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覺得傅亦桓不可理喻,她皺眉抬頭看著他,他的眼楮里是一如往常的冷漠。
但是桑葚和他相處了這麼久,很清楚他的性子,除非真的忍無可忍,他受傷了是絕對不會對別人說一個字,說一句疼的。
桑葚心底一軟,又拉過他的手臂查看了一下,低聲道︰
「是你說過的,我們還合法。我有權利關心你的身體。」桑葚看到他的手臂已經浮腫,而且他連水壺都拿不住了,可能是骨折了。
「關心?」上方傳來一絲冷笑,傅亦桓低頭看著桑葚認真檢查手臂的側臉,心一動,難听的話再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他原本是要嘲諷她的,如果她真的關心他,就不會和另一個男人去波士頓朝夕相處近半個月。但是,在看到桑葚愁眉不展的面容的時候,這些話都被咽了回去。
他別過臉,咬了咬牙。
「去醫院拍個片子吧,好像是骨折了。」桑葚皺眉,抬頭看著傅亦桓。
這一次傅亦桓竟然沒有拒絕,桑葚連忙拿了包跟著他走出了別墅。
「我來開吧。」桑葚走到駕駛座外,對傅亦桓道。
傅亦桓皺眉︰「你會開車?」在他的印象里,她除了會燒飯做家務,什麼都不會
桑葚也不理會他,從他手里拿過車鑰匙就上了車。
一路上桑葚都開得很慢,到附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桑葚急匆匆的區掛了急診,傅亦桓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底莫名一暖。
拍完片子已經是凌晨三點了,桑葚看了一眼手表,看著身旁的傅亦桓道︰「現在太晚了,如果你不介意,就去我們外科的值班室睡幾個小時。」
「你呢?」傅亦桓倒是不介意這個,他昨天拍了一整天的戲,到現在都沒有合過眼,很困。
「我在這里等片子。」
「不行。」傅亦桓立刻皺眉,他怎麼能夠讓她在這里等?
「我不困,片子出來了我先去拿給急診醫生看看,等早晨骨科醫生上班了,我再去找他們。」桑葚如是道,她不敢睡,擔心傅亦桓是粉碎性骨折。
傅亦桓的眉心卻是皺的越來越高。
他拉住桑葚的手,走向外科。
「我真的不用…」
「我一個人睡不著。」傅亦桓在值班室門口停下腳步。
桑葚差點冒冷汗,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發現護士站的值班護士正用探尋的目光打量著他們。
傅亦桓背對著護士站,所以沒有被認出。
那個護士是桑葚的同事,桑葚走過去輕聲對她說︰「那是我表哥,他手臂摔斷了,剛剛去拍了片子,我帶他去值班室睡幾個小時哈。」
同事善解人意地點頭,還不忘跟桑葚道︰「你表哥好高啊!」
桑葚苦笑,帶著傅亦桓去了值班室,門剛一關上,傅亦桓冰冷的聲音就響起︰
「我什麼時候成你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