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金打過去已經半個多小時,但結果卻像是石沉大海,半點動靜也沒有。程夏幾次回撥對方的號碼,提示音竟然都是空號,當真是活見鬼了!
「你干什麼去?」那邊單葉凌更是坐不住了,眼看著就要出去,程夏生怕她再做出沖動的傻事來,立馬攔住。
「去找于誠,我不想再坐在這傻等!」
程夏想想也是,于誠那里是直接的消息,比到她們手里時要快和準確的多,「我和你一起去。」
單葉凌走進于誠的辦公室的時候,于誠剛剛收到了第二發秘密短信,然而看完信息後的他怒發沖冠,正巧看到走進來的單葉凌,竟然二話不說上來就甩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單葉凌始料未及被打的偏過腦袋,耳邊一陣嗡鳴,更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和止不住憤憤,于誠憑什麼打她?!
「你這個保鏢是怎麼當的?老板被劫持,你還有臉回來!滾!」于誠怒道,畢竟是自家的親生閨女,就算平時沒幾分感情,但于曼的出事對他還有一定的沖擊的。
單葉凌瞪著眼看他,慢慢放下模著自己側臉的手。若眼前這人不是于曼的老子,就算他是天啟的最高董事,她也會不顧一切的還他這一記,但目前,她就先忍一忍。
見單葉凌正努力壓抑怒火,程夏皺了皺眉頭從後面走上前擋在單葉凌面前,「于董你好,我是程夏。」
「程夏?」于誠想了想好像是有印象的,想到程氏公司也是個大公司,立馬便收齊了凶惡的面孔,「程董?你好你好。不知道這個時候……」
「我們是來問有沒有于曼的消息?」見于誠似乎有些不明白,程夏又道︰「這次出去,我是一起的。于曼出事,我們都很著急。」
于誠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手機,有些猶豫,而後示意單葉凌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才把手機上的消息展示給兩人看。
「怎麼又是青花瓷瓶,上次不是已經被他們偷走了麼?」程夏沉著臉道,完全不明白對方的用意。
「這些人就是上次偷瓷器的?」于誠有些驚訝,顯然這個消息他並不知道。
程夏看了他一眼,故意解釋道︰「在國外的時候我們有交過一次手,也是當時知道的。」現下單葉凌沒事,就可以把對方的目的全部推倒于曼身上。「不過,他們怎麼又要青花瓶?」
于誠搖搖頭,卻又理智的的分析,「天啟的青花瓷器當然不止那一個,他們指明要青花瓷,可能是出于某種目的吧。」
程夏和單葉凌相視一眼,心道,莫不是于誠又得罪了什麼人,搶走了人家的東西,所以對方現在這樣報復吧?還是說對方在找某一個青花瓷,卻又不是很清楚那個青花瓶的具體模樣,上次偷錯了,只能繼續找下去?
萬般皆有可能,但當務之急卻不是那些在單葉凌看了分文不值的瓶子,她只在乎于曼!「那就把瓶子給他們啊!」當前除了這個辦法,還有別的選擇嗎,于誠在猶豫什麼?
于誠欲言又止,回頭喝了一口水,冷靜了些才又重新回頭面向兩人,「你們有所不知,他們要的那個瓶子是天啟的最高層藏品,對覽客都是限制開放的,可以說是整個天啟的鎮館之寶,怎麼能隨便交出去?」
這個時候似乎就能看清楚一些事情,比如說,于誠在最緊要的關頭,還在衡量一個瓶子和于曼的價值。于誠一生視古玩古董為命根子,讓他拿錢,他可以二話不說,但是一個價值上他完全負擔的起的瓶子,便是說什麼都不行。
「瓶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于曼她是你親生女兒,你能不能不要舍重取輕!」單葉凌失控的怒吼道。
「你懂什麼?!」哪知卻被于誠一句話頂回來,對單葉凌的態度,就好像于曼被劫的全部責任都在單葉凌身上,那眼神看的單葉凌心中一陣發涼,「那不光是我的命,更是整個天啟的命,我不會拿天啟開玩笑!」
「那你就要置于曼的死活于不顧?」單葉凌不敢相信,就算是單婧,也不會對她做到這般絕。或許她真的無法體會到于誠的那種心境,但是于曼她是一定要救的,不顧一切的!
「我……」
又是一條信息,于誠的話被打斷。打開信息︰讓單葉凌一個人送過來,我會派人去接她。別想著跟蹤,否則後果你們知道的!
「他怎麼會知道我們來天啟了?」單葉凌不禁疑惑。
程夏搖搖頭,「他們不一定知道,只是指定人而已。」
「那為什麼指定她?」于誠指著單葉凌問道,然後面向單葉凌,滿臉的懷疑︰「你和那些人究竟什麼關系?」
「……」對于誠的懷疑,單葉凌只能‘呵呵’了。
「于董,你不用懷疑葉凌,其中一些事我們以後再解釋,現在要考慮的事,青花瓷瓶,到底,您是怎麼打算的?」
看起來是一件很難決斷的事情,于誠暫時不追究單葉凌的問題,還是低頭思量了許久。來回踱著步子,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你們先等等,我讓人準備一下,再把東西給你們。」
這個決定不免讓單葉凌有些喜出望外,兩人被安排在天啟休息室,說是等一會,其實真正有人將放著瓷瓶的盒子交到她的手里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單葉凌心中焦慮,也只有在拿到東西的時候微微安定了一些。
後來才得知,如若不是對方催促,于誠可能還得讓他們再等許久。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呸呸,她才不是太監。
臨走時,程夏心里的擔憂也上升到了一個瓶頸,她忽然握住單葉凌的手,目光意味深長的看向對方的眸子。似乎是領會到了其中意思,單葉凌不動聲色的微微點了點頭。
「小心點!」程夏提醒道,「要不然,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還是有許多不放心,明明已經派人來了,卻還讓單葉凌過去,這意圖太過明顯。
「不用了,既然點名讓我去,你出現反而不好。」
「那好吧。」
來帶單葉凌的是三個大個的男人,見面第一時間便對單葉凌的大盒子進行了初步的檢查,並對單葉凌的衣服進行了探測,不允許她攜帶任何金屬器具,順利通關後才讓單葉凌坐上車,揚塵而去。
前後車牌都被遮擋住了,車開過的路也大多偏僻,沒有交警,但對于紅綠燈,他們卻是無所畏懼。看來,這一次結束,這輛車他們就會月兌手不要了。
單葉凌不知道對方的終點站在哪里,但是又清楚距離不會近,要出市縣,至少得幾個小時以上。單葉凌坐的無聊了,車里的其他三個人卻始終連個屁都不放,她下意識的模了模耳垂上的耳釘,忍不住優先打開話題。
「我說幾位小哥,這車里有沒有音樂啊,放來听听吧,好無聊啊。」
依舊是一片無聲,單葉凌悻悻的扁扁嘴,但並不打算罷休,「那好吧,不放音樂,不過你們至少告訴我去哪吧?」
「……」
單葉凌挑了挑眉毛,她就不信撬不開這些人的嘴。拿胳膊踫了踫坐在旁邊的家伙,「哥們說說話呀,憋著多無聊?」
單葉凌不依不饒的騷擾了旁邊的小哥哥許久,對方被煩的忍無可忍,終于憋不住狠道︰「閉嘴!」
單葉凌厚著臉皮,「你告訴我,我不就閉嘴了?」
「到地方你自然就知道!」
「反正要去的,你先告訴我,其實我就是有點暈車,你告訴我我心里有個底,早早做準備。」
耍無賴是單葉凌的專長,雖然面對的是一群不開竅的木頭人,她也能把死人說成活的來。盡管費了不少力氣才小有成效,但想知道的事情卻已然*不離十。又模了模耳朵,單葉凌終于心滿意足的開始閉目養神。
直到幾個小時後,到了目的城市,單葉凌才擦了擦口水,故意裝作從睡夢中醒過來,開始打量窗外的景色,一路看著一邊說出些許標志周圍建築的話語,而後聲音通過嵌在耳釘里的迷你竊听器,順利的傳達到程夏的耳朵里。
可是隨後的一段路,旁邊的家伙卻突然拿出一只眼罩,冷冷的要求道︰「帶上。」
單葉凌心知應該是快到了,只是臉上很是不樂意,卻听對方繼續面無表情道︰「先生的要求,你必須帶上!」
「帶就帶!」
下車後,撲鼻一股淡淡的花草香,單葉凌眼楮上的眼罩被拿下,提手擋了擋刺眼的太陽,好一會才適應了忽然的光線。先一步將放著青瓷瓶的盒子拿再了手里,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男人,「這個東西是我帶來的,由我親手交給你們的那誰。」說完見著價格家伙還杵在面前,她頓時不耐煩的又道︰「你們怕什麼?你們這麼多人,我才一個人!」
目的地是個算不上很豪華的別墅,單葉凌打量著周邊,到處種滿了花和樹,看來主人很喜歡園藝。地皮很偏,不過地方倒是足夠大,守衛也很嚴謹。單葉凌來不及得到更多的信息,便被人催促著進屋。此時此刻,她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未知,程夏那邊如果出了差錯,那她這次就算是徹底撲街了!
單葉凌被安排在一個房間等了一會,這里的人對她談不上客氣,但也沒有多為難。其實在單葉凌的心里一直有一種澎湃的興奮,她很想知道那個神秘人,他們所謂的‘先生’是誰,而眼前來看,謎底已經近在了眼前。
單葉凌手上模著盒子,心思卻完全不在上面,神色若有所思的看著某一面牆上,直到房門被打開,她才忽然回神。
本以為對方是要見她了,單葉凌卻沒想到這麼輕易,她就見到了她思念擔心了這麼久的人。看著走進來的于曼,單葉凌的愣了半響,似乎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楮,而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輕輕喚了一聲,「曼曼?」
「是我。」于曼點頭道,臉上的激動也不加掩飾。然而她現在完完好好的站在單葉凌的面前,不但沒有受傷,沒有憔悴,甚至都沒有瘦,這讓單葉凌放心之余,卻又有些莫名的不安。
房門再次被關上,單葉凌不知道對方這時要演哪一出,但是看到于曼的喜悅讓她直接忽視了那些疑惑,雙手抓住于曼的雙肩,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面前的女人,是她的曼曼沒錯。
「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都沒有,我很好。」現下更不淡定的人是單葉凌,擔心到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人也是單葉凌,于曼只能細聲的安慰著。
單葉凌難得有些脆弱,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于曼本來是應該開心的事情,她卻鼻子莫名的酸酸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曼曼,你都不知道,我好想你!找不到你我心里難受,是我不好,我……唔唔……曼?唔……」
于曼的熱情來勢洶涌,瞬間便剝奪了單葉凌所有的呼吸,她微微吃驚,卻很快反客為主,一番熱吻好像是要將彼此心中在這段時間里所有藏匿著的苦悶都全數發泄出來,又怎麼都讓人意猶未盡!
終于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都是面積潮紅,呼吸急促,可是當下卻不是她們進一步享受魚水的時刻,單葉凌冷靜了些,才將話題引入正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時間,好像又多出了許多困惑需要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終于趕回在七點發文了,小單和曼曼終于見面了,神秘人下一章也要出現了,大家心里應該有數是誰的,這里面有一段故事,且听作者君慢慢編來,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