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路修行而來,雖說是大機遇不少,但卻也是她自己努力而成,在修行之路上,她不敢有半點惰性,只是這道心還是需要時日慢慢去圓。
一達煉虛,若菡對自己的修仙之路倒是多了幾分體會感情,回憶前世今生,若菡倒是有些恍如隔世,竟是有些分不清何為前世,何為今世,這也算是一種修行體會吧,今日,倒是將前世之因,今日之果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從此刻起,這身體里的靈魂才算是圓滿了,才算是真正踏上了這漫漫的修仙之路,一時之間,各種
滋味也只有若菡自己心中可以體會。
長長得嘆了一口氣,若菡對這天道無常之路竟是有了些莫名的畏懼,以前修行淺薄,只道是修仙修仙,追求長生大道,卻是不知者無懼,現在算是剛剛踏上了這真正的修仙之路,窺得一絲天道,這才知道這修仙又豈僅僅只是追未長生之果,誰又能知,當日,她被那異火所砸是穿越此界,是意外,還是天道所為,冥冥之中,這天道竟是一切的主宰,也不知道那羽化成仙的謫仙們是否仍然在這天道主宰之內。
若菡想著便是自嘲的笑了笑,現如今,她才剛剛達上煉虛期,這天道之事又豈是她可以猜測多想得,還是一步一點走好,讓自己在這天道之下,能走得穩妥一些,不至于半路給夭折了。
靜了靜心,若菡便是服了一些丹藥,讓自己再次沉浸感悟之中。
院子外面,大院之中,玄夜懶散的躺在榻上,目光穿過牆院向若菡所在的小院望去,眼里多了幾分欣賞,這無聲無息,竟已是窺得一絲天道的奧秘,看來,這女人的仙根倒是有些不凡,能來到這上古之地,倒也是她的仙緣,只是不知道她能走多遠。
也不知道有多少仙根仙緣不錯的修仙之才,在沒有羽化成謫仙之前,就已經命喪黃泉,灰飛煙滅,連根毛都沒有剩下,這修仙之路豈是好走,玄夜想了想,便是眼瞳半掩,打起了嗑睡,只是心中越發有些煩燥,也不知道這天劫他還能克制多久,想想自己體內那越來越不受控制的靈壓,玄夜就開始煩燥,老子在這古天地活得瀟灑自在,他是真心不想羽化破界,去那個什麼所謂的天界,他都已經將自己的修為生生降到了這大乘中期,怎麼那所謂的天道勞子還能發現他,果然,天道的奧秘不能偷窺太多,想著,玄夜心中又是一陣奧惱,他只不過是多體會了一會兒,這家伙怎麼就是抓著他不放,玄夜心中真正大為後悔。
這玄夜心中的種種想法若是讓那些古族的祖輩所之,非得撕開仙界,一刀砍了這不孝之孫,明明修火早已能突然結界,羽化成仙,卻不是要死不死得懶在這古族之內,天天吃喝等死混日子,這天道奧秘你偷窺也便偷窺,倒還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天道奧秘又是有幾人能偷窺之得,在這天道之下,他竟還能控制自己身體的靈壓,生生將這九天雷劫給壓了下來,這若是羽化成仙,那最少也是個大羅金仙的人物,說不定,未來,還可成仙君,那麼,在仙界之內,他們古族必是又多一員人物。現在這小子為了圖個清閑,竟然不渡九天雷劫,這事若是讓那些仙界內的古族知道,非得活活氣死。
一個月後,若菡和玄夜帶著一大堆人便是浩浩蕩蕩得出現在了俗市的官道上,兩人坐在一架超市豪華的大馬車上,馬上四壁瓖金,金光閃閃,閃瞎人眼,四個角落還掛著幾顆價值不菲紫晶,叮叮當當,甚是悅耳,馬上底部,鋪著一層厚厚的皮毛,光澤柔和,也不知道是從那只妖獸身上扒下來,看個質量,也不是什麼普通的貨色,馬上外面,浩浩蕩蕩得跟著上百個僕從,一個個衣著亮麗,氣宇軒昂,最低的修為也是化神期,看著若菡一陣無語,也不知道眼前這個正扒在馬車上,手里抓著一個大桃吃得正歡,桃汁流得滿嘴滿手都是,毫無無形象可言的‘少爺’到底是去游玩,還是想去滅了一個國,就這陣勢,滅掉一個國,那還真是分分種,秒秒鐘的事。
也不知道這貨突然發什麼神經,她明明正在屋中修行,他突然冒出來,說是什麼心系百姓,福澤民生,要來一個微服私行,順便要看看這古界的山山水水,以解思鄉之苦,听得若菡一頭黑線,真想一腳將這貨給揣出門去。
也不想想他一個高手中的高手,若真是心系百姓,福澤民生,游覽這古界的山山水水,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為毛要帶著這麼一大堆家伙,這麼一大堆人浩浩蕩蕩出世,他這不是心系百姓,福澤民生,這完全就是要制造貨端吧,想到這,若菡眼神不禁往馬上後面瞄去,隨後傳來一陣陣鶯鶯燕燕的聲音,若菡再次無語,有誰去福澤民生的時候會帶著幾大馬車的女人上路嗎?
他這生活是有多放蕩不羈啊!
若菡心中再次感嘆眼前這廝的無語,可偏偏眼前這人毫無羞恥知覺,而且,感覺甚是良好,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往他臉上來幾腳,這一路走來,但凡是他們所過之處,那真是一個凌亂,若菡閉上眼,撫額,一陣無奈,這多好的時光啊,她應該在密室修行,穩固根基,而不是看著眼前的這個敗家子吃桃。
「喂,你沒事閉著眼楮干嘛,什麼眼力,沒看到少爺我,桃子已經吃完了,你還不趕緊給我遞個,怎麼地,怎麼還要我自己親自動的。」
若菡正無奈著,耳邊就響起玄夜這不陰不陽的聲音。
「你都已經吃了好幾個了,你倒是有完沒完,你怎麼這麼能吃。」听著玄夜的聲音,若菡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怒火就上升,從身邊的一個盤子抓起一個大桃就往玄夜臉上扔。
「誒喲,你這是惡奴欺主啊。」
玄夜被若菡扔過來的一個大桃正砸了個正,那夸張痛苦的表情,若菡覺得自己的生活真是一團糟。
這一個多月的近距離相處,若菡算是弄明白了,敢情眼前這主是個二貨,你越是對他客氣,他越不不暢快,渾身挑毛病,眨得你一文不值,當你鐵了心,反抗時,要和他來一個不死不休時,他倒是軟了,你對他不客氣,他反倒自得其樂,全身通爽,還樂在其中,你說,你一個大乘高手,你被一個桃子給砸傷了,你倒是有多丟人。
若菡無奈的抿了抿嘴,這還真是有病,指不定還是個受虐狂,轉頭,若菡開始欣賞窗外的風景。
看若菡不理他,玄夜跳起來就是一陣凌亂。
「喂,你個女人,你沒看我受傷了,還不幫我揉揉。」
「少爺,你也知道我是個粗人,一會兒這粗手粗腳不小心給您頭上揉出幾個包就不好了,少爺,您還是辛苦點自己揉揉吧,要不,您從後面的幾大馬車里選個溫柔的主子上來,給你揉揉。」
若菡說著,眼神就往後面的幾大馬車里瞄了瞄;
「我看她們應該很高興少爺您的恩寵。」
「那是,她們當然高興,只是現在天色未晚,還不到寵幸她們的時候,就免了,還是讓她們休息休息,免了,晚了,伺候不了少爺。」
听得玄夜的話,若菡一個沒克制住,順手從身旁抓來一個大桃狠狠往玄夜的臉上砸去。
「誒喲,你個惡奴,我告訴你,你吃醋強迫我也沒用,就你這粗身粗段,少爺我是不會看上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听得玄夜的聲音,若菡真真想把眼前這貨從馬車上揣下去,可是沒用,揣下去,他還是會爬上來,之前,她又不是沒揣過,只是貌似越揣,他裝得更歡,吵得更歡,弄得人盡皆之,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要干嘛干嘛強迫于他。
「少爺,真可憐,又被那惡奴欺負了。」
「是啊,是啊,那惡奴那麼粗暴,要是我,也是看不上眼。」
「是,是,實在難以入眼。」
「少爺心性就是好,要是我,早就讓她……」
「噓,小聲點,據說這位也是有身份得,要不然,豈能在少爺身邊貼身服侍左右。」
「嗯,嗯,明白明白。」
听著車外飄來得嘀嘀咕咕,有得沒得亂七八糟的聲音,若菡上前就是給這貨幾腳,接著就是幾聲慘絕人寰的慘叫沖出車外,沖上天際,眾人無不感嘆號,接著外面,嘀咕得就越大聲了,眾人眼中,若菡就是絕世凶物的存在,你想,連自家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主子都被收拾得慘叫連連,那還不是凶物,是什麼。
只是眾多男隨從心中不禁多加嘀咕了一句,可惜了那也是絕世的臉蛋和身段,不過比起這絕世的凶暴,那絕世的臉蛋和絕世的身段也是可以不用提了,比起美色來,性命豈不是要更重要一些,只是如此凶暴,還能一直留在主子身邊服侍,其身份也是有些耐人尋味。
「你這貨別叫了,叫什麼叫。」
瞅著眼前慘狀非常的玄夜,若菡真是有些凌亂了,到底是要怎樣,到底是要怎樣,還要不要讓人活了,天知道,她這一個月活得有多悲催,被眼前這個二貨耍得團團轉,端茶倒水,更衣捶背,茶涼了他說燙,要她吹,茶熱了,他說涼,要她用手捂熱,給他捶背,他也能享受得鬼哭狼嚎,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神經了,還是眼前這貨有病,想著想著,若菡又是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揍這貨一頓,只是一定要忍住,她可沒有心力體力天天陪眼前這二貨鬧。
呼吸,深呼吸……
忍忍就過了,若菡閉上眼楮,自我催眠,身體也開始運行靜心決,好讓自己暴躁的情緒安靜下來。
果然,這靜心決還是有用,若菡頓時覺得全身上下一陣清盈。
「停車,停車,不走了,就地扎營。」
「呃,主子,我們才剛走不到半個時辰。」車外,一聲弱弱的聲音傳了進來。
「滾,我說扎就扎,我是主子。」玄夜對著車外,就是一腳。
接著就是傳來一聲淒慘的重物落地聲。
好不容易靜下心,若菡睜開眼瞪著玄夜,真真是有幾分凶殘之樣。
真是真是,照這速度,到時什麼時候才能看完這古界的山山水水,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繞完這古界的大國,小國。
「你到底有完沒完,停停停,停什麼,給我走。那剛出生的牛犢子爬得速度都比你快。」
「什麼牛犢子,什麼妖物,我才不管,反正我就不走了,反正爺今天累了。」玄夜說著又是懶在車上,做死。
「滾,你累,你累個毛線,你什麼事都沒干,除了吃桃子,你還會干嘛。」若菡說著對著那作死的玄夜又是一陣暴揣。
她已經開始有點相信,自己真是個凶物,就現在這姿勢,即使不是凶物,也和凶物不相上下了。
人的潛力果然無限,不是不可能,而且沒被逼入絕鏡。
「走,不準停,全速往前。」沖著車外,若菡就是一陣吼。
頓時,車隊一陣肅靜,接著車速竟是一時提上數拾倍,真像風一樣往前沖。
果然前面的路程都是在作死,白白浪費了這些匹變異的妖獸,竟是拿來給人當馬拉車。
「誒喲,不停就不停,你干嘛又揣我,別揣了,再揣,就廢了……」玄夜得慘叫聲听起來真真讓人汗毛豎起。
是被打得有多慘啊。
「我讓你廢,我讓你廢。」若菡這已經不是在暴打這麼簡單了,這是在單方面發泄。
听著車廂內傳來的陣陣暴打聲,眾人的速度又是快上幾分,這凶物果然凶殘啊!主子都服從了,還這麼凶殘,這要是一不小心,惹了她,我這是要還手呢,還是不還手,連主子都不敢還手,我這要是還手動了她一根汗毛,那不是在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