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看見舞池里陸朝夕仍舊和溫然在跳舞,暫時月兌不了身,她就自己拿了包,打算先離開這里。
「桑葚?」傅亦桓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剛剛從二樓下來,看到舞池旁邊的桑葚的時候立刻聯想到了蘇 肯定是有意為之才邀請她來。
他匆匆跑過去,叫了桑葚她卻一直往外走,根本不去理會他。
這麼短的距離,她肯定听得見他在叫她。
「桑葚!」他上前猛地拽住她的手腕,讓她不得不停止了腳步。
桑葚臉色煞白,她轉過身,嫌惡地揮開傅亦桓的手︰「放開你的手!」
她的話近乎于咬牙切齒,眼神也不似從前的柔和。
傅亦桓蹙眉,他今天本不想來,但是出席蘇 生日宴會是公司的意思,這和工作沒有兩樣。
「我們回家吧。」傅亦桓不知道桑葚為什麼莫名其妙發火,于是更加抓緊了緊握住她的手。
桑葚的眼里蓄滿了眼淚,但是卻倔強地不肯流下來︰
「傅亦桓,現在你讓我覺得你很髒,所以,放開你的手!」
傅亦桓的手僵持了一下,但是卻仍舊不松開︰「你是不是听到了什麼流言蜚語?」
他能夠想到的,只有這一點。
「流言蜚語?呵,傅亦桓,我們認識五年了,你到底有沒有對我說過一句真話?!有的時候,我覺得你的話比那些流言蜚語還不可信!」她的鼻尖通紅,是強忍住的哭意。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傅亦桓的耐心被耗盡,近乎于低吼。
「前段時間你對我態度有所改變了,我天真以為我受了四年的苦終于快要熬出頭了,到頭來呢?不過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桑葚終于還是忍不住哭泣,眼淚像是決堤的河水,頓時讓她淚流滿面。
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叫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連舞池里的音樂都停了下來。
陸朝夕听到了桑葚的叫喊聲,不留神踩上了溫然的腳。
「朝夕!」溫然嗔怪了一聲,卻看見陸朝夕早就已經跑向了桑葚。
她氣得直跺腳。
「桑葚。」一雙溫暖的手在這聲「桑葚」之後覆蓋住了她的手,桑葚的心頓時定了定。
傅亦桓的目光落在了他們的手上,眼神陡然變得凜冽。
「桑葚,你以為你自己很干淨?」傅亦桓冷冷的看著她,接而掃視陸朝夕。
陸朝夕不去理會他,側目看著桑葚︰「沒事吧?」
他伸手很自然地擦去桑葚眼角的眼淚,桑葚的身體有些顫抖,微微向他靠近。
「你和陸朝夕,都發展都這種程度了?」傅亦桓尖銳的語言直刺向桑葚。
「那你和蘇 呢?連孩子都有了,那是到什麼程度了?」桑葚不顧這麼多人在場,月兌口而出。
一瞬間,全場頓時嘩然。
「什麼?」傅亦桓皺眉,被這一句沒有來由的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