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躺在地上,已經被剝光了身子,她的身體已經不像以前,圓潤如珠,給人肥美豐碩的感覺,因為消瘦,她臉上的皺紋縱橫,像這個時代的高速公路,也像金彈臉上的橫肉,非常有線條感。
金彈站在遠一些的地方,看著眾人一件一件剝去圓圓的衣服,直到最後只剩褲衩的時候,圓圓也沒有反抗,她可能虧欠眾人太多了,她失去了反抗意識,她覺得眾人對她的羞辱和仇恨是正當的……
圓圓讀書的時候就顯現與眾不同的領導能力,小學時因為乖巧,在班上一直是班長、副班長的頭餃,老師的紅人,到中學入了團,團支部書記的權柄一直握在手里,考上大學以後,也很順理成章地進入學生會,成為學生會的宣傳部長,芸芸眾生中的翹楚。
可是,大學畢業以後,她走了不少彎路,在中國這個社會,書讀得很好的學生,往往不懂潛規則,她們不懂歪門邪道,不懂暗渡陳倉,更不懂厚顏無恥。
她考了公務員,也到了公務員的錄取分數線,眼看成績比她低的學生一個個在政府部門上崗了,她就是沒有上崗的機會,原因很簡單,別人在潛規則,明暗結合,她只有明的分數,沒有神那樣的供奉。
時間久了,她的同學邀請她去國企,國企雖然不是她的初衷,但這里風光無限的人也很多,國家投資,銀行拿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可是圓圓在國企一呆五年,在宣傳部也就混個小干事,那些總們,裁們正眼也沒看她一眼,總們,裁們剛開始也覺得如獲珍寶,來了個口如懸河、滔滔不絕的宣傳寶貝,可是不到半年就被打入冷宮,原因她自己還沒有明白,別人這個師傅,那個干爹干娘,這個跟哪個領導有緋聞,那個跟哪個上級上過床?她連《金瓶梅》也沒有看過,對女人的潛規則一無所知,任你學校里多麼出類拔萃,在社會上就是待宰的羔羊。
圓圓從國企出來以後,就不想到哪個衙門上班了,在民間,她也算是稀有的鳳凰。
一日,一個初中時代的同學找到她,跟她講了一個宏偉的項目,就是投資1萬5千元,每月可以分紅1千,支持國家建設,主要是煤礦開采發掘,並拿出一疊色彩鮮艷的資料,其中包括一些煤礦開采的圖片。
如果在早幾年這個連高中也沒有上過的同學絕對不敢找到圓圓,因為他畢竟氣短,現在在他眼里,覺得圓圓是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跟她平起平坐綽綽有余,甚至感覺是來拯救她的。
圓圓以前沒把總們、裁們放在眼里,但對這個幾乎記不清名字,記不清影像的老同學甚為重視,對這個國家的開發項目表示出一種熱誠,她那顆為國家,為民族獻身的心重新復燃。
項目的宗旨無非就是鼓動更多的人為國家投資,讓閑散的民間資本聚攏起來,為國家建設添磚加瓦,早日把大山里的煤礦開采出來,解決國家能源的迫切之需,而且每個投資人都可以得到豐厚的回報。
……
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圓圓就為國家籌集了5000萬左右的資金,因為回報豐厚,再加上圓圓那樣的鼓動能力,沒有人看出圓圓有什麼私心,每個人也拿到了豐厚的回饋。
就在圓圓的大公大愛不斷升華,不斷遞進的時候,她的「國家」突然消失,他的帶著「國家機密」的老同學人間蒸發了,她的「為政府投資和高額回報」一整套嚴謹的理論體系立即陷入洪流蠻荒之中……
金彈響應「國家號召」,也投資了2個股份,3萬元錢,這是他捉30條眼鏡蛇的市場價的總和,他美滋滋地想每月拿2000元國家給他的投資回饋,高層反映「國家」消失了,這也確實給了他當頭一棒,好在他捉的眼鏡蛇本來也是國家的,他覺得自己沒有付出多少代價,所以他只是在一旁冷冷地觀看眾人群毆圓圓。
圓圓任有人挑去她的最後一條內褲,忽然,她爬起來,大聲說︰「我還是一個處女,一個老處女,你們打死我之前,讓我品嘗一下人間的男女滋味吧,誰有興趣,就來吧!。」
圓圓的話立時讓騷動的人群安靜下來,人群中有人發話說︰「你打算讓誰先來?」
圓圓當時的演講魅力受到眾星拱月般的擁戴,這種個人魅力折射的光輝形象其實暗暗地讓很多男人產生過「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陰暗心理,現在這個陰暗心理將由圓圓主動將它變為現實,眾人立即屏息下來。
「這樣吧,為國家投資多的先來,投資一樣多的,先投資的先來。」圓圓的話里還是把「國家」放在嘴上,她還沒有從夢囈中醒來,即便醒來,夢囈的語言殘留還沒有在大腦中肅清。
有人走上前去,這個應該是投資最多的吧。
圓圓說︰「我們到大樹背後吧。」
那個人點點頭,沒有了剛才的狂暴,好像是個孩子,乖乖地跟圓圓轉到大樹後。
那男人轉出來的時候,只穿了褲衩,他把剩余的衣服落在大樹背後,給圓圓做床單之用了。
一個接著一個,從大樹後轉出來的男人不再談錢了。
還沒有轉到大樹後的男人也不再談錢了,每個人都發現,這個時代的xing是可以交易的。
有個女人高聲嚷起來,她似乎憋了很久︰「圓圓是個女人,你圓圓做這個決定之前,為什麼不給我們找個男人。」
這句話獲得了很多女人的響應,可是圓圓似乎沒有听見,沒有從大樹後轉出來,她依然在完成她的使命。
有個女人提議說︰「要不我們回去,叫我們的男人過來吧,我們虧了自己,不能便宜了這女人。」
有人緊跟著說︰「我家那位,要不是我看得緊,在不知偷了多少腥了,今天反正也不用花錢了,要不滿足她一次。」說完,掏出手機,打起電話來了。
很多女人如法炮制,一轉眼功夫,又來了十多個男人。
……
金彈投資的錢少,排在隊伍的後面,他在想,輪到他的時候,估計圓圓也已經死了,他最多也是奸尸……
他在那里徘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