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皇子下堂妃 15、表哥誠邀私奔

作者 ︰ 瀲灩雲洸

出了五殿下府,薛衍一上馬車,臉上的失意瞬間消失,轉而全身散發出一股凜冽之氣。馬車行至一段路程,一條黑影如鬼魅般攀上馬車,簾子微動,黑影迅速閃進馬車里,動作快得讓人無法看清,趕車的馬夫與小廝仍舊各司其職,不驚不燥。不一會兒,馬車里響起低沉的聲音︰「主子,事情辦好了。」

「東西取回來了嗎?」

「取回來了。」黑衣人答道,同時遞上一個荷包。

薛衍接過打開,只見荷包里是半截翡翠扳指。

薛衍嘴角掀起一絲冷笑,「他還真把這東西當保命符了,真是蠢笨無知。」

「主子說得是,這半截扳指根本說明不了什麼,當年七殿下從鐘樓上摔下來,是皇上親眼看見的,就算羅公公站出來說是他用了主子的扳指引得七殿下上了鐘樓,那也不能說明什麼。」一身黑衣的暗衛說道。

薛衍拿起半截扳指,指月復輕輕摩擦著扳指,「雖然不能說明什麼,卻也能在父皇心里留下一根刺,就像這次明城之事。」

「請主子責罰,明城之事是屬下辦事不力,讓太子一方察覺出了主子的勢力。」

「呵呵,太子可沒這麼機警。」薛衍嘲諷︰「是有人不想本殿勢力過大。」

黑衣人驚訝︰「主(色色小說子是說五殿下…」

「除了他,還有誰能買通得了羅公公。」

「那羅公公這次出事,五殿下會不會懷疑到主子頭上。」

「懷疑又怎樣,本殿不過稍稍暗示了一下太子,殺死羅公公的可是太子的人,與本殿無任何干系。」薛衍放下手中扳指,「好了,這事就此結束,明城之事你雖無甚過錯,但終究讓本殿有所折損,去暗堂領五十鞭吧!」

黑衣人抱拳︰「屬下遵旨!」

第二日,宮里吉廂亭旁的荷花池浮現兩具尸體,宮人們打撈起後發現是奉天殿里伺候的二等太監羅公公和浣衣坊的浣衣宮女。經查證,兩人乃前一晚偷偷私會不慎落水,這種*亂後宮的污*穢之事自是不會公開,內務府派人把兩人的尸體火化丟入枯井後便草草結案。這樣的事太過平常,不過死兩名宮人,偌大的皇宮未掀起半絲波瀾。

六月十七日,婚期前一天,姜府後院芙蓉閣的涼亭里,姜芙蓉讓甜杏沏一了壺前幾日皇後娘娘賞賜的碧螺春招待花長君,古代人都喜歡喝茶,像花長君這樣的文人雅士自然也不例外,可是顯然花長君今日前來的目的並不是品茗,所以,哪怕是他最喜歡的碧螺春,他也沒心思多看一眼。

他只是看著姜芙蓉,仿佛是想要看清什麼一般,一眼也不眨。但是他失望了,姜芙蓉一臉平靜,絲毫沒有他想象的對未來的擔憂或是惶恐之色。

姜芙蓉把斟滿茶水的杯子往花長君面前推了推︰「天氣漸熱,你要不要解解渴。」

花長君不為所動,答非所問的對著姜芙蓉急切道︰「表妹真的要嫁給九皇子嗎?」

姜芙蓉偏了偏頭,暗嘆︰這麼久以來,終于有人問自己的意願了,可惜卻是花長君。自嘲的笑了笑,姜芙蓉道︰「還能有假嗎?聖旨可都在堂前供著。」

密切注視著姜芙蓉一言一行的花長君見此,眼楮頓時一亮,以為她嘴角的那絲苦笑是對這樁賜婚的不得已,一把抓住姜芙蓉握著茶杯的手,急切問道︰「表妹,你是不是不願意?是不是不想嫁給九皇子。」

不等姜芙蓉說話,花長君自顧說下去,「我知道,表妹從未見過九皇子,對九皇子根本沒有感情,對不對?對于這樁突然而至的賜婚,表妹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對不對?」像是在確認這事,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姜芙蓉愕然,一臉疑惑的看著花長君,她自認為自從接到聖旨後,並未表現出過對這樁婚事的不滿,花長君一沒跟自己接觸,二對自己也不了解,怎麼就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要知道,大夫人和姜槐親爹都以為自己心里開心極了,尾巴翹到天上去了,才會對誰都不理不敬。連花姨娘和甜杏也都以為自己對這樁婚事如意非常,從未問過自己願意與否。想到這里,一時間,姜芙蓉心里有些黯然。

花長君見姜芙蓉沒有反駁,心里更是高興,像是受到鼓勵般,神色激動,語氣也帶著歡喜︰「表妹放心,表哥知道你的心思,表哥不會讓你嫁給不想嫁的人,管他什麼九皇子,管他什麼賜婚,只要表妹願意,哪怕是拼個一無所有,表哥也會帶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

姜芙蓉眉頭輕皺,這花長君是誤會什麼了嗎?怎麼突然就激動了。

「花…呃,表哥,我要是沒有理解錯的話,您的意思是要帶我私奔?」這小子沒這麼秀逗吧!

花長君一臉期待︰「表妹願意嗎?」

嘿,還真有不怕死的,姜芙蓉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無奈。

花長君著急︰「表妹,你不用害怕,你只要願意跟表哥走,這以後的生活,你都不用擔心,表哥會安排好一切,等我們出了上京城,你想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北方的玉疆,南方的雲都,或是瀾滄江以東的江國,我們…。」

「花長君少爺,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姜芙蓉打斷花長君的話,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對于這樁賜婚,我的確不願意,正如你說,我與九皇子不熟悉,沒有感情可言,乃是我不願意的根本。其次,以我的身份嫁入皇家,是非避無可避,想要過的輕松,難乎其難,可是,又能怎樣?」

「抗旨?逃跑?甚至是私奔?你太天真了。」

這樣天真的想法,她也曾經想過,不過最後卻被扼殺在搖籃里。聖旨下達的當天,大夫人便派了人守在芙蓉閣周圍,她被拘了起來,不為別的,就為約束她言行,怕她這個沒有親娘教導的丫頭嫁去皇家言行不當,徒惹麻煩。這兩個多月,各種禮儀姑姑輪番上陣,對著她一陣教育指導,力求把她教育成為一個合格的皇家媳婦之外,也變相的對她進行了監視,逃跑是絕對不成的。

可她卻沒想到,這花長君會這麼大膽,直接前來挑明——私奔。

「花長君,你真是異想天開。你知道這是皇上賜婚嗎?你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嗎?或者說,你知道當今市面上一斗米多少錢嗎?你知道你一個只會吟詩作對的文弱書生離開父母能干什麼事嗎?而你又知不知道,你今日前來所說的這些話,會給我,會給姜家、花家帶來怎樣的災難?」

這些,她曾在深夜里反復琢磨,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一個只懂一點皮毛服裝設計知識的現代人,在這女子無才便是德,終身依附男子生存的古代社會里,獨自流浪,幾乎等于自掘墳墓或是流落青樓。更別說還有抗旨私逃這一層大罪,雖然她對姜家人並無感情,但若是因為她的原因,連累姜家上百人獲罪,她還是做不出來。

「你不知道,你統統不知道,花長君,你走吧!以後不要在來了,更不要在提這些事,我再次申明,我與你是不可能的,我與九皇子沒有感情可言,與你同樣也沒有。」

姜芙蓉冷冷說完這番話便起身離開,留下一臉震驚的花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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