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你是不是跟他們兩個說︰來咱們這里吃飯,只要主人家擺上桌的菜,客人就要把它們全部吃完,不然就是不尊重主人家。是不是啊?」
鐘寒笑嘻嘻的問道。
「是啊,呵呵……」
看到這麼個情況,小舞吐了吐舌頭,也只能無奈的承認,不然回頭家人可要埋怨自己了,。
既然作弄雪飛花的目的也達到了,何況自己師姐雪飛燕也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被愚弄了一把,回頭師姐真的要給自己算賬可就不好玩了。
听到小舞的肯定的回答,鐘寒頓時笑得彎下了腰,笑得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抽筋了,趴到了桌子底下。連小舞的母親也笑得不可開交,只有鐘明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強忍著笑意,想笑卻又不能笑,那個痛苦,真是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你們隨便吃,吃不完也沒問題,我們不會怪你們的!」鐘明本來嘴巴就比較笨拙,現在開口也不知道怎麼說,就說出了這麼讓人哭笑不得一句話。這如果吃不完,是尊重還是不尊重主人家呢?
看到這里的人都在笑話自己的行為,雪飛花的臉色更綠了,綠的發黑,看來這家伙心性不怎麼沉穩,而雪飛燕則滿臉緋紅,顯然這姑娘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不知所措,只不過較溫和性格沒有使她感到這是別人嘲諷之意。
過了片刻,鐘寒才從桌子底下爬了上來,臉上還掛著淚水。看來這件事是把鐘寒給樂壞了,一**坐在了椅子上,絲毫沒有顧忌到此刻雪飛燕和雪飛花的感受。
鐘寒可不知道,只是因為此時的毫無顧忌的大笑卻招來了日後雪飛花的百般刁難和萬般挑釁。
如果鐘寒知道是因為今日之事,怕是腸子都悔青了!當初自己怎麼就會那麼煞筆的去得罪這麼一個睚眥必報的家伙呢?
雪飛燕畢竟比雪飛花修養要高很多,而且性情溫和,聰慧敏思,機智過人,聯想到這一路上的點點種種……
雪飛燕側目看向雪飛舞,眼神里閃爍了一下,正好迎上雪飛舞的眼神,飛舞則吐了吐舌頭,又連忙眨了眨眼楮,示意雪飛燕別發作,先別指責自己,過會再說與她听。
這一頓飯吃的,那叫做怎麼一個「悶」字了得!
一桌人你有一句我沒一句的聊著,估計就現在來個剛剛鋸下來的熊掌,也能把它給「悶」熟了,來個「紅燜熊掌」。
雪飛花只是悶頭只顧大口大口的把菜給填到嘴里,連嚼也不嚼的就給咽下肚去。
「咳咳,小舞啊,說說你在雪山派的奇聞樂見吧,你在雪山學藝這麼多年了,一定有很多新鮮好玩的事情吧?」鐘寒嫌這里的氣氛著實尷尬,就開口道。
「雪山啊,確實有很多新鮮事。在我剛剛和師傅到雪山時,感覺那里的所有東西都是新鮮的。」
「咱們這里雖然冬天也下大雪,可是雪山那里終年都是冰雪覆蓋,最奇怪的是咱們這里下雪的時候看不到太陽,而雪山那里確實下雪天依然陽光明媚。」
「那是雪山一大奇景之一「晴天白雪」,當時我剛剛到雪山的時候和你是一樣的,也是感覺萬分的稀奇古怪。」雪飛燕也附和道。
「有什麼奇怪的,我從小就這麼一路看過來的,少見多怪……」雪飛花陰陽怪氣的小聲嘀咕道。
這句話其他人可能是听不到,可是怎麼可能躲得過鐘寒的耳朵,自從那日進山打獵時「天靈開竅」以來,鐘寒每日都努力的修煉玄天功,每天在煉神之獄所呆的時間也沒有了兩個時辰的限制。
這修為是坐火箭似的琤琤往上趕,神魂之識也是越來越靈覺,哪怕是百米之外掉落一根繡花針,只要鐘寒想听到,那也絕對能听得一清二楚。
「小舞,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經常去的那個山洞嗎,前幾天我去的時候好像里面有亮光,等我走近了,你猜我看到了什麼?」鐘寒神秘的說道,其他書友正在看:。
「你看到了什麼啊?」小舞心里奇怪的問道。
「我看到了山洞的洞壁上幽光閃閃爍爍的,發出來點點藍光。」鐘寒神秘的說道。
「什麼,幽幽的藍光?哪里啊,快帶我去看看!」雪飛花急切的喊道,立即起身就要拉著鐘寒去找那座山洞。
他從小就听宗派里的長老們說過,有些天才地寶和不出世的奇異法寶經常會藏在常人所不知道的地方,什麼懸崖峭壁、古墓遺穴、迷洞幽境,估計著吧這傻小子可能是遇到了什麼神器法寶。
只可惜這傻小子不知道吧了,這麼個窮鄉僻壤的鳥不拉屎的地方的人能有什麼見識啊?哪里能像我,見多識廣、博學多才,一听就知道那肯定是個寶藏!
正當雪飛花浮想聯翩,想象著到時候得到寶藏狂喜的時候,鐘寒慢條斯理的說道,「看來有些人哪,可不只是孤陋寡聞這麼簡單啊!」
「嗯?麼個意思啊?」
「小舞你還記得那時候每到這個季節,我們就去山上去捉螢火蟲嗎?」
「小寒哥哥,我當然記得了!」
「當初你給我捉了好多的螢火蟲,要把他們湊串在一起,我還不讓,說是那樣它們會疼的。」
「後來,為了每天都會看到螢火蟲,我們就捉了好多的螢火蟲,然後把它們都放到了那個山洞里,那樣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我們就都能看到螢火蟲了!」
直到現在雪飛花才听出了里面的道道,這是嘲諷自己孤陋寡聞,少見多怪,傻小子竟然敢嘲笑我,我……雪飛花想到這里,本來發綠的俏臉一會青,一會白,又一會綠,跟個變色龍似的,煞是奇觀。
「你……」雪飛花站著的身體,被氣的渾身發抖,頓時怒吼道。雪飛花哪里受過這樣的嘲諷。
「飛花!坐下!」眼看雪飛花就要失控發怒,雪飛燕輕聲嗔喝道。
鳳眼含雪,微微看向雪飛花,看到師姐有些發怒,雪飛花頓時就一**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嘟著嘴巴,眼楮狠狠的看著鐘寒,那眼神陰冷寒毒,像一只隨時都會咬人的毒蛇。
但是他卻不敢違逆雪飛燕的意思,自己這師妹看著溫柔和善,可是如果有人得罪了她,那可是純粹的找虐,一旦發飆那可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還記得有一次和她打賭比試修為,那個被虐待的,簡直體無完膚,而且從那個時候自己就改口稱這位小師妹為「師姐」了……
那賭注下的,想一想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傻缺啊,叫比自己年齡小的為「師姐」,這已經成為了雪山派的一大笑話。而且這師妹修為之高,在宗門里那可是如果她說自己是第二,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就連一向保守的父親,私底下也夸獎說雪飛燕可能已經把《飄雪功》修煉到了第五層,和宗門里的一些護法不相上下,恐怕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到雪飛花那變化萬千的可愛小臉模樣,心里那個得意。有什麼了不起的啊,不就是雪山來的嗎,不就是多學了幾天道法嗎,在我們的地盤上還這麼囂張,囂張個毛啊?
不經意間,鐘寒瞥見了雪飛燕投來的眼神,不會吧?這麼一個溫柔可人的女孩子,眼神怎麼這麼讓人心生寒意呢?看來雪山派的人都是冰凌做的,那是冰帶冰刺兒!這雪飛燕則是帶刺的冰雪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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