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他這是在罵你不是你爹的種。」見和不凡處于明顯的下風,金世昊信步走了過來,眼神中充滿了鄙視與凝重,嘴中淡然的說道。
鄙視,是鄙視和不凡的反應與智商,如果不是考慮到其父在北寧郡的官位及自己答應照顧,自己又何必冒這個風頭,替那個愚蠢如豬的和不凡攬下活來與一名不知底細的人作對,多豎一個敵人遠不如多交一個朋友來的實際。
凝重,正是不知眼前的敵人底細,若貿然結怨對金家的發展可能會有不利的影響,盡管金家位列七大世家,然而時局****,大陸局勢不穩,自己應該多為家族謀發展,正如爺爺常說的沒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
「在下北寧金世昊,不知兄台如何稱呼。」盡管金世昊的腦海中充滿了糾結、猶豫,然臉上卻掛著淡然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自信,緩緩開口說道。
「在下川西秋知葉。」葉知秋舉手抱拳,面露笑容,淡然說道。
「川西秋知葉?」听到也知秋的介紹,金世昊的眉毛一皺,似乎從未听說過川西有秋姓,更未听說過秋知葉的名聲,看來應是無名之輩,隨即眉頭一舒。
「在下乃無名小輩,又怎麼會入金家及金大公子的法耳。」金世昊的表情並未逃過葉知秋的觀察。
「不知兄台怎麼與和不凡發生口角?」明知道葉知秋與自己不在一個層次嗎,然良好的家教,金世昊面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開口緩緩問道。
「在下雖第一次參加湖心社,卻並未小看金兄及諸位仁兄,然而這位和大公子竟然說在下瞧不上金兄的大作。」葉知秋本來是抱著看美女的心態來參加湖心社,雖被和不凡攪了興趣,卻也不想另生節枝,盡管不怕惹事。
「說實話,在下連金兄的大作都沒听到,又何來評議。」
「看來這其中確有誤會。」听到葉知秋的解釋,金世昊淡然一笑,隨即又念了一遍自己的《傾城》。「花去余香渺,人歸細雨蒙。畫樓****重,誰笑作傾城。」
「果然是好詩,金兄大才。」听到金世昊賣弄的文采,葉知秋淡然一笑,豎起大拇指。
「看來秋兄也是此道中人,不如秋兄也來一首?」金世昊望了葉知秋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挑釁、激將。
「在下哪懂什麼詩詞。既如此,那在下就獻丑了。」葉知秋原本不想惹事,看到金世昊挑釁的眼神,面色一緊,淡然的說道。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來,十兔子問它為什麼哭?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葉知秋一首《兔子遙》震驚了全場,諸葛卿雲、金世昊等人全都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狗屁的詩詞,文理不通,亂七八糟,簡直是有辱斯文。
「在下就說才疏學淺,不懂什麼詩詞嘛。」見到諸人的表情,葉知秋故作委屈,嘴中喃喃說道。
「非也,秋兄的詩詞雖難登大雅之堂,然此詩詞卻影射了耐人尋思的哲理。」金世昊強忍著笑意,一張俊俏的臉蛋憋的紅光滿面,信口開河的說道。
「我就說嘛,我也是是有大才的人。」听到金世昊的贊揚,葉知秋的臉上寫滿了驕傲、囂張。
「這個二公子還真是一個極品。」諸葛卿雲見葉知秋如此的賣弄,低著頭,強忍著笑容,腦海中淡然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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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竟然是他!」听雨亭,听完婢女打探到的陶然亭的事情,翠綠色衣裙女子緩慢的站來起來,從陶然亭假山的縫隙中望到有些模糊的葉知秋面容,臉上寫滿了詫異,嘴中連聲的呢喃。
「語薇妹妹莫非認識那個什麼秋知葉?他是怎樣的人物?竟然讓語薇妹妹你有如此的表情?」鵝黃色衣裙女子李月玫十分詫異林語薇的表情,眼神中充滿了耐人尋思的神色,淡然問道。
「月玫姐姐可以將他的名字倒過來念,就知道他是誰、而我為何會有這個表情。」回過神來的林語薇輕吁了口氣,面色隨即恢復正常,惆悵的眼神變得灰蒙蒙,淡然說道。
「名字倒過來念,秋知葉,葉知秋,沒有什麼呀。」听到林語薇的提示,李月玫嘴中淡然念道,隨即面色一緊,寫滿詫異,「原來他就是葉知秋。」
「是的,他就是被月玫姐姐退婚、臥病在床十年的葉知秋,也是前段時間在醉仙樓踩了盛京城少卿父子顏面的葉知秋。」林語薇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淺笑,「不知月玫姐姐現在也沒有後悔當初的選擇?」
「後悔?語薇妹妹覺得像我們的身份能擁有真正的情感!」李月玫的語氣中透露一股不甘和郁悶,隨即嘴邊泛起一陣苦笑,「听說鎮北侯與丞相一直針尖對麥芒,我十分好奇他如何出現在這里?」
「這個我也不知道,按道理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林語薇輕嘆了口氣,臉上狐疑之色逐漸平淡,淡然的說道。「莫非他是來打探虛實?」
「听說這個葉知秋的病情三個多月前突然好轉,有如神助,就連為其診治的過神醫都莫名驚訝。」一旁身著淡紫色衣裙的李心月面帶狐疑,望了陶然亭方向一眼,突然插話道。
「是呀,外界都很好奇葉知秋的病情為何會無醫自愈,甚至有人事後多方打听,可結果都如過神醫那樣莫名驚訝。」听到李心月的話語,剩余兩名女子相望了一眼,身著米白色的女子輕微的點了點頭,俊俏的小臉泛著淡淡的紅暈,輕聲說道。
「好了,咱們在這里無根據的猜測于事無補,想來陶然亭那邊的詩詞大會也應進入尾聲了,語薇妹妹,該你出場了。」李月玫微微吁了口氣,風高雲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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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丞相府,書房。
「相爺,不知語薇這孩子此次舉辦的湖心社詩詞大會有怎樣的斬獲?」一名年約四十六七、一身褐色衣服的微胖男子望了從容的丞相柳筱冉一眼,眼神中閃現淡淡的急慮,忍不住開口問道。
「逸凡,語薇這丫頭做事很有分寸,老夫很放心。」柳筱冉望了略顯急躁的林逸凡一眼,眼神中一股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一閃而沒,淡淡的說道。
「相爺說的是,只是語薇每年在湖心社投入大量的經費,可真正能為相爺引進合適的人才屈指可數,實在有點得不償失。」林逸凡的腦海中不斷尋思這幾年向湖心社砸了多少金錢,可效果甚微,猶豫了片刻,忍不住說道。
「有時投入並不見得短期就會有效果,引進人才需要的不僅是金錢,更是適合的時機,語薇創辦湖心社除了有她自身的喜好,但更多的還是為了我們著想,我們不能因為短期的效果不明顯,而產生動搖或質疑。」
柳筱冉明白林逸凡話語背後的意思,他雖然出身七大世家排名第四的林家,也是語薇的堂叔,卻並不待見林家的家主,如果不是自己當年拉了他一把,估計他現在還是一名混吃等死的敗家紈褲子弟。
「相爺說的是。」听了柳筱冉的話,林逸凡心中不以為意,或者說內心還是心疼那些只出不進的金錢,然心口不一的應道。
「先不說語薇的湖心社,老夫這邊卻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林逸凡的反應並未逃過柳筱冉那雙朦朧卻不失光澤的老眼,沉思了片刻,柳筱冉淡然的說道。
「相爺有事,盡管吩咐。」听到柳筱冉有事拜托自己,林逸凡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喜悅,急切的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柳筱冉說到這里,故意停頓片刻,望了林逸凡一眼,面露淡然的微笑,接著緩緩說道。「你是否知道葉澤遠那個臥病在床十年的次子前段時間傳遍盛京城的事情?」
「逸凡倒是听說過一些。」林逸凡雖不清楚柳筱冉話語背後的用意,順著柳筱冉的問話而回答道。
「老夫要讓你辦的事正好與那個葉知秋有關。」柳筱冉微微一笑,不給林逸凡任何思考的時間,淡然的說道。「老夫要你在近期的朝議時提出葉知秋入軍服役的奏折。」
「相爺,請恕逸凡愚鈍,相爺不是與葉澤遠的政見不一嗎?相爺為何要幫助葉知秋入軍服役?這不擺明了向葉澤遠送人情、示好嗎?」听到柳筱冉的要求,林逸凡的臉上寫滿了問號,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逸凡,看問題有時不能只看表面,老夫要你主動提出這個奏折,表面上看確是老夫向葉澤遠輸誠,可實際呢?你有沒有深想過?」
看到林逸凡的表情,柳筱冉恨不得生生抽他幾個耳刮子,如果不是考慮到他是語薇的堂叔,不是自己暫時不想動用他人,自己又怎麼會尋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幫人有時就是幫己,老夫表面上是幫助葉知秋入軍服役,可是以葉知秋的身體及軍中只講實力的作風,葉知秋能否適應或生存下來?這很值得我們關注。」
「可是以葉澤遠在軍中的影響,想要刁難葉知秋的可能性微乎甚微。」林逸凡想也不想的說道,隨即眯著的小眼一亮,充滿了睿智的光澤,「葉澤遠的影響只在邊軍,尤其是娘子關,在盛京城軍隊系統的影響力微乎甚微。」
「相爺,高見呀!」明白過來的林逸凡連忙給柳筱冉送上一頂高帽,腦海中卻想到︰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連陰人的水平都比別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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