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夜里更顯肅然森嚴。
一匹疾馳快馬飛馳到了宮門後,宮口守衛拔劍指向段小樓,大喝一聲︰「來者是誰,夜闖皇宮,罪當誅!」
段小樓翻身亮出腰牌遞給守衛,正色抱拳道︰「成陽柳家,求見陛下!」
守衛仔細查看手中金牌,斷定是皇室尊貴宗親才會持有的金牌後,腳下不敢懈怠的匆匆進宮稟告。
半餉後,終于等出位看起來品階不小的老太監,笑眯眯的對著段小樓道︰「柳家姑爺,隨雜家來。」
段小樓拱手一謝,緊隨首領太監進入氣勢輝煌的皇宮,金瓦紅牆,邁上石階,穿過長廊,段小樓終于在一扇朱門大殿前停駐了腳步。
「柳姑爺稍等片刻,待雜家進去啟稟陛下,方請你入殿。」
段小樓點點頭,見首領太監進殿後才大大舒了口氣,環顧四周,不得不慨然一嘆,不愧是天子住所,皇宮壯麗巍峨,雕梁畫棟.,氣貫長虹。若不是此次為了皇商一位,段小樓絕不會進到皇宮一睹風采,亦不願進皇宮,皇宮四處無一處不透出貴氣,同樣也無一處不透著冰冷無情。
「柳姑爺,陛下召你覲見。」段小樓恍惚之時,首領太監笑呵呵的出來做了個請的動作,段小樓笑然一謝,理了理衣衫,挺起胸膛的邁步進去
殿門此刻‘吱’一聲關上,段小樓下意識朝後一看,前方便傳來沉穩威嚴的聲音︰「你來了。」
段小樓回頭一看,只見皇帝高居上位,在即夜明珠下手執朱筆,頭未抬像是寫著什麼。
忽地驚醒對方是皇帝,定是在批閱奏章,段小樓倉皇單膝一跪,低首抱拳︰「草民段小樓參見陛下!」
「找朕為所謂何事?」
皇帝未讓她起身,段小樓也不敢做多動響,恭敬的如實一告︰「草民請求陛下重任命柳家皇商一職。」
皇帝筆下不停,冷笑一聲︰「與女子成婚,亂朕國風,怎能做皇商!?」
段小樓心生不悅,忍不住豎眉抬頭,口上卻小心謹慎︰「陛下,您心憂萬民,讓萬民生活在你締造的安泰昌隆中,天下臣民感激不盡。古往今來,歷代國之蛀蟲延綿至今,貪小辦實事著,您以寬厚任之,危害國柞的蠹蟲您斷不會久留之,段小樓不才,亦以為陛下分擔一二。」
皇帝這才放筆抬頭,饒有興趣的看向段小樓︰「繼續說下去。」
對上皇帝深不見底的眸子,段小樓見他英氣勃勃的面容卻讓人敬畏的厲害,不禁心中微顫,暗道,不愧是生殺大權基于一手的最高上位者,渾然天成的威懾令她些許不敢直面龍顏,連忙低下頭去︰「金陵天災,朝廷賑災之糧被蠶食過半,陛下定也有所察覺,草民願意為陛下揪出罪魁禍首。」
「你是指是戶部左侍郎與北方吳家?」皇帝不疾不緩的截下來︰「朕知曉這些,也派人暗中在查證,朕感興趣的是你要以何理由讓朕重任命柳家皇商。」
段小樓不由暗驚,都說皇帝只見朝堂百官阿諛奉承,不見民間欺壓百姓,眼前皇帝卻事事了然于心,思慮的比眾人想的還要周到。
這樣,更好!
「陛下,草民其實不僅是皇商而來,也為朝廷鹽權而來。草民要鹽糧共營。」
「答非所謂。」皇帝眼楮一眯,更顯銳利︰「野心不小。」
段小樓坦然迎上︰「草民一旦得了鹽糧權,定對陛下赤誠忠心,且拋開每年上奉朝廷的銀兩之外,草民願意每年再上奉五成盈利。」
皇帝听聞,紋絲不動,面上卻隱隱驚喜。
段小樓看出皇帝異像,再接再厲︰「陛下雖有自己官吏商賈,卻防不住他們的貪墨之心,他們貪了幾許,陛下心中有數,層層中飽私囊,所積之多恐讓人談之色變。草民與他們最大之處,是在于草民是女子身份,若有貪得一分,陛下變以隨意找個理由將草民處之。且草民能為陛下推薦一位也絕不會貪的一分銅板的糧鹽監吏使來。」
「肆意找個理由將你處之?當朕是昏厥暴君嗎?」皇帝語氣頗重,卻不見一絲怒意,反而追問一句︰「你所說的絕不會貪的一分銅板官吏又是何人?為何能放言篤定她不會貪一個銅板。」
段小樓見此心下暗喜斷定有戲,如實道︰「成陽縣令,劉芒。她乃一紗帽罩嬋娟。」
自段小樓女子身份消息不脛而走後,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