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睿悠悠醒來,發現回到了獅山石屋,睜眼就看見自己全身上下敷滿了五顏六色的藥草,弄得自己像只孔雀一樣。張睿張嘴想叫,可是嘴巴剛剛張開,臉上肌肉被拉扯到,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張睿仔細回想,回憶起那天和嘯地狂熊拼斗的場景,自己被一巴掌拍飛,羽辰真氣所剩無幾,後面依稀感覺到羽辰帶著他逃跑,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以那時的情景,我們兩個生還的可能性非常渺茫,難道是凌虛子那老道救我們回來的?想起凌虛子那老道就來火,要不是他給的那把破劍,至少我們還能全身而退,我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暈了多久,不會又是十年吧。看看周圍,陸羽辰和凌虛子都不在,張睿不由心生寥寂。
正在張睿胡思亂想神游太空時,陸羽辰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堆紅紅綠綠的藥草。張睿不顧疼痛連聲叫道︰「這些不會都是你敷給我的吧?」
「沒錯啊,這些草藥對你傷勢有幫助。你醒了說明藥效吸收得差不多了,再過幾天你就能下床了。」陸羽辰說道。
「那你也沒有必要敷這麼多種吧,花花綠綠的弄得我像只野雞一樣。」
陸羽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嘿,我這不是擔心一種藥草起不了什麼作用,多管齊下,總有一種能治好你傷的嘛。」
「什麼!原來你不懂該用什麼藥啊!你是蒙的?」張睿詫異萬分,要不是還起不來,估計都要跳起來了。
「略懂,略懂!」陸羽辰一本正經道。
張睿看看身上,忽地大叫道︰「略懂?這是什麼?這不是薄荷嗎。你拿薄荷敷傷口?」
陸羽辰訕笑解釋道︰「那個是不小心摻在里面的,藥草太多,一時分辨不出來」
張睿一臉狐疑,再看看身上,又大呼道︰「這不是蝕心草嗎?你拿毒藥敷我又這麼解釋。」
「這個嘛——我想大概、應該、可能、或許是想以毒攻毒吧!」
「以毒攻毒?我又沒有中毒!」張睿眼楮瞪著陸羽辰道。
陸羽辰強辯道︰「你怎麼知道你沒有中毒,萬一中了怎麼辦,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
張睿︰「?」
陸羽辰繼續說道︰「你看你經我這麼一治療,不是醒過來了嘛。」
張睿︰「」心里暗道︰「如果不是你這樣亂搞,我說不定早就醒了。」
陸羽辰還想再跟他解釋醫理藥理,張睿忙打斷他道︰「這次我又暈過去多久了,暈過去有多少年了?」
陸羽辰一怔,答道︰「什麼多少年,你就暈過去一天一夜,其他書友正在看:。」
張睿暗叫還好,不然自己來到這個時代要是都是暈著耗掉時間,那多丟人啊。張睿再看看陸羽辰,發現陸羽辰和兩天前有點不太一樣,怎麼個不一樣自己也說不上來,全身上下還是原來那樣,可是總感覺陸羽辰發生什麼變化似的。對了,是身上的氣息,感覺好寧和,那股散發的氣息就仿佛在身處大自然,那是自然的味道。張睿眼楮一亮,難道這小子修為又精進了?
張睿問道︰「那天我暈過去後,我們是怎麼逃月兌嘯地狂熊的追殺的?是不是凌虛老道那老小子趕到救了我們?」
陸羽辰搖頭道︰「我們並不用逃跑,那只嘯地狂熊已經被我擊殺。」
張睿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驚叫道︰「什麼,那只難麼牛x的妖熊被你擊殺了?那當時我記得你已經真氣接近枯竭了,依稀知道你祭出靈符,帶著我狂奔,怎麼後來又能擊殺那頭大笨熊的?」
陸羽辰淡淡道︰「那頭嘯地狂熊最後用了天賦神通,我們都被音波震傷,你當場就昏倒失去意識。我也身受重創,最後生死關頭,我悟透玄關,結成金丹進階練實還虛。那只嘯地狂熊已經用盡妖力,不堪一擊,被我一劍劈死。」
張睿狠狠道︰「那該死的臭老道,給了把破劍老子,讓我傷成這個樣子。對我們也不聞不問,*著我們去干殺熊這樣危險的事,要不是你最後時刻發飆,那我們豈不成了那嘯地狂熊的一頓飯?想起了真是怕怕啊!」
陸羽辰道︰「說他對我們不聞不問那到不盡然,當我金丹一成,與天地靈氣接觸那一剎那,我感應到一股非常隱匿的氣息在我們左近,要不是我當時的靈覺異常靈敏,估計還發現不了。到我行功完畢後,那道氣息已經消失了,不知道是已經走了還是重新隱匿起來了。我猜那人就是我們師父,他在暗中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如果實在到了危急關頭,他還是會出手相救的,畢竟我們兩個是他徒弟。」
「算他還有點良心,但是拿把破劍忽悠徒弟,有這樣的師父嗎你說。」張睿還是強烈不滿。
「這我就不知道了,等他回來你自己向他問罪吧。」
「至少也要敲詐他幾件寶物。」張睿狠狠道。
陸羽辰不解道︰「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寶物你要來干嘛,又不管用。」
張睿白了他一眼,道︰「我不會拿去賣錢啊!換別的什麼東西也好啊。」
陸羽辰恍然大悟,頜首道︰「有道理!」接著又道︰「來,我給你敷了這次草藥再說。」
「千萬別——」張睿連忙道︰「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了。你還是有空多練練劍吧!在我成為天下第一之前還得你保護我。」
陸羽辰︰「??」
陸羽辰沒好氣道︰「要我護著你到天下第一?那我算什麼?天下第?」
張睿訕笑道︰「我就是夸張點嘛。對了,羽辰,我們兩個已經有十年沒有見到那幫同學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要不我們趁老道師父不在,偷偷溜去見見他們?」
陸羽辰沉吟道︰「其實我也挺想念他們的,不過偷偷溜下山好像不太妥吧,師父回來說不定又整什麼磨練讓我們出去殺怪了。再說了,你身上傷勢還沒有痊愈,也走不了。」
「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等我全力催動真氣運轉,用不了幾天這點外傷就會好的,到時候就可以偷溜下山了,不知道他們那幫家伙在荊州混得怎麼樣了。那個該殺千刀的野田離開沒有,我也想那他出出氣。」
陸羽辰略一思索,干脆道︰「好,就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