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走到六十一床病房門口,卻迎面踫見了溫然。
溫然見到是桑葚,只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就傲慢地走開了。
奇怪,溫然怎麼會從蘇 的病房里出來?
她敲了敲門推了進去。
病房里蘇 半躺在病床上,她頭發扎了起來,顯得很清爽。看來手術恢復地不錯。
「蘇小姐,您找我有事嗎?」桑葚臉上浮現了職業化的笑容。
蘇 淺淺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鹽水瓶︰「幫我換一瓶吧。」
桑葚一愣,隨即走到她身旁換了一瓶鹽水,看了一下藥性後調慢了點滴的速度。
一切完畢,桑葚仍舊有些疑惑,因為剛才蘇 點名道姓地要找她,難道只是為了換一瓶鹽水?
于是她便笑道︰「蘇小姐,您的責任護士的名字寫在您的床卡上,叫江念念,以後您找她換鹽水就行了。」
蘇 卻是仍舊含著笑意,眼神似乎是在打量桑葚。
桑葚被打量地心底發寒,就順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蘇小姐在看什麼?」
蘇 撐了撐自己的身體,她才剛手術後一天,力氣有些不足,桑葚便上去扶了她一把。
「桑護士。」蘇 忽然開口。
「啊?」桑葚一愣。
「你和傅亦桓之間的關系,溫然都告訴我了。」蘇 的一句話,讓桑葚覺得渾身像是觸電了一般顫抖了一下。
她的嘴角抽dong了一下,瞥了一眼床頭櫃上那本八卦雜志,封面就是桑葚和傅亦桓在咖啡廳里的情景。她回想到剛才溫然的到訪,立刻明白了一切。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桑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 打斷。
她抬眸,疲憊的眼楮依舊動人。
「這些辯解的話對記者說說就好。我和溫然是交心的朋友,她是不會騙我的。」蘇 雖然仍掛著那個笑意,卻讓桑葚覺得害怕。
「你不用慌張。」蘇 朝桑葚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媒體這件事情的。想來你也不容易,隱婚了四年,這樣藏著一定很辛苦吧?」
桑葚只是苦笑,她的心底已經亂了套了,那個溫然,怎麼可以隨便告訴別人這件事情!
四年前要不是溫然在傅明哲家里听到了她和傅亦桓的講話,隱婚這件事情怎麼可能讓別人知道。
「我還要去別的病房,你先休息,有什麼事情找江護士就可以了。」桑葚心里七上八下,但是臉色卻只能裝的淡定如常。
蘇 點頭,卻在桑葚出門的那一刻,伸手調快了點滴的速度…
桑葚出了病房,路過陸朝夕的辦公室門口。
剛好看見了溫然在里面。
溫然的聲音格外溫柔︰「朝夕,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你一定要全部吃完!」
陸朝夕的聲音有些戲弄︰「是嗎?我怎麼吃出了御芳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