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昧
「喂!姓宮的,你憑什麼把我關在這里?當我是金絲雀啊!放我出去!」一覺醒來,某女突然發現自己被關進了一個籠子里,而坐在籠子外面,手持鑰匙的人正是宮頃,不用說也知道這是誰干的好事。
令幻冰凰抓狂的真正原因,是關她的這個籠子,居然由內到外都是用純黃金打造的,其中當然也包括鎖鏈。弄成這樣,別說逃了,就是她現在手里有工具估計都逃不出這里。
如果他這不是炫富,那就擺明是想囚死她,為什麼?她這兩天明明挺安分的,什麼禍都沒有闖,他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把她關起來。
「就你?還金絲雀,充其量就是一只會亂吠的宮廷犬。」對于某女的抓狂,肇事者完全沒有一點要解釋的意思,側靠在躺椅里,悠閑地轉動著手里的鑰匙環,柔唇微啟,不忘損人。
「我擦!你特麼說誰是狗!」罵人就罵人吧,還非要拐彎抹角的說她是宮廷犬,狗就是狗,加上宮廷兩個字就顯得高貴咋滴,我圈了你個叉!
「什麼狗,真低俗,有損朕的品味,本來想給你安一個好听的名稱,你非要把它解釋成另一個俗稱,真是沒救了。」
不知為何,幻冰凰覺得宮頃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一絲同情,好像她有多可悲似的,這種眼神沒差點把幻冰凰氣死,他也不想想她是因為誰才變得這麼可悲的。
「別成天皺著張臉,真丑,朕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你,想殺你的人那麼多,不小心一點怎麼行。」金色的鑰匙環在指尖迅速旋轉,形成一道金光。
听了他的話,後者的心情非但沒有好一點,反而更加郁悶。保護她?這也叫保護啊!想殺她的人要是來了,她逃都逃不掉,這不等于是洗干淨放上蔥的鴨子麼,就等著下鍋了。
「這里……怎麼好像在動?」被氣到無語的幻冰凰,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這里空間相對寬敞不錯,可對于宮頃這個一國之君來說,是不是小了點,而且這里剛才好像搖晃了一下。
「你才發現啊,我們這是在宮外,在趕往鳳凰夷的路上。」宮頃這句話說完後,幻冰凰的下巴都快掉了。
什麼!?別告訴她這是在馬車上,別開玩笑了,這明明就是一間屋子好吧,連床都有呢,怎麼可能是馬車,可偏偏這種行駛中的感覺源源不斷,讓她不得不相信這只是一輛馬車的車廂。
「你再忍忍,很快就到了,我們這里離鳳凰夷很近的。」轉動的手指瞬間停住,金制的鑰匙被宮頃緊緊握在手心里,隨後他便在金恩的攙扶下離開了車廂。
「喂,你去哪?!」看著某人瀟灑離去的背影,幻冰凰抓著那堅硬無比的金質籠桿,大喊道。
「車廂里太悶了,朕體弱,怕悶出病來,出去透透氣。」宮頃在金恩的攙扶下,優雅轉身,笑著對幻冰凰出聲,那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哪里像是體弱的人,相比之下,某女的臉色更恐怖了。
我糙!居然把她丟下一個人跑出去透氣,這都什麼人,太可惡了,只想到自己,也不替她想想,她可是個孕婦,比他更需要透氣!
「你好歹告訴我,你去鳳凰夷干什麼吧!」看著那只掀開車簾的柔荑,某女靈機一動咬牙出聲,別妄想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受罪,有苦大家一起受,這才是做人的基本。
「還能干什麼,當然是去看好戲了,朕想看看,到底是你男人厲害,還是那個所謂的藺氏比較厲害。」站在車廂外的站板上,宮頃笑著說完這句話,隨後便慢慢地放下簾子。
納尼?這個挨千刀的說什麼,去看好戲!她怎麼這麼想掐死他呢,說他不是冷淪千夜那貨的親爹她都不信,那家伙八成就是遺傳了這老家伙的本性,根本就是一個德行。
車廂內,某女氣的抓狂,車廂外,某男笑得陰險,這笑容和他另一個妖孽兒子耍弄自己媳婦時一模一樣。金恩現在越來越覺得,他們家皇上是狐狸精投胎轉世的,要不然怎麼從頭到腳都冒著一股妖氣。
「皇上,你這麼氣公主好麼,她畢竟有孕在身。」听著從車廂內傳出的女子低吼聲,金恩為難的看著自家主子,同情出聲。
「這丫頭命硬得很,哪那麼容易就氣壞身子,這是她活該,誰叫她在朕臥病在床的那段日子里,一直氣朕。」某個小心眼的皇帝,垂眸低笑,漂亮的柔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陰霾,思緒在眼底蔓延。
冷淪千夜,你到底是不是虔紋月的兒子,朕倒要親眼確認一下。雖然已經派人去確認過了,但他這個人一向只相信自己,沒有親眼確認過是絕對不會就此認下一個兒子的,這關乎到皇室的血脈,容不得他馬虎。
鳳凰夷那邊,忙得不可開交的冷淪千夜,並不知道,在不久之後,將會有一場看不見的暴風雨來襲,這將是一場惡戰,比站在戰場上殺敵還要吃力。
宮頃剛離開麒麟昧沒多久,納蘭詩那邊按耐不住了,為了找幻冰凰她幾乎快把整個皇宮都掀翻了,可還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宮玨城那邊交代給她的任務,沒法完成,這不是讓她威嚴掃地嗎!
「納蘭詩現在估計是急死了吧。」站在寬敞的馬車踏板上,宮頃翹首遙望皇宮的方向,櫻色的唇角微微揚起,縴長的指尖拂過肩側的青絲,朦朧的柔眸充斥著旖旎的味道。
「這不是皇上你算計好的嗎。」金恩無語的看著一臉無害的宮頃,皇上真是太坑爹了,明明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還在那裝什麼良民。
「金恩,你認為冷淪千夜真是朕的兒子嗎?」依舊是一臉的清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毫無心機的小白呢。
「這個不好說,你也知道冷淪紋月有多恨你,怎麼會那麼好心幫你養兒子。」不是金恩想潑宮頃涼水,這事還真沒準,不好說。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