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姑就這樣降服了許一刀,自封為司令,只給許一刀一個副支隊長。許一刀心里明白,自己不過是支隊長林仙姑的奴隸。好在林仙姑不似黃三姑那般變態,對他不過是像使用一般奴僕一樣,也就是洗腳捶背,並沒有過份為難她,而且當著外人面還很給他面子。
黃三姑也收伏了洪英,*洪英做了妙峰山二當家的,還穿上國民黨軍服當什麼副司令。不過,洪英一直在恐懼,很怕自己吃得金丹也有問題,可是她不敢問。令她難堪的是,每次黃三姑和她親熱的時候,都要叫劉寶龍跪在房間里觀看,甚至當洪英繃緊腳面腳趾緊勾的時候,黃三姑會喝令李寶龍跪在床邊舌忝洪英的腳趾。
前面說到,蔣報國和牛疤臉離開妙峰山後,對黃三姑收服許一刀和洪英大為不解,這很自然,如果不知道妙峰山中發生的這些事,那一定萬萬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不過,他倆現在的任務不是調查妙峰山發生了什麼,而是要決定下一步怎麼辦。
飛虎隊是牛疤臉的直接部下,也是他的全部實力,所以贖人對他來說勢在必行。不過幾百枝槍要想運到十萬大山內,只有求朱彪幫忙。蔣報國卻另有主意,他好不容易逃離了黃三姑的魔爪,讓他再到妙峰山犯險是絕不可能的,除非有一種情況發生,就是和朱彪聯手消滅黃三姑勢力,奪取妙峰山。
這樣一來,雖然兩人各懷鬼胎,可目標一致,那就是去找朱彪。
蔣報國和牛疤臉不知道,自從他倆離開烏龍峰後,朱彪也屢遭變故,正頭疼得很。
朱彪見了烏龍峰的地形喜不自勝,當時就派人把青龍山的土匪調過來大半,部屬了防御力量,這才帶著衛隊回到青龍山,好看的小說:。他要與家人商量,是不是干脆撤離青龍山,全都搬到烏龍峰去。
「呸,虧你還是個男人,遇到的麻煩就想躲進山里做縮頭烏龜。」大太太靠著被子半躺在床上,對著朱彪罵到。
朱彪的大太太叫賽木蘭,是青龍鎮賽舉人的獨生女。賽舉人本人並不是舉人,據說他祖先曾中過舉,因為要追溯到隋煬帝時期,是否真是舉人也無從考證了。不過,鎮里人叫習慣了,加上他又識文斷字,就真的把他當舉人看。
賽木蘭也不叫賽木蘭。她自小嬌生慣養,不喜女紅,專愛舞槍弄棒,十歲時跟鎮子里的男孩子打架,一個人打得三個大男孩抱頭鼠竄。于是鎮里人送給她外號賽木蘭,時間久了,她的本名就沒人想得起來。
長大些後,賽木蘭喜歡強勢的男人,听說不遠處青龍山新換了大當家的,竟然私自偷上山去看朱彪,而且一見鐘情。她要朱彪帶人下山搶自己,這樣才能顯出英武之氣。所以,外人都以為賽木蘭做了青龍山壓寨夫人是被朱彪強迫的,哪知其實女人早願意了。
此時賽木蘭斜靠在床上,听朱彪想進山躲避共軍就來了氣,罵朱彪沒骨氣。坐在賽木蘭身邊給她捶腿的是朱彪的小妾叫蓮花。蓮花是個旅人的孩子,路過青龍山下時被朱彪搶劫,一行八人殺死七個,就剩下十六歲的蓮花,帶上山做了二房。不過,朱彪睡覺時蓮花是二房,一旦醒來就是賽木蘭的丫鬟,內心對賽木蘭怕得要命。
「夫人要是不願去,我們就留在這里。共軍如果來,老子跟他們拼了。他女乃女乃的。」朱彪陪笑著說,又罵了句人,表現自己的勇武。
賽木蘭瞟了朱彪一眼,突然問道︰「听說你又從山下帶來個小騷蹄子,你打算怎麼處置?」
「這個,嗯,帶上來給夫人做丫鬟的。」朱彪口不應心的答道。
「我呸,這騷蹄子可是共-黨,你要不是動了歪心眼能不在山下直接斃了?」賽木蘭很了解朱彪的殘暴,甚至很欣賞他這種暴虐,覺得有英雄氣概。
「哦,嗯,我,我想讓她和蓮花一樣伺候夫人。」朱彪小心翼翼的說。
蓮花听了,扭動著身體嗲聲說︰「不嘛,我要自己伺候夫人。」
賽木蘭抬腳正踹在蓮花臉上,把她踹得仰身摔下床,後腦重重的磕在地上。
「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滾出去給老娘端洗腳水。」賽木蘭罵道。
見蓮花揉著後腦出去了,賽木蘭才對朱彪說︰「你想收個小三兒也行,不過我倒有個計較。」
朱彪忙堆出笑容,問道︰「夫人請說,有什麼高見?」
賽木蘭見朱彪假斯文的樣子,撲哧笑了出來,對著朱彪的耳朵悄聲說了半天,朱彪連連點頭稱好。
蓮花端著水盆進來放在床邊,用手捧著賽木蘭的腳要月兌去布襪,不想賽木蘭又踹她臉,喝到︰「滾出去。老娘今天要新來的騷蹄子伺候。」
朱彪早有準備,看賽木蘭發話了,忙喊外面把俘虜帶進來,笑著說︰「夫人,就是她,共-黨女干部,我們在縣城里抓獲的。本來想一槍崩了,可這小蹄子哭得太可憐,我就發善心帶回來伺候你。」
賽木蘭看了看跪在床前的年輕女子,哼了聲道︰「朱彪你別淨說好听的。嗯,模樣還不錯,這騷蹄子就叫荷花吧。」
朱彪一听大喜,忙踢了荷花**一腳,說道︰「還不快給夫人洗腳。」
第二天,青龍山周邊的十二座山頭都收到了青龍山發來的請柬,三天後青龍山大當家的要納小妾,請大家到青龍山赴宴,好看的小說:。
後面兩天,青龍山上下一片忙碌,寨內演*場上搭起了彩篷,篷下三排長桌足能坐下二百號人。土匪們忙著殺豬宰羊,剝皮炖肉,整個寨子里熱氣騰騰。賽木蘭走來走去,不住的大聲吆喝指揮,蓮花雖然滿臉不樂意,但跟在後面一聲不敢吭。直到黃昏,賽木蘭覺得乏了,才回到房中,喊著新娘子端熱水給她泡腳。
就在她把腳放進熱水盆中,閉上眼楮享受著荷花的揉捏和蓮花的輕捶時,有匪兵跑進來報告,說山外來了個女人,一定要拜見夫人。
賽木蘭覺得奇怪,這里不是她舉人家里,而是山上的土匪窩,怎麼可能有單身女人上門拜訪?她問清楚了的確是一個女人,而且沒有武器,心里更好奇,就讓土匪把人帶進來。
不一會,一個女子跟著匪兵走進屋內。她全身黑衣,襯得皮膚非常白,看上去約莫四十歲年紀,可腰身還很細,走起路來像水蛇一樣。
賽木蘭繼續洗腳,也沒給水蛇腰讓座,臉上不帶一絲笑容的問︰」你是誰?找我干嘛?」
水蛇腰看了眼跪在水盆前專心為賽木蘭揉搓腳的荷花,臉上露出一絲殘忍陰毒的笑容。她又盯著賽木蘭看,嘎嘎的笑了起來,听上去像夜貓子在嚎。
「這是什麼地方你不會不知道吧?竟敢如此放肆!你到底要干什麼?」賽木蘭被水蛇腰的笑聲刺得渾身不自在,怒聲喝道。
水蛇腰尖聲說道︰「奴家听說夫人重病特來解救,不想夫人還在這里惺惺作態,哼哼。」
「胡說八道,老娘好好的,有什麼重病。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賽木蘭氣壞了,用腳在盆里一跺,濺得荷花滿臉是水。
「嘎嘎,嘎嘎,既然夫人好好的,奴家就告辭了。夫人,洗腳時要盯著點自己的腿,嘎嘎。」水蛇腰爆出一連串的笑聲,扭身就往外走。
賽木蘭听得奇怪,什麼叫洗腳盯著腿?她下意識的把褲腳往上拉,露出了渾圓的小腿,扭頭看自己的腿肚,大吃一驚,顫聲喊道︰「留步,那,那女人,快請留步。」
原來,她自腳踝處出現一根紅線,到了小腿肚時分成很多叉,又互相交叉,就好像一張紅色的網包在了她小腿上,看著非常惡心。而且,這張網已經延伸到了膝蓋以上,只是被褲子擋著,不知上升到了什麼部位。
「快,快給仙姑搬椅子,仙姑請坐。」賽木蘭的腿雖然不疼不癢,單憑紅網丑惡的樣子就已經讓她膽戰心驚。她知道水蛇腰既然敢來,一定能治療這怪病,後悔剛才慢待了對方,忙叫蓮花搬椅子過來。
水蛇腰嘎嘎怪笑著回來坐下。
「這,這是什麼病?」賽木蘭迫不期待的問。
水蛇腰道︰「這是中了五花蛇毒。毒順著血脈上行,到了心口就沒命了。我看夫人的毒已經行到腰身了,再耽擱些時間,就算解了毒也會傷及內髒,對身體大有損害。」
賽木蘭忙掀起衣服,見自己的腰被一張紅網密密的包著,嚇得魂飛魄散,結結巴巴的說︰「求,求仙,仙姑,救,救命。」
水蛇腰又嘎嘎笑了起來,說道︰「夫人不用怕,有奴家在,這點毒奈何不了夫人。快拿個大木桶,裝滿一桶熱水。」
「還,還不快,快去。」賽木蘭對蓮花吼道,用布滿血絲的腳把蓮花踹了個趔趄。
不一會,蓮花帶著兩個匪兵抬來個大木桶,另兩個匪兵提著熱騰騰的水桶往木桶里倒水,很快就裝滿了木桶。
水蛇腰從懷中掏出個小瓶,用指甲從瓶中挑出些灰色藥面彈入木桶中,說道︰「請夫人寬衣進水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