上,身上的幾處同時傳來痛意,使他差點昏厥過去。

「你知道什麼!蠢貨,我忌憚的不是這個預言,而是這個預言的預言者。」男子一腳踏在了屏風上,脆弱的竹篾瞬間崩裂,一副上好的屏風就這麼毀了。

林縣令費了好大勁才從地上勉強爬起來,懼怕的看著那個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男子,「你說的是那個傳說中半人半仙的夙衾嗎?可……他不就只是一個傳說嗎?」

鳳凰夷這個預言,傳說中的確是夙衾本人立下的,可幾十年過去了,沒人再見過他,誰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倒願意相信他是真的存在于這個世上的。」男子將腳從屏風上收了回來,隨著竹篾的崩裂,整個屏風都散了架。

從林縣令還能爬起來這個狀態來看,男子剛才並沒有下重手,如果他想殺他的話,他早就死了,畢竟他還有利用價值,就這麼死了多可惜。

「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要不是看你和我同為藺家遺族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說話的男子,一襲紫袍,寬玉腰帶緊束腰間,頎長的青絲流水般從身後滑落,隱隱泛著光澤,猶如一朵在暗夜中詭異綻放的紫羅蘭。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林縣令對著男子連連磕頭,不敢抬頭看他一眼,他非常清楚這個男人的殘忍,輕易不敢去招惹他。

月光透過朱窗照射進來,男子的樣貌被清晰地刻畫出來,墨色如水的長發下,是一張俊美冷酷的臉,這張臉本不該是這樣的,冷酷或許不太適合他。

狹長的眼眸中,閃爍著冷峻幽暗的光澤,男子的左手上,戴著一枚橄欖色的寶石戒指,修長的指骨分明縴長,真是一雙天生適合彈鋼琴的美手。

順利‘逃’出來的三個人,此刻正灰頭土臉的站在那陰森森的樹林中,已經完全看不清他們的樣貌,隱約能看到其中一個身穿白色長衫。

「糙,吃了爺一嘴的泥,居然被當成死人埋了,飛歌你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看著渾身髒兮兮的自己,傾絕一陣惡心,在心里把飛歌罵了個遍。

「如果你還有別的辦法,當初就不會同意我的這個餿主意了。」飛歌冷冷地出聲,一邊說,一邊看著官府的方向出神。

她在意的倒不是此時的狼狽,和這個比起來,她倒是比較在意那個抓他們的衙門。雖說這種調查很正常,可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再有什麼,也沒必要查的這麼嚴吧,好像在防著什麼特定的人。

「喂,飛歌,你還愣著干什麼,趕緊走,要不然,一會兒再有人來這個亂葬崗處理尸體,看到你後被活活嚇死。」臨走前,傾絕還不忘毒舌一番。

「不想再被抓起來,就給我閉嘴,當然我也不介意幫你閉嘴!」飛歌幾乎是瞬間飄到了傾絕面前,本來就膽小的傾色,又身處亂葬崗這種地方,看到一個白影在自己眼前飄過,當時就被嚇暈了過去。

「傾色!你怎麼了?」看著自己那暈過去的弟弟,傾絕又急又氣,急他在這個緊要關頭添麻煩,氣他都這麼大了還怕鬼,真給他這個做哥哥的丟臉!

「你背著他,我們走。」看了一眼被自己嚇暈過去的傾色,飛歌有點郁悶,她到底哪里可怕了,怎麼這家伙每次看到她都會暈過去。

夜,還在繼續,晶瑩的星星在無際的天宇上閃爍著動人的光芒。清冷的月光下,寒風席卷,正在宮里巡邏的士兵們,全部都縮著脖子,攏緊身上的衣服。

千羽宮內,確認門窗已經關好的幻冰凰開始試穿白天宮無殤給她送來的衣服,看著那些漂亮的裝飾品,她微微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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