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因為幻冰凰生辰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宮外,似乎也很熱鬧,幾個風塵僕僕的身影出現在鳳凰夷的城門口,他們傻傻地看著這人來人往的熱鬧街市愣住了。
「我說,五弟,你丫不是帶錯路了吧,你確定這里是鳳凰夷?」最先開口的是他們當中一個身穿雲繡青袍的男子,他看起來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眉宇間透著一股熟悉的柔意,不過他的語氣和態度卻讓人不敢恭維。
「三哥,我也不知道,這一路上,我都是看著地圖走的,按道理不應該出錯啊,你等等,我再看看。」說話的是之前那個男子口中的五弟,他一邊看著自己手中的羊皮紙,一邊撓頭出聲,看起來呆萌呆萌的。
他也懷疑他們走錯地方了,因為這里怎麼看都不像傳說中盛產美女的鳳凰夷,他們好像誤闖了面具國一樣,這里的人都好奇怪,大白天的出門還戴著面具。
「你不知道?!我丫一腳踹死你信不信!」被稱為三哥的男子大步上前,一把揪起他五弟衣領使勁搖晃,看來他的脾氣相當不好。
不過這也難怪他會生氣,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本以為到了目的地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現在又告訴他走錯了,這要是換做其他任何人大概都會生氣吧,更何況是脾氣一向不好的雲長。
「你們吵死了,閉嘴!這里到底是不是鳳凰夷,隨便找個人問一下不就行了嗎?」和他們同行的另一個男子,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皺著眉鄙視出聲。
他本來就不想和這兩個白痴一起上路,這明明是父皇交給他一個人的差事,他為什麼非要帶著這兩個煩人的家伙一起來辦事,這一路上,他已經受夠了。
「額,無的話有道理,翎,你去找個人問問看。」雲長松開自己弟弟的衣領,揚著下巴,趾高氣揚的出聲。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翎不高興了,粉唇微嘟,腮幫子鼓鼓的。他不想去,他不擅長和陌生人打交道,再說,這里的人看上去那麼怪,他才不敢問呢。
「少廢話,你又想被我揍了是不是,快去!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住的地方,我都好幾天沒好好睡上一覺了。」雲長舉起他手中的拳頭對翎威脅地揮了揮。
他這個人向來只會指揮,不會做事,跑腿的任務還是交給他那個白痴五弟吧。現在四弟不在,沒人幫他撐腰,看他還怎麼神氣!
「你們兩個到底是來干什麼的?再煩人,就都給我滾回去!」叫無的男子好像不大高興了,一張俊臉拉得老長,略帶柔意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
「二哥,你別生氣麼,我們不都是來找四哥的嗎?都是三哥他,總逼我做一些過分的事情。」翎嘟著他那粉嘟嘟的的小嘴,抱怨出聲。
「不高興,你可以回去啊,沒人逼你來。」翎本以為無會幫他說話,誰知道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讓他吐血的話。
「哈哈,你繼續告狀啊,無可不是你的四哥,什麼事都會幫你做主,別指望這個千年不化的冰山能幫你說話。」看著翎那副衰樣,雲長這下樂了,笑得東倒西歪。
「你也一樣,再煩人就和他一起滾回去,反正我本來就不想管你們兩個。」無一臉冰冷的出聲,打斷了大笑中的雲長。
此話一出,兩個人立刻都老實的閉上了嘴,互相瞪了一眼後,便不再搭理對方。心里卻把自己那所謂的二哥罵了個遍,特別是雲長,他都已經二十四歲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听哥哥的話。
「我去問,你們兩個給我老實待在這里,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們不在,我就自己一個人走。」男子的眉目間明明透著一股柔意,可是他說的話卻比冰還冷,听得人直打顫。
雲長和翎听完他的話後便連連點頭,他們非常了解這個二哥,他一定會說到做到,到時候他可能會真的丟下他們不管,他在家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
無剛走不久,翎的臉色就突然變了,不好!他突然很想去解手,可是二哥說過,如果他回來的時候他不在,他就會丟下他不管,所以他又不敢擅自走離開。
「喂,你怎麼這副表情,難不成在憋尿?」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後,雲長又樂了,雖然他這句話的本意是調侃,不過卻正好戳中翎的痛處。
「開什麼玩笑,你不是來真的吧……」翎難得沒有回嘴,雲長正覺得奇怪的。
再一看他那滿臉糾結,雙腿打顫的衰樣,同為男人的他,立刻就明白了,他是真的在憋尿。
「三哥,怎麼辦,我快憋不住了!」翎急的都快哭了,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他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尿褲子,如果這樣,他哪還有臉去見他親愛的四哥。
「咳,無還沒回來,你趁現在趕緊去,別再憋壞了。」雖然平時喜歡欺負他這個傻傻的五弟,但是關鍵時刻他還是心疼他的。再說,他雲長的弟弟,被一泡尿給憋死,傳出去他多丟人啊。
「可是……」翎是真的很想去,可他又怕無在這個時候回來,真是糾結死他了。
小腿一個勁的打顫,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他真希望此刻四哥就在他身邊。小時候,每次他犯難,四哥都會在他身邊陪著他,有他在身邊,就算尿褲子他也不會覺得丟人。
「快去吧,越拖,就越麻煩,你快去快回,這里我幫你頂著。」知道他在擔心什麼,雲長不耐煩的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去,要不然等那個冷血怪物回來,他就真的來不及了。
他非常了解無那個家伙,他才不會管你是不是憋尿,如果他真的有事要處理,絕對會丟下你不管,自己走人,這家伙從小就這副德行,真讓人不爽。
同為兄弟,為什麼他和四弟之間的差距會這麼大,一個冰冷如山,另一個溫柔似水,真讓人搞不懂他父皇到底是怎麼生出無這個怪胎來的。
「雲長,你在想什麼呢?還有,翎呢?」說巧不巧,翎那小兔崽子前腳剛走,無就回來了,他冷冷地瞥了雲長一眼,狹長冷眯,他剛才在想什麼,表情怎麼這麼怪?
「額,他去解手了,馬上就回來,對了,這里到底是不是鳳凰夷,你確定了沒?」無的聲音把雲長嚇了一跳,他故意忽略了他前面那句話,連忙轉移話題。
「哼,我已經問過了,這里是鳳凰夷沒錯,今天是乞巧節,按照他們這的習俗,就應該戴著面具出門,所以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走,我們找四弟去吧。」無冷哼著出聲。
就算雲長不說,他大概也能猜到他剛才在想什麼,他是看著這小子長大的,他腦子里在想什麼他會不清楚?!
「噢,原來如此,哎,你別先走啊,等五弟回來再一起走。」看著轉身就走的無,雲長連忙大喊出聲,真希望翎那個笨小子不會去很遠的地方解手,听到他的聲音後趕緊回來。
「我很忙,沒時間等他,要等你自己留下來等好了,對了,我記得你好像是個路痴來著……」說著,無回頭看了雲長一眼,眼底劃過一抹譏笑。
「喂!冷血怪物,你神氣什麼,都二十五歲了,還是個處男,好意思說……」
砰地一聲,雲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後者給一拳敲暈了,接著可憐的他,被無提溜在手里華麗的拖走了。
等翎解完手回來的時候,原地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頓時,他的心涼了半截,他就不應該相信他那個混蛋三哥的話,他都忘了,這家伙從小就喜歡騙他。
街上的另一處,一個身形修長的紅衣男子背著一個身形嬌小的銀衣女子走在大街上,雖然他們臉上都有面具遮擋,看不到臉,但眾人還是很羨慕的看著他們。
「走快點,你是章魚又不是烏龜,怎麼這麼慢,章魚都是八只腳的,應該走得很快才對!」女子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海棠花枝,不滿的叫道。
「章魚?是一種很美的魚嗎?」某男很自戀的揚起下顎出聲,趴在他背上的女子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引得眾人頻頻回首。
「對對對,它是一種很美很美的魚,你是它們當中最美的一個。」海棠面具下的櫻唇微微勾了起來,某女在拼命憋笑,貼在男子後背上的胸膛不規律的起伏著。
「折磨人的小家伙,別亂動,這里可是大街,搞不好我一沖動會對你做出什麼來。」後背那浮動的柔軟,令某只色鬼章魚男心立刻猿意馬起來。
「呸!不要臉!」女子嬌呵著用手中的海棠花枝向男子的蓮花面具上揮去,因為隔著面具,就算她再怎麼用力他也感覺不到痛,花瓣拂過脖頸時的酥癢感,反倒令人心神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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