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得到共軍進入烏龍谷的消息後心里非常緊張,可是雲娘卻笑逐顏開的好似天上掉下個餡餅。她讓朱彪安心在烏龍峰修養,自己要帶著皮大膀去退敵。朱彪應允後,雲娘叫皮大膀來到自己臥室里商議軍情。
「這是共軍的偵查部隊,不過他們一定有後援接應。」皮大膀坐在雲娘對面分析道。
「哎呦,這可太好了。我們把小股共軍困在谷里,等他們增援部隊來了一網打盡。」雲娘興奮的說。
皮大膀心道,這女人被朱彪寵壞了,以為自己什麼都能。如果能消滅小股共軍就不錯了,她居然還想連後援都拿下,顯然是沒見過共軍作戰有多勇猛。他不好駁雲娘的面子,就干笑著說道︰「夫人,以我所見,如果我們消滅了偵查共軍,共軍大部隊就不敢進谷,這樣谷里更安全。我們沒必要去招惹共軍大部隊吧?」
雲娘抬起腿繃直腳面,把腳放在皮大膀兩腿之間,腳趾在他根部撥弄著,笑道︰「皮長官,你還沒見過姐姐的手段。你帶人跟著我,等我把共軍困住了,你只管備好繩子捆人就行。」
她又展開地圖給皮大膀看,指點著說︰「皮長官,共軍敢進入烏龍谷,一定是你們那個什麼特派員交待了入谷的道路,哼哼。你看,我把這里的幾個路口調換之後,共軍按照那個軟骨頭指的路走,一定會這麼繞圈子。如果共軍退回去,就會走到這條路上。這條路通向東邊山脈,也是一條死路。我在東頭設下埋伏,共軍會沿著泄洪道往回退。」
雲娘手指地圖給皮大膀解說,腳趾卻一點沒閑著,能感覺到皮大膀的下面頂了起來。此時皮大膀滿臉通紅,腦子里一片空白,哪里還想得出什麼作戰對策,只是伸手托住雲娘的腳踝,不住的點頭稱是。
「現在是雨季,泄洪道已經成了一條河。你看這里,現在是一片沼澤。我設法把這小股共軍困住沼澤中,增援的大股共軍會沿著河水找到沼澤。那時候我自有辦法讓所有共軍都陷入沼澤中餓上三、五天,到那時,你帶著別動隊進去綁人就行了,咯咯。」
皮大膀心中明白,山地作戰中戰機瞬息萬變,斷然沒有把敵人困住一個地方三、五天,等著對方自行覆滅的打法。不過他此時膨脹欲裂,顧不上討論戰術,嚎了一聲站起來抱住雲娘,把她壓倒在地上。
兩人在地上翻滾良久,皮大膀才氣喘吁吁的坐起來。他發泄出去後頭腦清醒了些,便和雲娘商議,如果困住共軍的話就不等三五天,而是由他帶領別動隊圍攻,力爭快速消滅進犯的敵人。
雲娘也沒有堅持,只是讓皮大膀在烏龍峰等消息,自己打扮停當,回到山月復中取出了蛇王和螞蝗王放入腰間的一個鹿皮囊中,告別了朱彪和皮大膀,獨自下山了。雲娘此時一身黑色緊身衣,足蹬烏蠻靴,外面披件外黑內紅的斗篷,別有一番風。朱彪道別時摟著她親了又親,把皮大膀饞得渾身發熱,只好找個無人處自己安慰自己。
雲娘先奔到東面山脊找到早就藏在這里的蛇籠。籠子里有百條響尾蛇,是她見到朱彪之前就存放在這里的。蛇們出了牢籠就要四散奔逃,雲娘帶來的烏蛇發出怪異的哨聲後,這些蛇竟老實的聚在一起,圍著烏蛇王震起尾巴,發出嘎嘎的聲音。
雲娘見蛇王鎮住了響尾蛇,就離開山脊來到沼澤布下了螞蝗蠱。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靜候共軍的到來。
侯大炮一行在森林里轉圈子的時候沒有逃月兌雲娘的眼楮。待侯大炮迷路後向東面山脊運動時,雲娘料定他們再也逃不出手掌心,就回山去招呼皮大膀。她沒想到的是,侯大炮帶了台步話機,而東面山脊那塊鎢鐵石竟然能把響尾蛇的震動變為電波,引得侯大炮不用走彎路,直接來到東山。
這樣一來,侯大炮的速度比雲娘的預料快了很多。當侯大炮來到沼澤時,雲娘還在和朱彪行采氣之術。而侯大炮通過步話機與孟中國聯系上的時候,雲娘又躺在了皮大膀床上。待到她心滿意足的從皮大膀身上爬起來時,有土匪來報,說有二百多共軍正沿著泄洪河向上游運動,很快就到沼澤邊緣了。
皮大膀听了大吃一驚。本來他想早些趕到沼澤埋伏起來,等共軍到達後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但雲娘過來後就纏住了他,他也舍不得耽誤這如醉如痴的好時光。兩人半天間先後做了三次,不僅讓他精疲力盡,而且已經到了下午時分。此時他听說共軍先向沼澤運動,心知埋伏打不成了,忍不住露出沮喪的神色,甚至有些埋怨雲娘耽誤了戰機。
雲娘卻滿不在乎。她命令匪兵監視共軍動向,待共軍進入沼澤後再來報告。皮大膀實在忍不住了,他插話說探子從沼澤到烏龍峰要走小半天時間,如果看到共軍進了沼澤再回來報告,等他們再趕到沼澤時已經過了一天了。共軍在沼澤里有一天時間,鬼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所以,他堅持帶領別動隊馬上出發,趕到沼澤去消滅共軍。
雲娘見皮大膀憂心忡忡的樣子,也沒和他爭辯,只是告訴他,見到共軍不要輕舉妄動,她自己自有辦法讓共軍喪失戰斗力。皮大膀心里不信,嘴上卻唯唯諾諾的,支撐著疲憊的身軀帶著自己的隊伍出發了。
土匪說的二百多共軍,就是孟中國帶進谷的兩個連。他在谷口與侯大炮聯絡時突然沒有了信號,心里感覺不妙,便留下一個連把守谷口,自己親自帶兩個連模了進來。他們一路上都能看到侯大炮留下的路標,沒費什麼周折就到了河邊,看到樹上拴著的繩索。
孟中國沒有莽撞的渡河,而是在河邊呼叫侯大炮,終于听到了侯大炮的回聲。雖然信號非常弱,而且很快就又失去了聯絡,孟中國還是听明白了,侯大炮在眼前這條河的上游。他毫不猶豫的命令隊伍向上游方向運動。
在隊伍行軍過程中,孟中國幾次要與侯大炮聯絡,但步話機都沒有信號傳來。快到黃昏的時候,他們來到一片沼澤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