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南也不過是說說而已,自然是不會讓釋立旭說著不讓釋立康叫哥哥,何況做了這件事情之後這也釋立康願不願意再叫釋立旭哥哥也是不好說的。
不過葉明南覺得還是得想一個只屬于自己和釋立旭的稱呼,釋立旭倒是無所謂,他倒是不知道一個稱呼有什麼多大的意義,如果這樣能夠讓葉明南覺得開心的話,他也是樂意去做的。
上午之事過去之後,釋立旭本來下午還準備帶著東西去看看小花母子的,不過打了人之後,釋家家主定然是要找他談話的,不過因為他下手很有分寸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的損失,所以才不會聚齊家族長老進行審問。
果然吃完午飯之後,就說釋家家主要去找釋立旭。重生之前一年見不了父親幾面,如今倒是見得勤快,釋立旭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呢還是難過。
葉明南看起來有些擔心,拉著釋立旭的手道︰「恩,不要想太多了,血濃于水,兄弟之間的嬉鬧應該不會怎麼樣的。」
果然還是將世界想的太美好了,只有將他帶領著看盡世間的黑暗,這個孩子才能走上正確的道路嗎。釋立旭搖搖頭又是模模了葉明南的腦袋,此刻他不太願意說教,畢竟事實勝于雄辯。
第二次見到父親並不是書房而是議事廳,除了釋白凌(釋家家主,釋立旭的父親)之外還有一些少年少女的面孔,釋立旭大都都不記得了,甚至連面熟都算不上,如今到這里看來都是來指責自己的囂張跋扈的。
「父親。」
「听說你今天把康兒打了?」
「是。」
「胡鬧!」中年男人的聲音陡然變大,將杯子擲到釋立旭的身邊,茶水濺得有些高,失了釋立旭的褲腳,有些燙。
「父親,從來不听我解釋。」釋立旭一臉平靜就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哼,你能解釋什麼?這麼多人都看見了,難道我只听你的一面之詞嗎?」釋白凌坐在了最近的椅子上,似是不解氣一般又將桌上的帕子往釋立旭扔去,「天天一副這個表情,跟死了娘一樣。」
「我娘本來就死了。」
釋白凌被噎了一下,整了整自己的袖子,道︰「我到看看你這解釋是怎樣的。」
「釋立康對哥哥不敬,作為長兄我不過是小施懲戒而已。」
「不對,釋伯伯,是康哥為家族著想。」釋甲說道。
「對啊對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打上去了。」另一個人附和著。
算是站的比較近看到了全過程的釋立明,吞了口口水,往釋白凌那兒挪了挪,說道︰「對啊,今天他在木樁上的身法都是十分好的,然後我和康哥就表揚了他一番,然後康哥就覺得家族里正缺少需要這樣的武技,希望他作為釋家的嫡子不藏私地教授給釋家大部分的子弟。」
「呵,你確定?」
「你閉嘴,還想當著我的面恐嚇別人?」釋白凌見釋立旭用如同看死人的一般的眼神看著釋立明,就連自己的心里都有些恐慌,他本就是心動期的修真之人,若是因為這個而產生了懼意,肯定對往後的修行有較大的影響,盡管按照他的資質修煉到此地步心里本屬不易。若是因為釋立旭的眼神而對自己不利,想到這里,釋白凌惡聲制止了釋立旭。
「知道了,父親。」釋立旭垂下眼瞼,不再說話。
「然後,他帶來的那個小孩就特別沒有禮數,下來就對康哥出言不遜,然後康哥本想幫他教導一下那個小孩,想來也是希望那小孩別在外面因為這種性子受到欺負,然後就出言提點了一下,誰知他一言不合就動手了……然後然後……」釋立明偷偷地用眼神瞄著釋立旭,發現釋立旭只是低著頭並沒有什麼表情,心里暗舒了一口氣又說了起來,「伯伯,我現在看著你在,才,才敢說的,我我怕他打我。」
釋立旭抬起頭,掃了釋立明一眼,後者打了個寒顫,釋立旭才幽幽說道︰「我本就不知有何武技,只是亂走罷了,怕是將族人教錯了,我本就是偽靈根,而弟弟天子聰穎雙靈根之才,我只是想和弟弟討教討教,誰知弟弟手下留情,但是既然能在比試中小勝一籌的話,我想這個因是可以授于族人的。其次來說,我本無用,卻能另闢蹊徑的話,我想父親,若是能讓我進族中更高層的藏書閣,許是能找到一些些適合無靈根和偽靈根廢靈根之人的武技方法。」
釋白凌頓了一下,模著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什麼一般。
釋立明等見家主態度有些軟化,有些焦急地喊道︰「伯伯……」
「家主英明,自是不會憑感情來判斷是非,此乃族中之事,你們還是莫要打擾得好。」釋立旭故意沒有說出父親,而是以家主來稱呼,一來讓釋立明那些人記住自己才是釋白凌的親兒子,二來可以提醒釋白凌要以家族為重。
整個議事廳沉默了下來,只听得見釋白凌手指有節奏地敲著紅木桌扶手的聲音,最後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不過是小孩子間的比斗,明日我在和族里商量關于立旭的武技的事情。」
「你們先出去吧,立……呃,旭兒先留下來。」釋白凌起身慈愛地模了模釋立旭的頭。
第一次被父親叫「旭兒」的釋立旭並沒有多大的波動,只覺得這的虧繼母釋立康他們不吃也得吃,吃也得吃,不過是隨便教個走步而已。
「旭兒,如今你能有所作為,為父心里也是高興得很。」
「謝謝父親。」
釋白凌又是和藹地拉著釋立旭話了一會家常,便是讓釋立旭回去了。
本來以為趕著回去可以下午到後山那里看看小花的,沒想到卻是被繼母擋住了去路。
釋立旭瞥了她一眼,也無心與其周旋,向右走去準備繞開繼母,只見那女人也轉了個身穩穩地擋在了釋立旭的前面。
「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