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醫院,異常的安靜,讓人有點陰森,醫院里的張軍,還沒有睡著,躺在病床上,翹著二郎腿,听著音樂,深深的陶醉美妙中在音樂中。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回去了,可以當學校的校霸,同學個個都捧著他,隨他消遣,愛上誰的課,就上誰的課,老師個個對他禮讓三分,學校漂亮的女生對他喜笑顏開,他還沒有睡著就開始做夢,侵沉在自己的美夢之中,突然眼前發黑,他感覺渾身一陣疼痛,當他從夢中醒過來,只看見眼前站的一個男子竟然是他這一輩子也不想見到的人,他驚愕萬分,看著邢文華冰冷的眼楮,他害怕至極,故作鎮定的說道「你,你怎麼還在啊?」
邢文華似笑非笑,一絲調戲的語氣道「我是專門來看你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哦。」
張軍冒了一身冷汗,他平時在學校靠自己是縣委書記的兒子,嘴巴硬,膽子小,現在沒有他老爸這個護身符,深更半夜的,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看到邢文華的笑,他渾身哆嗦,但是一貫裝腔作勢的他,掩飾自己的恐懼,道「你、、、你快點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哦,這里是醫院,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好像不需要你的批準。」
「你快點出去,來人啊,快來人啊」
「呵呵,忘了告訴你,你的那兩個看門狗,現在已經混睡了過去,所以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你、、、,你想要干什麼?」他看著漸漸逼近自己的邢文華,緊張的邊往床後邊躲,邊說道。
「呵呵,你緊張什麼,我干什麼,你不知道?」
看著越來越逼近自己的邢文華,張軍身冒冷汗,但是好面子的他,怎麼能在自己的敵人面前輸掉自己的氣勢呢,故意抬高語調「我告訴你,你快點離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雖然聲音很大,但是也掩飾不了他的緊張。
「哈哈,好大的口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他是笑非笑,眼神冰冷,看不透他,也讀不懂他。邢文華不再廢話,直接一拳下去打在張軍的臉上,他用了很大的力氣,但是看起來很輕松。「我讓你他媽的牛逼。」
沒想到張軍這小子這麼不經打,一拳就已經讓他那張邪惡的臉,滿地開花,有點發腫,他疼的呲牙咧嘴哇哇大叫。但是那張誓死不服輸的嘴,破口大罵「你大爺的,你敢打我,你、、、、、、」
邢文華看到張軍的那張嘴,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只听見「啪」的一聲,張軍的嘴流鮮血。
「你看老子敢不敢打你。」邢文華沒好氣的說道。
張軍滿臉通紅的從床上爬起來,一副有仇必報的樣子,「你在打我,我爸,我爸不會放過你。」
他清楚自己不是邢文華的對手,到現在他還抱著他爸這張王牌,抱著自己是書記的兒子的身份來嚇唬邢文華,可是他錯了,錯的離譜了。邢文華何許人也,怎麼會在乎你是誰的兒子,在他眼中張軍就是一個拼爹的軟蛋,絲毫沒把他那個縣委書記的混蛋爸放在眼里。
「呵呵,你他媽的就這點本事,就算你爸是局長,是天皇老子,我邢文華也不怕。」他淡然一笑,說道「我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相反我更鄙視他。」
邢文華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一個17歲被學校趕出的學生,一個有家不能回的孩子,可是這時的他更像是一個王者,具有十足的氣勢。
張軍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硬著頭皮,氣的臉色發紫「你,你敢說我爸」
在他的世界里,每個人都是對他爸敬而遠之,人人稱他爸是老百姓的好書記,人民心中的好官,個個對張書記畢恭畢敬,沒有一個人敢像邢文華一樣口出狂言,敢說他爸。
「我打他的心都有,吃著老百姓的飯,卻干著豬狗不如的事,怎麼對得起人民的好書記這個稱呼。」
他嫉惡如仇,一身正義之氣,看著這父子兩個狼狽為奸,把自己逼走學校想得招數,他就更加鄙視所謂的「張書記」,真他媽的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張軍目瞪口呆,完全低估了邢文華,他真的是一個不要命的家伙,誰也不怕,更合乎自己本來就不是邢文華的對手。他驚慌失措,畏懼至極。片刻才擠出一句話,「你閉嘴,你少說我爸。」
「厄」邢文華微微蹙眉,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我看該閉嘴的人是你,」他看了一眼表情猥瑣,嘴唇發腫的張軍,有一絲快感說道「但是你放心,我邢文華不會打你那個混賬老子的,我怕髒了我的手,不過,你,我是不會放過的。」
張軍過分緊張,心里有鬼,不敢直視邢文華的眼楮,他的眼楮就像一把利劍,是怨恨,是深沉,還是犀利不是他能懂的,他戰戰兢兢的說道「你,敢動我一個手指頭,我會讓我爸要了你的命。」他這個時候,還拿他爸來嚇唬邢文華,真是個人人唾棄的,啃老的,拼爹的社會敗類。
都是十七八歲的年齡,怎麼差距這麼大呢?邢文華听到張軍的話,真是讓他吐血,你有老爸就了不起,真是一個沒有大腦的家伙,他臉上掛著一絲嘲諷「你他媽的,真是社會的敗類,大自然的垃圾。」他今晚就是來找張軍報仇的,听到張軍的話,他神經受不了了,這時動手就是最好的,他又一拳下去,張軍這次學聰明了,看見邢文華的臉色不對,早已滾到了床底下。邢文華落了個空,看到張軍藏到床底下的模樣,他頓時覺得好笑,「哈哈,沒想到,你也是縮頭烏龜,你不是誰都不怕嗎?怎麼害怕我的拳頭呢?」他說的瀟灑,話里藏著奧秘,張軍這個靠嗲的軟蛋果然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提高嗓門,裝腔作勢到「你說誰呢,誰怕你了」雖然爬了出來,可是臉上的畏懼依然分明。
張軍這回主動出擊,去打邢文華,臉色通紅,面目猙獰的可怕,用手撩起自己的衣服袖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撲向邢文華,凌晨兩點的醫院,靜悄悄的,可是302室病房的氣氛生冷的可怕。
李曉和其他的兩個同學都隱藏在醫院人物密集的角落,替邢文華把關,邢文華的生死其實是交在他們的手里,如果被醫院,或者張軍的人發現邢文華的舉動,他不會從這個醫院走著出去。
本來李曉想和邢文華一塊去打張軍,狠狠的湊一頓張軍,替邢文華出一口氣,可是邢文華讓他站在醫院通道和張軍病房的中間地帶,給他把風,還有一個安排在二樓樓梯口,一個在一樓大廳。張軍的病房在一個隱秘病房,之所以選這個病房,張書記可是動用了很多關系,才搞到這個隱秘性極好的房間,第一可以避免踫到不必要的人,第二張軍自由活動,沒有人可以發現他裝病,第三這個病房可以看到外面的一些人和物。
李曉听到邢文華的分析,不在叫著去和他一塊打張軍去了,選擇站在最貼近他的地方,給他把風,這是最實際的做法。李曉看著殺氣騰騰的張軍,替邢文華捏了一把冷汗,看張軍的模樣,好像要吃掉邢文華,可是再看看邢文華鎮靜自若的看著撲向自己的張軍,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但是李曉卻急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