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還不去救他嗎?」眼看刀尖就要觸及幻烈域的瞳孔,一直蟄伏在暗處的傾絕終于按捺不住了,要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好兄弟被人折磨,他實在是受不了,可偏偏老大不讓他們出手,真是急死人了!
「哥,你冷靜一點,他不會有事的,你忘了他是誰嗎!」一般在這種緊要關頭,傾色往往會表現的比較鎮定,和平時的他,有著天壤之別。
听了自己弟弟的話後,傾絕也稍微平靜了下來,不過他還是緊張地盯著幻烈域所在的方向。修長的身軀緊貼在隱藏的石壁內側,手指緊緊的扣在石壁的邊緣,以便于查看外面的情況,只要察覺到哪里不對勁,他就會沖出去。
雖然幻烈域那個小子在閻王殿的時候,經常惡整他們,但他卻一點也不討厭他。
認識了這麼久,他們也算得上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再加上他又是老大的小舅子,他就更不能讓他出事了,要不然他們這個妻奴老大回去沒法和他媳婦交代啊。
至于站在一旁的某位老大,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只是悠閑的靠在那里閉眸小憩,好像完全不關心幻烈域那邊的情況,不過事實上,他一直都在注意那邊的動向。
其實,他們昨天就已經找到這個地方了,之所以一直沒有露面,就是想看看幻烈域那個小子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如果不是為了某種目的,以他的身手,是絕對不會被這些人抓住的。而且,還被那些人折磨了整整一天,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麼,但既然這是他的決定,他便尊重他。
「嘖,真看不出來,你這個廢物的嘴這麼緊!」最後的威脅還是失敗了,九黎紫泉惱怒的扔掉手中的匕首,用力拽著幻烈域腦後的頭發,將他的下顎抬高,逼他與自己對視,語氣間盡是不耐煩。
「用了十年的時間,都沒有為自己的族人報仇成功,還好意思說我是廢物。」冷諷的勾唇,幻烈域給了九黎紫泉一個十分輕蔑的笑意。
「你說什麼?!」手上的力道瞬間加大,幻烈域的話刺到了他的痛處,沒錯,他的確是很沒用,用了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為他那些死去的族人報仇,他真不甘心。
現在,眼看成功在望,可偏偏玉璽不在這個家伙的手上,讓他燃起的那一絲絲希望,又熄滅了。
為什麼,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了迎接這一天的到來,他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得讓他連時間都忘了,可結果呢?最重要的玉璽卻在那個女人的手里。
「被我說中,生氣了是吧,你真可悲,我敢肯定,你這輩子都不會報仇成功,因為你太蠢了!」幻烈域的每一句話,都好像是在故意刺激九黎紫泉。
後者被他氣得,雙目怒紅,幾乎瀕臨崩潰的邊緣,要不是手下的人及時阻止,九黎紫泉有可能真的會殺了幻烈域。
「那小子瘋了!?」某人的這個舉動,把傾絕他們幾個嚇得半死,就連冷淪千夜都被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差一點就要沖出去救人了。
「他這麼做,恐怕就是想把九黎紫泉逼上絕路,讓他不得不去找那個他最不想見的人。」妖眸冷瞥,冷淪千夜對幻烈域的做法表示不滿。
他好不容易才不讓她插足其中的,怎麼這小子非要把他姐拉下水才甘心,總感覺他是故意的,真想上去揍他一頓,之前沒有救他,真是做對了。
「老大,我們是不是該派個人去麒麟昧保護王妃?」傾絕看得出來,他們老大現在很不高興。
鬼尊那小子的確有點過分,居然想把自己的親姐拖下水,也難怪老大會生氣。不過,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如果他們不趕緊行動的話,王妃就有危險了。
「這個還用你說,我早就讓人去麒麟那邊保護她了,雖然不是我們的人,但絕對可靠。」靠在石壁上的某人,懶散的換了個姿勢,如果可以,他真想親自在她身邊保護他。
可是,他不能這麼自私,作為夫君和父親,他有必要保證她和孩子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絕不能讓她和孩子再一次卷入危險之中,為此,他願意付出一切。
他之所以沒有派自己的人去保護她,也是有原因的,大部分的人都被他調了過來,以便隨時支援鳳凰夷的軍隊,當然,也包括鐵血軍在內。
「老大,要不還是你親自去王妃身邊保護她吧,這樣我們也能安心。」一听不是自己人,傾絕立刻感到一陣不安,皺著眉頭出聲道。
王妃離開的這幾天,老大總是心神不寧,不用說也知道他在擔心她,看得出來,他一點都不想和王妃分開,卻還要硬撐著幫幻烈域處理朝政上的事情。
明明這些事都應該由那個所謂的國師來處理的,可他人卻突然不知道死哪去了,根據鬼魅的調查,他應該是去找王妃了。就這樣把所以的一切,都丟給了他們老大。
白天,他要在朝堂上假扮國師安撫那些朝臣的情緒,晚上,他又要去調查九黎紫泉的事情,已經整整幾天都沒合眼了。
不過,讓他無語的是,就算忙成這樣,老大仍不忘每天打理自己,用他的話來說,時刻都要保持完美的儀容,就怕哪天王妃看到他邋遢的樣子,不要他了。
「老大,我求求你,你就別再照鏡子了,這一會兒工夫,你都照幾次了!」傾絕真是服了他這個主子,以前可從沒見他這麼在乎過自己的外表。
怎麼有了媳婦之後,就變得特別在乎他那張臉,好像王妃就喜歡他那張臉似得。如果他記得沒錯,王妃以前好像罵過他人妖來著,意思他從鬼尊那邊听說了,現在他才覺得這個形容詞特別適合他。
「我說,你們聊夠了吧,聊夠了就給我出來!」整整一天沒有進食的幻烈域,表現的異常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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