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白皺了一下眉頭︰半碗粥扔掉可惜?席宅每天不知道要扔掉多少剩下的飯菜呢!不是他不夠節儉,而是真的吃不完啊!
席慕白端著剩下的半碗粥停住了腳步,等著安心接下來的「指令」。
「席哥,不如你就把剩下的喝了吧!」安心忍住笑,一臉認真地說道。
經安心這麼一提醒,席慕白發現自己好像還真是有點兒餓了呢。一面跟安心說著軍隊的事情,一面就將剩下的半碗粥喝完了。
這個舉動確實讓安心目瞪口呆了……她本來只是調侃一下,卻沒想到,席慕白竟然真得二話不說,把她的剩飯吃了下去……
人家的身份可是一個首長呢……
要知道,以前在家時,她剩下的飯,就連安然都不願踫的!更別說周澤芬和安向遠了這兩位一家之主了!
他們說,不衛生!
席哥,竟然一點兒也不嫌棄她!
安心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開口問道︰「席哥,你不嫌我髒啊?」
席慕白臉一板,對安心這個疑問表示非常的不可思議︰「丫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他嫌她髒?怎麼可能?!
軍裝都能給她拿來擦眼淚鼻涕了,要是嫌棄她能這麼做麼?!
安心和席慕白又打鬧了一陣兒,安心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大半夜的,誰的電話?!
安心從被窩里鑽出來,抓起手機,看到是舒語打過來的,立刻接通了電話,兩個人開口的第一句竟然不約而同︰
「太不可思議了,你丫竟然還活著?!」
舒語和安心幾乎同時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說完兩個人又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舒語喋喋不休地說道︰「我出了那個林子,就一路沒命的跑,一直跑了很遠才攔到出租車……」
兩個姐妹絮絮叨叨的,不知不覺間,席慕白已經洗完了澡,躺在安心身邊,將安心抱在懷中。
一聞到安心身上熟悉的香氣,席慕白渾身的熱血又情不自禁地沸騰起來……大手忍不住伸進她的睡裙,探進了她的雙腿間,種種揉捏。
「恩……」安心情不自禁地嚶嚀了一聲,抓著手機的手顫抖了一下。
舒語興奮地把自己的「逃生過程」講述了一遍,又意猶未盡地問安心︰「對了心兒,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安心被席慕白模得渾身難受,只得草草結束了和舒語的談話︰「姐們兒,改天見了面再跟你仔細說!」
剛放下手機,席慕白便迫不及待地一個挺身,再次見安心壓在了身下。
「席哥……」安心氣喘吁吁,紅著臉看著席慕白,「我……我快受不了了……」
席慕白火熱的吻落在她的眉間,臉頰,唇上,嗓音沙啞地說道︰「丫頭,那就讓我們一起淪陷吧!」
……
安心和席慕白氣喘吁吁地親熱了一陣兒,安心忽然想起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便對席慕白說道︰「席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說!」席慕白也氣喘吁吁,卻並未停下火熱的動作。
「我一路跟蹤他們過去時,听到土鱉說,三天後會有‘大黃蜂’的人前來接應!」安心說道。
席慕白眉頭一皺,停了下來,深邃的雙眸陷入了沉思︰「‘大黃蜂’?丫頭,你確定沒有听錯?!」
安心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不會有錯的!」
席慕白眼底閃過一抹冷笑,若有所思地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如今馬來西亞走私毒品的案子,總算有點頭緒了!」
席慕白說完,感激地在安心額頭上親了一下︰「丫頭,你在這個案子中貢獻非常大,說吧,想要什麼獎勵?」
安心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那你想給我什麼獎勵?」
席慕白微微一笑︰「一套別墅行不行?」
安心以為席慕白在開玩笑,也開玩笑般地一口答應。
席慕白若有所思地冷冷一笑,說道︰「既然三天後‘大黃蜂’的人會來接應,那麼在這三天之內,軍方就籌備一個‘捕蜂行動’!」
安心一听,頓時激動不已,躍躍欲試︰「捕捉‘大黃蜂’?!席哥,我也要參加!」
席慕白一听安心要參加,臉迅速拉了下來︰「不行!太危險了,這幾天,你放假!」
安心知道席慕白不答應,但是也知道席慕白的軟肋于是便懇求他道︰「席哥,你讓我去吧!我也是一名軍人,抓壞人,保衛祖國,這也是我從小的夢想!」
席慕白見實在拗不過安心,主要也是因為怕安心不開心,猶豫了一下,便點頭答應︰「好!既然你那麼想去,那就跟著去吧!不過」
安心很怕席慕白又改變注意,忙一臉听話地看著他︰「不過什麼?」
「不過你得呆在車里,只能遠遠地看,不能走近!」
安心有些掃興,但是想到席哥也是為了她好,而且能遠遠地看著,總比不能去要強吧,想到這里,便也只好答應了。
「行,那我就呆在車里,沒有你的命令,哪兒也不去!」
席慕白伸出大手輕輕地揉了揉安心的頭發,胸有成竹地說道︰「那就讓我們一起期待這次的‘捕蜂行動’!」
基地審訊室。
嚴參謀長黑光而立,橄欖綠的軍裝在陰暗的審訊室里,透著一股威嚴和冰冷。
面前,存活的「土鱉」的手下都給捆綁了起來,經過一夜的嚴刑拷打,他們身上已經遍體鱗傷。
「野狗」和「雜驢」被吊了起來,經過一夜的拷打逼問,他們都處于半昏迷的狀態。
嚴參謀長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沖一個行刑的士兵一揮手,兩個士兵抬起一大桶冰冷刺骨的水,朝著「野狗」和「雜驢」淋了下去。
他們兩個是「土鱉」最得力的手下,也只能寄期望在他們身上了。
一大桶冰冷刺骨的水澆下去,「野狗」和「雜驢」猛地戰栗起來,隨後完全清醒了過來。
「說吧,你們跟‘大黃蜂’交接的暗號是什麼?」嚴參謀長面無表情地詢問道。
「野狗」如一條發瘋了的狗一般,瘋狂地叫了起來,隨後不屈不撓地說道︰「你妄想!就算今天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嚴參謀長再次沖身後的士兵一揮手,那士兵又舉起鞭子開始抽打起來。
「野狗」和「雜驢」的身上,早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終于,兩個人再度昏迷了過去。
嚴參謀長皺了一下眉頭,走出審訊室,一眼便看到一個身著軍裝的高大背影正背對著審訊室而立。
頓了一下,嚴參謀長走到他身邊,低聲匯報到︰「首長,打了一夜了,還是沒人交代。」
「骨頭可真硬!」
席慕白不動聲色地動了一下薄唇,轉身大步走進審訊室,一張冷毅如閻王的臉帶著一股可怕的冰冷。
他迅速地從腰間掏出手槍,「 擦」一聲上了扳機,對準「野狗」的腿「砰」地就是一槍。
「啊」
野狗再次如一只發瘋的狗般劇烈地叫了起來,大腿里噴出鮮紅的血柱,滿是傷痕的額頭上瞬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嚴參謀長一愣,下意識地別過了頭去。
「野狗」抬頭看到是席慕白,充血的雙眼透著可怕的光芒,厲聲吼道︰「大校,我知道你!你不是出了名的快槍手嗎?你不是一槍就能正中眉心嗎?給我來一個爽快的,我等著!」
席慕白並不答話,毫不猶豫地再次扣動扳機,朝「野狗」的另一條腿上「砰」地又是一槍。
「啊」
「野狗」瞬間鬼哭狼嚎起來。
席慕白面無表情,冷毅的眼底透著一股殺氣,再次將槍瞄準了「野狗」的第一條腿。
嚴參謀長轉過頭去不忍心再看下去,首長對待敵人一向如冷閻王,毫不留情跟在首長身邊這麼多年,她是知道的。
「砰」地一聲,又是一槍。
「野狗」的嗓音都吼啞巴了,痛地快要暈厥過去。
另外一個被綁著的「雜驢」,看到野狗中槍時痛苦的樣子,听著「野狗」痛苦的鬼哭狼嚎,心里忽然有些發 了,渾身不停地冒冷汗。
他沒想到,傳聞中的孤狼特種對首長竟然是如此的殘忍嗜血!
終于,在席慕白準備開下一槍的時候,「雜驢」再也看不下去了,流著淚顫抖地喊道︰「等一等!」
席慕白面無表情地放下了手中的槍。
「雜驢」渾身顫抖地說道,「我招,我全部都招!」
席慕白做了個手勢,嚴參謀長立刻會意,讓人抬「野狗」出去急救。
席慕白如冰山般的冷軀威嚴地坐在審訊桌兒後面,「啪」地一聲將手槍拍在桌子上,冷聲道︰「開始!」
身後的兩個記錄員立刻打開電腦,開始做記錄。
「雜驢」低著頭,聲音顫抖地緩緩開口︰「我們是tg的一個分部,雖然並不知道總部現在藏身的位置,但是我們和總部有專用的聯絡方式。我們這個分部主要負責和東南亞以及歐洲的一些軍火以及毒品走私團伙的生意往來,他們給我們提供毒品,我們給他們提供國外的軍火。」
「雜驢」說著,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我們最近合作的對象,就是一個代號叫‘大黃蜂’的馬來西亞人,事先約定好三天後在指定地點交貨,哪里想到,還沒交貨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席慕白面無表情,輕輕動了一下薄唇,冷聲命令道︰「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