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南宮逸塵焦急的站在走廊上,來回踱步,時不時看著緊鎖眉頭的端木槿,和向他們緊緊關閉著的病房的大門。
「這次有個病人重度燒傷,恐怕……」
醫生和護士正竊竊私語。
這卻被南宮逸塵听到了。
他沖上去,一把抓住那個醫生的衣領,大聲吼道︰
「你說什麼?」
護士慌慌的逃走了。
端木槿拉住了南宮逸塵的那只揚起的手。南宮逸塵沒好氣的甩下醫生的領子,醫生整齊的領子變得皺巴巴。他狠狠地瞪了故作鎮靜的端木槿一眼,沖向了病房。
漠漠,我還想再模模你白皙的臉龐,再一次傾听你毫無顧忌的笑聲,在一次看看你那天真而又月復黑的笑容——
南宮逸塵
艷,你不會有事的,我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你一定要等等我啊!——
端木槿
輕輕的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眼前的,是一片白色,白的怕,白的寧靜,白的讓人感覺自己正在旋轉。放松的閉上眼楮,又迅速真開眼楮,想看看這里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唔,是真的啊……這是哪里啊?這麼丑……誰搞的?……」她小聲的嘀咕著。
這句話微弱的像一只螢火蟲,在無邊的黑夜中出若隱若現的微光。但……現在……不是在黑夜中……而是在……市心醫院的病房內。在寂靜到零點的空氣中,這聲音……還真的挺響的。
坐在病床旁邊的睡著了的南宮逸塵猛地被驚醒了眼楮里還有一分疲倦和睡意。他看到一臉好奇的上官浠漠,喘了一口氣。許久,他吐出一句話︰
「漠漠,你醒了,你還好吧?」
「南宮逸塵,這里是哪里啊?」
「是醫院。上官浠漠,你別告訴我,那天你把腦子給燒壞……」他沒再說下去。
「哦,是醫院啊,原來醫院這麼丑……」
漠漠小聲嘟囔著,「南宮逸塵,我是第一次來醫院嘛。而且,我再慘也不會變成白痴好不好嘛。……
漠漠天真無邪的臉上寫滿了委屈。
南宮逸塵不知道,她上官浠漠自打被生下來,就從沒生過一次病。她從五歲開始就被送去美國,和紫艷一起參加死亡式的特訓。知道十五歲那年才回國,加入雪魅荒火。她和奈顏一樣,有著人人羨慕的地位,花不完的rmb,但卻從未感受到過安全和溫柔。至少,這些都是在今天之前。
端木槿端來一杯熱水給紫艷。
紫艷接過水,草草的喝了一口,便下床了。
「你要去哪兒?」
「回去。」
回答端木槿的,是兩個簡單的字。
「你的傷,還沒好。」
「死不了。」紫艷向端木槿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不行……」
「我已經叫人來接我了,車已經停在樓下了。」
「而且,在這里,治不了我和浠漠的傷。只有我的人才能治好。」她指的是精通醫毒的天才水玥。
「端木槿,你還記得你的承諾嗎?」
許久,紫艷緩緩說出一句話。
「心里只有你。」
「那……我說……我是雪魅的菻澈呢?」
「一樣。其實……我是冷暗閣的二閣主,滄落炎。」
「你到現在才告訴我……」
「南宮逸塵,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漠漠一臉月復黑的微笑。
「嗯哼。」
「我在醫院關你毛事!」漠漠跳下病床,河東獅吼。
「喂,我好心救你,你還……」
南宮逸塵看著漠漠的臉,不敢再說下去。
那到底是一張怎麼樣的臉?天真的,白皙的,柔軟的。但更多的,也許是無限的蒼白,也許無邊的冰冷,用愛的表情,招牌的向日葵式笑臉,將自己偽裝。她好像幾年前轟動一時的落軒,又好像她的閨蜜,歐陽奈顏。
……
「漠漠,我,那個……你……」南宮逸塵臉紅了,這個換女友比換衣服還快的大蘿卜居然臉紅了,世界第八大洲現啦!
「什麼啊,說清楚一點嘛……」漠漠抱怨著。
「我……那個,那個……額……」
突然,南宮逸塵一把抱住漠漠,深情的放電。
「上官浠漠,走了。」紫艷在漠漠的病房門前喊道。
「哇呀,偷窺啊,電燈泡啊!」漠漠跑出病房,留下頭頂飛過一只烏鴉,6個黑點點的南宮逸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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