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按照司馬統領的意思,本校所部都尉之下的將領將做適當的調整。」虛明舫和葉知秋一行人回到虛明舫的營帳,虛明舫臉色陰沉,語氣低沉的說道。
「本校麾下仍維持三都,何嘉銘為第一都的都尉,葉知秋為第二都的都尉,佟振聲為第三都的都尉。」虛明舫說到這里,陰冷的眼神掃視了葉知秋三人,余光掃視其他低級將領,面無表情的說道。
「三都主要變動的人員是各都麾下的牙門將、百人將、都伯和伍長,具體人員調動情況是將三都的低級將領進行對調。」虛明舫說到這里,稍微停頓片刻,臉上的肥肉抖動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接著說道,「何都尉麾下的範崇文牙門將、侯少府百人將、劉大鵬百人將和項少城都伯,佟都尉麾下的段興輝牙門將、湯恩來牙門將、胡水虎百人將、商青平都伯、葉風都伯和康茂才伍長調到葉都尉麾下任職。
葉都尉麾下張國彬牙門將、郝明哲百人將、馬華平百人將、孟祥德都伯調到何都尉麾下,周文海牙門將、曹士嘉牙門將、鐘禹南百人將、金安國都伯、左延生都伯和嚴亞英伍長調到佟都尉麾下任職。」
「葉都尉,現調到葉都尉麾下的這些將領個個都有一身真本領,這是司馬統領和本校考慮到葉都尉的治軍能力,還望葉都尉今後能訓練出一支精兵強將,成為本校乃至司馬統領麾下倚為堅壁的兵力。」虛明舫說完人事變動後,臉上掛滿了真誠的笑容,朗聲說道。
「多謝校尉對末將的信任和器重,讓末將擔此重任。」葉知秋即便不清楚這些人的能力,但沖著自己才入軍,虛明舫先是讓人向自己越級挑戰,接著便實施人事變動,也能模清虛明舫此舉背後的用意,很明顯,虛明舫的這個安排帶有濃重的陰謀意味。
況且虛明舫的這個安排對自己並非只存在負面影響,擺在自己面前最關鍵的一點是要看自己怎麼用這些刺頭青,話說回來,自己一旦獲得他們的認可,這些人便會成為自己最大的臂助。既然如此,自己身處禁衛軍這個屋檐下,為何不能接受虛明舫給自己下的套子。
「葉都尉,你不必謙虛,這是司馬統領及本校對你的信任。」虛明舫眯著只見一線****的雙眼,朗聲說道。
「這下好了,軍中所有不服虛校尉管理的刺頭青全都調到了這個新來的葉都尉麾下,這不明擺著要葉都尉難堪、讓他下不了台!」听完虛明舫的人事變動,人群中有人心中暗暗為葉知秋抱不平。
「不知虛校尉是否還有其他吩咐,如果沒有,末將想帶著麾下這群新調來的將領先去熟悉軍務。」葉知秋說到這里,望了虛明舫一眼,眼神中帶著自信的神采,緩緩說道。
「葉都尉剛來就這麼熱心軍務,這種敬業的態度值得我們諸位學習、效仿和推廣。」虛明舫的臉上閃現虛偽的笑容,淡然說道。
「範牙門將和諸位牙門將、百人將、都伯,隨我一同移步前往本都的辦公屋。」見虛明舫微微搖頭,葉知秋轉過頭、眼神中充滿了一股無與倫比的自信,向範崇文等人緩緩說道。
~~~~~~~~~~~~~~~~~~~~~~~~~~~~~~~~~~~~~~~~~~~~~~~~~~~~~~~~~~~~~~~~~~~~~~~~~~~~~~~~~~~~~~~~~~~~~~~~~~~~~~~~~~~~~~~~~~~~~~~~~~~~~~~~~~~~~~~~
「張國彬,你太讓本校失望了,更讓本校無法向司馬統領交代。」等葉知秋帶領範崇文一行人離開後,虛明舫臉色陰沉,陰冷的眼神凝視著張國彬,許久後才悶聲說道。
「校尉,末將讓您失望了。」望著虛明舫那雙似乎想要吃人的眼神,張國彬的呼吸不由得加粗,隨即低下高傲的頭顱,緩緩說道,「原本末將還想再向那個葉知秋挑戰,可是……」
「張國彬,你這是在怪罪本校阻止你再向葉知秋挑戰嘛。」張國彬的話還沒說完,虛明舫暴跳如雷,手指著張國彬,大聲吼道。
「末將不敢,都怪末將嘴拙……」看到虛明舫憤怒的站了起來,張國彬連忙低聲的道歉。
「張國彬,本校不管你今後采取什麼手段,本校只有一個要求,一定要完成司馬統領交代的事,否則,你親自向司馬統領解釋去。」虛明舫說完後,擺擺手,示意張國彬滾出去,自個兒一邊想辦法去。
「末將定不會再辜負校尉的期望和信任。」听到虛明舫的寬恕,張國彬如釋重負,腦袋瓜如同小雞啄米般,朗聲應道。
~~~~~~~~~~~~~~~~~~~~~~~~~~~~~~~~~~~~~~~~~~~~~~~~~~~~~~~~~~~~~~~~~~~~~~~~~~~~~~~~~~~~~~~~~~~~~~~~~~~~~~~~~~~~~~~~~~~~~~~~~~~~~~~~~~~~~~
「諸位,本都知道諸位都是有才能之人,以諸位的才能絕對不會是眼前的軍職,最起碼可以做到將軍級,然而諸位的才能非但得不到上峰的賞識和器重,甚至還遭受某些人的刻意壓制。」葉知秋帶著範崇文一行人來到第二都都尉的營帳,面帶真誠、直奔主題的說道。
「本都對諸位遭遇的待遇深為惋惜,也為諸位抱不平,然而,很多時候僅僅抱不平並不能解決問題,想要獲得與自身才能可匹配的職位,必須靠自己爭取。」葉知秋說到這里,稍微停頓片刻,眼神的余光掃視了範崇文等人一眼,接著說道,「本都與諸位說這些,並不是想要討好或者說為諸位說好話,而是實事求是的說出本都的心聲。
以本都的家世根本沒有必要討好諸位,也沒有必要為諸位鳴不平。說實話,本都能否在禁衛軍立足也無關緊要,也不會影響本都今後的發展,大不了本都不入盛京城任何一支軍隊而投軍娘子關,以家父在邊軍的影響,本都想要謀得一個好發展乃易如反掌。」
「範牙門將暫時留下,其他將領可先離開了。」葉知秋明白即便自己有著良好的家世,可讓這些人一下子接受自己是不太可能的,另外與眾人同時交心也是下策,故而選擇留下在眾人中稍有名望和影響力的範崇文,先與其交心,看看是否可以有所突破而達到一個好的開端。
「範牙門將,本都單獨留你下來,是希望可以與你交下心,能真誠的溝通一下。」等眾人離開後,葉知秋明亮的雙眸露出真誠,凝視著範崇文的眼楮,開口緩緩說道。
「葉都尉,末將知道葉都尉的用意。」範崇文的年齡二十七八,一雙明亮的大眼充滿了睿智的光芒,望了葉知秋一眼,面帶淡然,緩緩說道,「然而葉都尉想要在禁衛軍立足並非易事,末將想葉都尉心中早有預感,並有相應的對策。
然而只憑葉都尉單方面的應對之策,不一定可行,先不說能否得到末將等人的認可,光是瞧葉都尉今天的遭遇便知道有人想要整葉都尉,不想讓葉都尉在軍中好過,或者說不想讓葉都尉在軍中立足。」
「對此,葉都尉應該想著如何與上峰達成共識或與上峰交心,而非想著如何獲得末將等人的支持和認可。」範崇文說到這里,表情深沉的望了望葉知秋。
「範牙門將所言的這些都在本都的預料之中,至于先與上峰交心還是與範牙門將等人交心,本都與範牙門將有不一樣的看法,本都認為想要在禁衛軍立足,除了想要和上峰達成共識,更重要是還是獲得範牙門將等人的全力支持。
況且,以大陸的局勢和帝國面臨的處境,範牙門將會以為我等只會呆在盛京城、守護者象征帝國權力的帝都?」葉知秋面帶堅毅的深思和憂慮的神色,緩緩說道。
「以範牙門將的睿智不可能看不到大陸未來的走勢和帝國面臨的處境,同樣,以範牙門將在禁衛軍這麼多年的遭遇,應該很清楚如果沒有一些外在因素,你將不可能再獲得更大的舞台。本都雖不敢言可以給你更寬廣的舞台,但絕對不會比現在差,故而本都真誠的希望範牙門將能真心的幫助本都度過眼前的難關,迎接未來一個接一個未知的挑戰。」葉知秋說到這里,站了起來,緩步走到範崇文身前,面帶真誠,誠懇的說道。
「葉都尉,如果按照家世而言,末將寧願選擇胡或司馬這樣的世家,而不願選擇葉家。如果論軍職,末將也情願選擇前途無量的司馬統領,而非僅僅只是都尉的你。」範崇文的眼神中寫滿了狐疑、不信任,淡然的拒絕道。
「範牙門將,既然你這麼說,那本都就開誠布公的與你溝通一番。」听到範崇文的拒絕之語,葉知秋微微一笑,面色不變的說道。
「範牙門將應該不是沒有想過投靠司馬俊,結果很明顯,否則你入軍這麼多年仍是原地踏步,或者說這麼多年了還只是牙門將,畢竟以範牙門將的才能早應做到將軍以上的軍職了。本都與你說這個,並非是揭你的傷疤,而是想要讓範牙門將對此、對未來的發展有個更清晰的認識。」葉知秋的雙眸中寫滿誠摯,凝視著範崇文的眼楮,緩緩說道。
「葉都尉,末將並不否認你說的這些,說實話,葉都尉此番言語確實觸動了末將的心神,末將多謝葉都尉對末將的信任和器重,然而末將眼下並不能給出明確答復,末將仍需要慎重思考。」範崇文緊閉的心扉被知秋的這番肺腑之言輕輕的觸動,眼神復雜的說道。
「本都理解範牙門將的心情,也給時間讓你慎重考慮,本都真誠的希望範牙門將能最終答應本都的請求、並與本都為未來而戰。」葉知秋說完後,輕輕拍了拍範崇文厚重的肩膀,語言誠懇,面露希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