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二哥,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樣的喜好啊,居然•••呵呵,和外面的野女人•••哈哈,這還真是丟盡了我們家的臉呢。」十八歲的漂亮女孩捂著嘴邪魅地說著。「我說過了,小妹,我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只知道我被陳奇灌醉了,之後•••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對那個女人怎麼樣!」青年很肯定地說,語氣中也明顯帶有一絲憤怒。「呼呼,誰知道呢。」少女意味深長的說著,一撩頭發,側過頭去。「可是,陳奇也沒有理由害你啊,二弟。」站在少女一旁的顯露出成熟氣息的男子用食指扶了扶反光的眼鏡,質問道。「這••••••我不知道。」男子的一句話便將青年的氣焰打壓了下去,青年只能別過頭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偌大的會議室里只有四個人,三男一女。還沒有說過話的五六十歲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望著站在中間的青年。無一例外,這四個人都有一頭鮮紅的頭發,不是染得,這是天生的,標志著他們是陳家的人。
死寂並沒有持續太久,年長男人發話了,低沉而雄厚的聲音讓人無法抗拒。「元妙啊,從今天起•••」男人嘆了一口氣,「你便不再是陳家的人了•••這是家族的決定!」「哦呀,有意思,虧那幾個老不死的想的出來呢。呵呵。」少女在一旁幸災樂禍,身邊的男子也只是又扶了下眼鏡,什麼都沒有說,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青年硬生生地將視線轉向男人,「你•••你說什麼,老爸?」被稱作「老爸」的男人閉上了眼,「我說,從今天起,你我••••••斷絕父子關系!」聲音放大了幾倍,青年身子為之一震。「為什麼,就因為那所謂的‘家族的榮耀’?胡扯什麼額,為了那個不知所謂的東西,就要••••就要斬斷,」青年的聲音低了下去,「斬斷••••我們的親情?」「陳元妙,你怎麼能出言不遜?」少女身邊的男子站了出來斥責道。「呵,都直呼我的名字了?大哥,看來,你也同意了吧。」青年無奈地苦笑,轉頭看了看少女。少女卻是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真安靜啊,真是令人害怕的安靜啊。
四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雖然不知道其他三人在想什麼,但是青年卻是一直都在回憶著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掛上了晶瑩的淚珠,伴隨著第一滴眼淚的落地,年長男人突然「唰」的一下從包里扯出一沓紙,打破了這僵持已久的詭異的氛圍。只見男人把別在衣服上的鋼筆拿了下來,在一張紙上隨意的劃了幾下,「嚓」地一下撕了下來,遞到了青年面前。
「這是什麼?」青年控制著情緒問道。「十萬的支票,算是給你了。」男人冷冷地回應。青年雙眼茫然,隨即又苦笑著搖了搖頭,抓過支票奪門而出。「切,十萬就給打發了啊,還真是個窮人命。」少女雙手環抱不屑地說道。
墓碑前。
紅發青年默默地站著,老天也很配合地下起了小雨。
「老媽啊,還是你好啊,那麼早就撒手人寰了,什麼都不用管。倒是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嗯~要不去陪陪您老人家?哈哈。」似乎是站累了,青年一**坐了下來,也不管已經被雨水弄得泥濘的地面就這樣和「老媽」聊起了家常。可是,這個時候,總是有人出來搗亂的。
「喲,元妙哥,怎麼,用空來祭奠阿姨嗎?」「是你啊,陳奇。」元妙看著來人,雖然心中一團怒火,但怎麼也發不出來。
陳奇也不管地面的骯髒,一**坐在元妙的身旁。「哦,對了,怎麼樣啊,那個女人,我可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啊,長得還不錯嘛。」陳奇一臉陰謀得逞的樣子。「果然是你小子啊。嘛,算了。不過我還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味道如何,都醉成那樣了,你還能讓我干什麼。」元妙平和地說著,好像他只是個局外人。「呵呵,那你還真是虧大了呢。」陳奇爽朗地笑著,還拍了拍元妙的肩膀。「不過我很好奇啊,」元妙疑惑的看著陳奇,「你干嘛整我啊,我們的關系不是挺不錯的嗎?」陳奇輕輕一笑,伸出兩個指頭︰「因為嫉妒你啊。」「哈?」元妙瞪著雙眼,渴求著更多的答案。「你清楚我的能力吧,雖說沒有你那樣厲害,但也是排前的吧,但是,就因為有了個你,我在這個家才沒有出頭之日你知道嗎?你看看你,都優秀成什麼樣子了你,我哪樣比得過你呀——哦,除了心計這方面,要不你也不用這麼慘啊。」陳奇語氣平淡,就像兩個好朋友在一起聊天一樣。
「原來如此。」元妙作恍然大悟狀。陳奇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對了,伯父給你什麼了?」陳奇問道。「十萬。」「什麼?十萬?這也太摳了吧,我記得你做的最差的一筆生意也賺了百萬以上吧,這幾年少說也為家族掙了十幾億吧,他••••只給了你十萬?」陳奇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好像是在為元妙打抱不平似的。而元妙只是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著他,一聲不吭。陳奇把手搭上元妙的肩頭︰「元妙啊,我們好歹也算是兄弟一場吧,你說,兄弟之間有什麼好隱瞞的嗎?」元妙依然用剛才的表情看著他,沒說一句話。「吶,這就是你不配合了,可別怪兄弟我無情哦。」說完收回了手,瀟灑的打了個響指,立馬就蹦出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元妙環視了一下,舉起雙手︰「好吧,我投降了,你們別打我了,不過,我真的只有十萬•••」「給我狠狠揍!」沒等元妙說完,陳奇就已經下了命令。
•••••••••••••••••••••••••••••••••••••••••••••••••••••••••••••••「喂,老板,他•••好像死了。」「什麼?死了?•••你們怎麼再搞,怎麼把人打死了。算了,這里也沒什麼人回來,你們幾個那點草來把尸體遮住。動作快點。哦,對了,今天你們去哪了?」「去哪兒?沒有啊,我們哥幾個除了整天泡酒吧還會干什麼呢,陳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