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淪千夜剛剛得到消息,宮玨城要進宮,他當然不會放過和這個太子見面的機會了,因為他很有可能正在和藺嵐瑟合作。
他今天進宮一定有什麼目的,八成是受藺嵐瑟的指使,他必須要趕緊回宮去,透過他一定能知道些什麼。他已經沒有那個耐心和他們玩下去了,只有徹底解決掉藺氏,他才能放心的去接他媳婦,然後一家三口團聚。
「喂,你這又是要去哪,我話還沒說完呢,給我回來!」見他惹完事拍拍**就想走,宮無不干了,這家伙沒經過他同意,就把這里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父皇,這讓他回去以後哪還有臉去見他老人家。
無論他多麼生氣,後者就是懶得搭理他,他現在滿腦子都想著見他媳婦的事,哪還有心情去想別的事情。
他才不管別人會怎麼樣,只要他的未來是幸福的就足夠了,他可不是什麼大無畏的聖人,閑到有時間去幫助別人。他之所以找上宮無他們,只是想靠他們借助麒麟帝的力量罷了,說白了就是利用他們。
要說會不會不好意思,他的回答當然是,不會!他為什麼要不好意思,是他們先來招惹他的,居然明目張膽的綁架了他的女人,他沒有拆了他們已經算是很仁慈的了。
「渾蛋!我叫你站住,你沒听見嗎?!」見冷淪千夜一直不搭理自己,宮無生氣了,長腿疾邁,大步向前沖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多走幾步,就被另一個人拽住了。
「你就給我呆在這里,哪都別想去,你也一樣!」飛歌一手攥著無的手腕,另一只手很精準的按住了準備趁機開溜的雲長,一個掃堂腿,後者狼狽的摔了個狗吃屎。
「你給本王放手!」無現在氣得要死,只想上去找某男理論,最好是再揍他一頓,對于礙了他事的人,他當然也不會客氣。
拳頭,毫不猶豫的揚了起來,朝著某女揮了過去,拳頭揮出去的那一刻,他才注意到礙了他事的人是飛歌。揮出去的拳頭,就這樣僵在了那里,白玉般的俊顏,奇妙的染上一層緋色。
「哎喲我去!我都服了……」雲長本來還指望無救他來著,現在看來,是完全沒指望了。這個怪女人到底是哪里好了,冰冷冷的沒有人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死人呢。
晌午,宮宴之上,氣氛微妙。坐在主客之位的宮玨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不是他四弟宮無殤嗎,他怎麼可能會在這里?!
看他的表情,冷淪千夜便能肯定,宮無殤的消失一定和他有關。不管怎麼說,還是先靜觀其變吧,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對他們有利的消息。
參加宮宴的眾朝臣,大部分都對國師消失的事情不知情,因為國師本來就喜歡到處跑。當然,幻烈域被劫持的事情,知道的人就更少了,本來,鳳凰帝就很少出席這種場合,基本都是國師代替的。
「冒昧的問一下,國師為什麼沒有出席此次的宴會,听說他前段時間已經回國了不是麼,還是說他不歡迎本太子?」
坐在宮玨城右側的冷淪千夜,執杯不語,妖眸微瞥,暗光浮動。他明知道國師不可能出席,還非要提這茬,是想鬧得人心惶惶,大家心里都不安是吧。
「回稟太子,國師他身體不適,所以不能出席,還請見諒。」說話的人,宮玨城認識,他是從小就陪在宮無殤身邊的人,主要負責保護他的安全,不過,他怎麼會在這里?
「身體不適麼,哼!」黛眉微舒,粉唇冷勾,莫名的笑意在嘴角綻放,縴指微抬,撫開額前礙事的青絲,頎長的身軀側靠在桌沿前。
優雅地捻起水晶盤中的一顆櫻桃,遞至唇間,櫻唇微啟,象牙色的貝齒微張,對著那枚殷紅一口咬了下去,櫻桃在他口中爆開的瞬間,那雙柔眸滿足的眯了起來。
妖孽十足的吃相,令在場的人同時咽了下口水,眾人都想品嘗一下他盤中的櫻桃,想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好吃。
「既然如此,本太子也不強求,日後有機會再見便是了,不過,本太子倒想請教一下睿王,你為何也在鳳凰夷?」輕舌忝指尖,狹長的眸子向右側瞄去,眼底充斥著一股莫名的敵意。
首先要說的是,宮玨城這個人,一向對比自己長得出色的人沒什麼好感,這也是他討厭宮無殤的原因之一。眼前這個男人,比宮無殤還要耀眼,他自然看他不爽了。
「這話問的,太子你為什麼來這里,本王就為什麼來,還有什麼要問的麼?麒麟昧太子!」瑰艷的妖唇輕挑,冷淪千夜給他來了個以牙還牙,穩穩接住了他這照面的一球。
「睿王還真是風趣,不知宴會結束,可否小聚一番?」宮玨城輕輕地向冷淪千夜那邊傾過身去,束縛三千青絲的青銅鏈在他身後‘叮當’作響。
冷淪千夜一向不習慣和陌生人靠的這麼近,臉上立刻露出一絲厭惡之色,不留聲色的拉開和宮玨城之間的距離,撫著下巴緩緩道出幾個字︰「當然可以。」
他的這個舉動,被宮玨城捕捉到了,後者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皺起了眉頭。他還以為這世上只有那個人有這個毛病呢,沒想到這個睿王居然也有和他一樣的毛病。
宮玨城說的那個他,當然是宮頃了,沒錯,宮頃和冷淪千夜一樣,非常討厭不熟的人靠近自己,輕者避開了之,重者會直接將對方丟出去。
這大概就是習慣遺傳吧,就算他們父子沒有在一起相處過,但這種習慣還是自然的遺傳了下來,血緣的力量還真是可怕。
父子間相隔這麼遠,居然最後還是牽扯到一塊去,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血緣的力量在牽扯著他們彼此靠近,是福是禍只有見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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