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雪飛花,已經被爆炸的元氣震飛了出去,遠遠的摔在了五六丈遠,不省人事。
鐘寒閃身到了雪飛花身前,伸手一探,還好,只是被震的昏了過去,經脈損傷有些嚴重,但還不會有生命之憂,其他書友正在看:。
隨著飄雪功的加速運轉,雪飛舞已經把元氣提升到了自己的極限,粉紅的笑臉已經憋的成了醬紫色。
飄落的雪花已經不見了蹤影,現在從半空中飄落下來的是閃著寒光的冰錐,而且個頭也分外的大,冰錐的頂端如拳頭大小,下端卻如銀針尖銳。
所有飛落的冰錐按照既定規律落在飛速旋轉的冰雪旋風之中,過了一個呼吸間,半空之中不在掉落冰錐,而身前的那個冰雪旋風已經超過了十丈方圓……
雪飛舞也顯出了吃力感,看來這功法十分的耗費真元,沒有強大元氣的支撐是無法發揮這威力巨大的法技。
雪飛燕看到師妹已經快要支撐不住這九天玄冰劍訣,拼命的把元氣注入到銀絲雪帶之中,銀絲雪帶也出現了一絲異常,好像已經感受到了主人的焦急和危機感,銀絲雪帶也亢奮起來,無風自舞。
「束、縛、粘、纏」雪飛燕雙手迅速舞動,發出了一連串的印法。不等刀疤大漢反應過來,銀絲雪帶已經把他纏繞了一個結結實實,活月兌月兌成了一個雪白的柱子。
「啊,成功了!」鐘寒心里高興到。
「嗨,呔!」刀疤大漢一聲怒吼,被包裹的身體從銀絲雪帶的縫隙處流露出了絲絲金光,銀絲雪帶也一張一縮,看來這銀絲雪帶是困死不了這刀疤大漢。
只用了不到一個呼吸間,那銀絲雪帶就已經岌岌可危,嫣然成了這刀疤大漢的圍裙。
「小女娃,吃大爺一斧!」大漢被激怒了,手中巨斧用力一揮,一道斧罡嗖的一聲就來到了雪飛燕跟前,雪飛燕完全的驚呆了。
剛才斗法中雪飛燕已經元氣幾乎耗盡,而現在已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生死一線之間!
「閃開!」鐘寒大喊道,身體也飛了過去……
「嗖……啪嘰!」兩個人摔出了好遠。還是雪飛燕墊底。
「誒,飛了這麼遠我怎麼沒有感覺到疼啊?」鐘寒納悶道。
「咳……咳」
「你沒事吧?」鐘寒問道。
「你還不……起來,壓死我了!」雪飛燕頓時臉紅道。
第一次被一個男子壓在身下,雪飛燕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心跳頓時加快不少。
「偶……呃」鐘寒一陣臉紅脖子粗。
「九天玄冰劍訣第一式︰冰雪連天!」雪飛舞口中念了個劍訣。
那道飛速旋轉的冰雪旋風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瘋狂的涌向了刀疤大漢,爭先恐後,瞬息把刀疤大漢吞噬……
開始刀疤大漢還用力的用巨斧抵擋,後來那金色的開天巨斧已經不見蹤影,刀疤大漢的身形也淹沒在冰雪狂潮之中。
這道冰雪狂潮一直持續了大約一盞茶功夫,才慢慢消逝。
雪飛舞強忍著頭昏腦漲、虛弱無力用寒冰劍支撐著身體沒有倒下,她已經到了元氣盡耗的地步,如果在多消耗片刻,恐怕就已經倒下了。
在原來那刀疤大漢站立的地方已經堆積成了一個小小的冰山。鐘寒震驚了,原來這九天玄冰劍訣這麼變態、這麼逆天、這麼讓我羨慕嫉妒恨!
我也要努力修煉,我也要修煉這種威力巨大的技法,好看的小說:。我可不能被小舞落下啊!
「轟隆隆」正當鐘寒發呆羨慕嫉妒恨的時候,那座小冰山突然炸開了,冰雪四濺……
那刀疤大漢竟然沒死?滿身的冰雪,頭發胡子上都是冰凌,搞笑之極,可是眾人卻沒有一個有一絲笑意,相反的心里一下由三九天掉落到了冰窟之中。
「咳咳……」刀疤大漢大聲咳嗽了幾聲,鮮血噴了出來,撒了一地。
連身上那被冰錐和雪花割的支離破碎、條條塊塊的衣服也是血跡斑斑,那柄巨大的開天斧也已經變形,斧刃坑坑窪窪,早已沒有了那鋒利無邊的樣子。
雪飛舞看到刀疤大漢站立的身影,眼神里滿是疲憊和不甘,她知道自己這一招沒有斬殺對方,自己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哈哈哈,小女圭女圭,沒想到吧!大爺這金剛佛體可不是吃干飯的!」刀疤大漢嘴角掛血,滿臉猙獰的道。
一步步跨到了雪飛燕面前,「小女娃,看你長得白白淨淨的,沒想到還挺辣,大爺我喜歡!」
「留你小命,給大爺做壓寨夫人吧!」說著伸手封住了雪飛燕的經脈。
「不要……」鐘寒大吼一聲,卻沒能阻止到大漢的動作。
刀疤大漢听到鐘寒的吼叫,轉身走到他面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鐘寒身後的雪飛燕。鐘寒把身體挪了挪,想把雪飛燕擋在了身後。
「嘿嘿,小家伙還想做個護花使者嗎?」刀疤大漢壞笑道。
「不自量……力」說著大漢用那蒲扇大的手掌扇向鐘寒。
可是還沒有等刀疤大漢扇玩,就感覺從手掌傳來瞬間麻痹,自己可是練就了金剛佛體,哪里來的麻痹感?奇怪?
還是先把眼前這兩個小女圭女圭收拾掉再說,想到這里也就不再廢話,舉起殘廢的斧頭劈向了鐘寒。
在刀疤大漢提起斧頭的那一刻,鐘寒就運轉了玄天功,現在也就自己能夠出手了……
雪飛花昏迷不醒,小舞被封住了經脈,雪飛燕現在已經元氣枯竭。自己不能退後,退後小舞就危險了。
元氣運轉到雙手之間,雙手成托天式,來了個「霸王舉鼎」。
「噗」的一聲,鐘寒雙手紫電縈繞,不時冒出火花,死死的托著巨大的開天斧。
「雷電之體?」刀疤大漢驚訝的張開大嘴,雷電之體可是極其稀少的。
想到這里,大把大漢眼里閃過一絲狠色,要是等到這小子長大後,那成就絕對要在自己之上,留著終究是個禍害,還是先滅了他,斬草除根。
刀疤大漢全身金色光芒流轉,巨大的斧頭用力的壓向鐘寒。
「 ……」鐘寒用力的托住斧頭,腳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泥土之中。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來,元氣也飛快的流逝,雙手間的紫電光芒也變得慢慢稀薄。
那斧刃已經壓到了鐘寒的頭皮,再往下一點就劈在鐘寒腦袋。
鐘寒已經心生無奈,自己已經盡力了。盡力而為,雖遺憾,但無悔!
「寒兒!」鐘明一聲大吼,也不知道從哪里順手撿來的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朝刀疤大漢猛人打來,好看的小說:。
「嗯?去死……」刀疤大漢滿臉猙獰,面目扭曲的像只野獸。一道淡淡的金色斧刃旋轉著斬向鐘明。
「噗!」一聲悶響,鐘明停止了動靜,保持著剛才的動作移動不動,鮮血從眼楮、鼻子和嘴角緩緩流出……
「爹……」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震撼了全場所有的人。
此刻斧刃已經壓破鐘寒的頭皮,鮮血順著鼻梁從頭頂流了下來,淚水混合著血液流到了嘴里,苦澀難當,一絲悲涼從鐘寒心中升起。
還沒有長大好好孝敬父親,他卻已經要遠去了……
一絲溫暖換換的流向鐘寒的經脈,好像是從脖子而來……
忽然間腦海里突兀的出現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固守神魂,順應心動!」
還沒有等鐘寒反應過來,一道神魂之力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而自己神魂之中也出現了一絲波動,好像突兀間出現了那道神魂之力就是自己神魂的一部分,那道神魂能夠被自己隨意的支配和調動。
「身隨心動」無形中那道神魂又道。
「啊!我要殺了他!」鐘寒撕心裂肺的吶喊道。
突然感覺脖子上一輕,感覺少了點東西。定神一瞧,卻是那串佛珠飛了起來。
「難道……難道,我能和這佛珠溝通?」鐘寒馬上想起了玄天功御物篇里提到的內容︰欲驅物,先神通。也就是要想能夠御物,只有先和法寶神魂相通,才能做到隨心所欲。
報仇雪恨的意念已經徹底佔據了鐘寒幼小的心靈!
「我要爆發了!」瘋狂而又無限的悲傷。
「殺了他……砸死他……弄死他!」鐘寒語無倫次的瘋狂的大叫道。此時的鐘寒已經忘記了對方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在他面前,此刻也要拼個你死我活。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那串佛珠得到了一連串變態的命令,頓時發出道道紫色的電光,只見一道紫色電光閃過,瞬間劈在刀疤大漢身上。
那刀疤大漢身上發出一陣 里啪啦的聲響,呼,刀疤大漢身上瞬間就著起了大火,黑色的火光,偶爾還竄出紫色電光,詭異非常。
刀疤大漢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變成了一堆白灰。
過了片刻,鐘寒才從剛才的狂癲中清醒少許。
這都是那串佛珠的功勞啊,它為我殺了我的殺父仇人!
「爹……你不能死啊……」鐘寒撲倒父親的身上,悲痛的搖著父親的那曾經給了自己那麼多溫暖和依靠的肩膀,痛苦欲絕。
「寒……兒,你不要……悲傷,我和你娘……到那邊會……想你的,別難過了……寒兒,你要听……爹的話……拜個……好師傅,好好……修行,爹要……走了,以後……就……不能照顧……你了,你要學好……本領,自己照顧好……自己。」鐘明艱難的一字一字的說道。聲音已經越來越微弱。
「伯父?」雪飛舞艱難的爬了過來,緊緊握住鐘明的手。
「好孩子,你們……要……好」最後一個‘好’字已經飄渺如煙……
「爹!」鐘寒大吼一聲,眼前一黑,頓時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