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走出偏門,剛想長舒一口氣,迎面卻差點撞上眼前的人。
「我說過讓你離陸朝夕遠點,你還跟他來相親?!」桑葚不知道傅亦桓怎麼會忽然出現在偏門,他周身強勢的氣場強大到讓人不敢忽視。
桑葚別過臉不去看他︰「你別忘了我們快要離婚了,我和誰干什麼不需要向你匯報。」
話落,下巴處傳來一陣疼痛,她的臉被掰了回來,只能看著他的眼楮。
「只要我沒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一天,我們之間還是合法的。我有權利對你提出任何要求!」傅亦桓的力氣很大,掐的桑葚的下巴幾乎要月兌臼。
「那你和蘇 鬧了四年的緋聞我是不是也有權利制止?!」桑葚疼的眼眶都紅了,現在比下巴更疼的,卻是心。
「傅亦桓,別再自欺欺人了!」桑葚雙手用力一把扯開傅亦桓的手。
她轉身離開,卻被傅亦桓輕而易舉地拽住。
夜幕下,只有隱隱的華燈投影到他的臉龐上,桑葚別過臉對著他,看不見此時傅亦桓的神色痛苦。
「我和蘇 之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解釋他和蘇 的關系,以前覺得沒有必要,因為他一直認為眼前這個女人是趕也趕不走的,就算他擁著別的女人的笑靨如花,她也不會埋怨一句話。
但是現在,她明確地提出了離婚,他第一次覺得她也是會離開的。
桑葚苦笑回頭︰「你又要說什麼是公司的安排這種鬼話了是嗎?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也對,你沒有義務向我解釋什麼,反正,你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桑葚一笑,決絕地轉身離開。
***
桑葚一個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她跌跌撞撞地走進別墅,眼前一片光明,家里的燈竟然都亮著,呵呵,真是可笑,四年來她每一天回家面對的都是黑暗,而她會在家等他,為他亮著滿屋的燈火。
今天,是唯一一次不同。
「你喝酒了?」傅亦桓不悅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桑葚拖著散發著濃濃酒味的身體一下子癱倒在了傅亦桓的腳邊。
「你怎麼會在這里?」桑葚手指著傅亦桓,聲音有些沙啞,「我討厭你,不想看見你!」
桑葚倒在地上抽噎,忽然拉住傅亦桓的褲腿猛地嘔吐了起來,口中的污穢一下子全部吐在了傅亦桓腿上,整條褲子…
傅亦桓有輕微的潔癖,若是換做往常,他一定會一腳踢開吐的人。
但是他看見吐完後的桑葚全身無力還在抽噎,嘴中還喃喃在罵他,心底莫名一軟,拉起地上的桑葚。
「起來,去洗澡!」命令的口氣,不管桑葚听不听得見。
「傅亦桓,你這個大混蛋!走開…」桑葚有氣無力地罵著,但是還是被傅亦桓拖到了衛生間。
他把她放在浴缸里,開始放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腿,眉心立刻緊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