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妻而遇 138 說,你把桑葚藏在了哪里?!(一更4000+)

作者 ︰ 蘇清綰

紐約。

今天天氣很舒服,不冷不熱,不溫不火。桑葚今天的天氣,仿佛每呼吸一口氣都會吸入暖暖地陽光,接著心底也就變得暖暖的。

在紐約的兩個月,桑葚一直住在裴斯年家,陸朝夕一直在奔波,一方面是因為他需要在紐約穩定下來,找到新的工作醫院,另一方面為了他在紐約的新居。

桑葚見到裴斯年的時間不多,他很忙,忙到有的時候會直接住在醫院里不回來。而幾乎是每天傍晚,林淺都會偷偷地在別墅的門口張望等著裴斯年回家。

兩個月過去了,林淺還沒有死心。桑葚心疼林淺,每一次在確定裴斯年不會回來之後都會偷偷把林淺帶進別墅敦。

林淺和桑葚的關系也漸漸越來越好,林淺說她曾經也有過一個孩子,在入獄之中才發現的,她因為父親的去世和丈夫的負心一下子不堪重負流產了,等到流產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所以林淺每一次望著桑葚日益變大的小月復眼神里都會流露出一絲傷痛,也有一點點溫情誓。

林淺話不多,但是人卻很好,這段時間她在外面一家校醫院里做護工,她因為之前的事故沒有醫院再敢聘請她做醫生,所以只能去做護工養活自己。

生活的不易讓桑葚和她越走越近,只是時間總是有些不留情面,桑葚要離開了。

在裴斯年家打擾了整整兩個月,陸朝夕在紐約市區的公寓也已經可以搬進去了。

桑葚告訴林淺,她有困難可以隨時找她,也可以隨時打她電話。

可是她搬過去一周了,林淺一個電話也沒有打給她。

桑葚坐在陽台上,十七樓的高度讓她有點不敢往下看,她深吸了一口氣,手中握著一杯暖暖的茶,抿唇喝了一口。

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被敲響,桑葚蹙眉,低頭看了一下手表,現在才凌晨五點,誰會這麼早來敲門?

她原本是因為睡不著所以才在陽台上坐了這麼久,此時的陸朝夕還在熟睡。

她起身放下了茶杯想要去開門,已經走到了門口了,忽然察覺到了有一絲不對勁。

這個時間太早了,出于防備的心里,桑葚把眼楮貼在了貓眼上看了一眼,當看到門口站著的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桑葚整個人都僵持住了。

貓眼中透射出來傅亦桓的身影,在桑葚的眼楮里久久滯留,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心底毫無防備地抽痛了一下。

她迅速轉過身去,第一個反應就是逃離,但是剛剛邁出第一步她便發現,自己的腿都軟了!

桑葚咬緊牙關強迫自己鎮定,但是那兩條腿卻不听使喚,越來越酥麻。

此時的陸朝夕听見了門口似乎有動靜,他起身披上了睡袍,走到了門口的時候看到桑葚癱軟在地上,眼底顯而易見的震驚。

他俯身要抱起桑葚,方欲開口詢問她怎麼了的時候,桑葚的臉上忽然露出了惶恐的表情,她毫不避諱地伸手捂住了陸朝夕的嘴巴,拼命地搖頭。

陸朝夕被桑葚突如其來的動作略微有些驚到,他蹙眉,看著桑葚驚恐的表情似乎猜到了有點不對勁。

桑葚輕聲開口,聲音低沉︰「傅亦桓……傅亦桓……」

桑葚那只緊緊捂著陸朝夕的手滑落了下來,她掌心冷汗涔涔有些濕潤,陸朝夕在听到桑葚的話後立刻握住了她下滑的手,將她的顫抖的手緊緊捏在了手心。

陸朝夕臉色變了變,他順著桑葚的目光看著門口,猜到了是傅亦桓來了。

他的心提了起來,他自認為做的已經萬無一失,就連來美國的事情都只對陸遠名提過,在美國的一舉一動都盡量小心低調,這麼做都是為了防止被傅亦桓找到。

他知道桑葚的心意,她不想見到傅亦桓,她好不容易逃離了那段往事,這段時間也漸漸有了笑顏,她不能再受到傅亦桓的影響。

但是,傅亦桓終究還是找來了。他以為傅亦桓不會這麼執著,但是他卻低估了傅亦桓的決心。

門再一次被敲響,桑葚的神經更加緊繃了起來,她的手不自覺地掐緊了陸朝夕的手臂,她渾然不知,陸朝夕的手臂處卻傳來刺痛。

他略微蹙了一下眉,任由她掐著。

孕期的女人很容易變得敏感,桑葚此刻對傅亦桓到來的懼怕就是來源于此。

「你先進房間,傅亦桓我來應付,無論如何都不要發出聲音。」陸朝夕壓低聲音囑咐桑葚,桑葚用力點頭,起身扶著牆小心翼翼地走回了房間,鎖上了門。

陸朝夕見桑葚已經回到房間之後,斂了斂神色,旋轉了門的把手,打開了門。

當傅亦桓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陸朝夕並沒有顯得那麼意外,眉心蹙起。

「傅亦桓,你是警犬嗎?我在紐約的住處你都嗅地到?」陸朝夕冷冷的注視著傅亦桓,臉色極為冰冷。

傅亦桓的樣子有些風塵僕僕,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上,他一直沒有合眼,他來紐約要找

tang到桑葚,是要把她帶回,親口問問她,她用近乎報復的手段撤去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令他陷入了困境之後,就這麼一聲不吭地走掉到底算什麼?!

他的憤怒,在臉上一覽無余。

陸朝夕的話語諷刺讓傅亦桓愈發不悅。

「說,你把桑葚藏在了哪里?!」傅亦桓開門見山,近乎于低吼。

他站在門口,卻是一副要多門而入的姿勢。

陸朝夕臉色要比他平靜地多,兩個差不多高的男人站在一起,互相平視,火藥味頓時彌漫開來。

陸朝夕眼神很淡定︰「這是我家。」他只說了四個字,是強調,這是他的家,他不知道桑葚在哪里。

但是下一秒,傅亦桓卻忽然伸手一把拎住了陸朝夕的睡袍領子,眼神猙獰地將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陸朝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桑葚帶到了美國,你以為做到了瞞天過海,可是,你覺得你騙得了我?!」傅亦桓眼神陰鷙,話語也是冷漠的可怕。

陸朝夕一把推開了傅亦桓,咬了咬牙,伸手扯了扯衣領。

「我說過,我不知道桑葚在哪里。你和桑葚的事情,以後別扯到我!」陸朝夕同樣冷漠。

此時的桑葚躲在自己的房間里,她的耳朵緊緊地貼在門上,企圖听見外面的聲音,但是卻又害怕听見傅亦桓的聲音。

無論如何,傅亦桓對于桑葚來說都是一個可怕的噩夢。

她雖然不足夠了解這個男人的城府,卻是可以肯定他現在的心思。他來美國找她,肯定不是因為那所謂的愛情,他不過是因為憤怒和不甘心被她拿走那麼多的股份所以才來的。

這個男人的心,也就這麼大,容不下她的愛情。

桑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微微隆起的小月復,心底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夠讓傅亦桓看到她……

她絕對不能夠讓那個男人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

此時門口的傅亦桓破門而入,兩個男人幾乎要廝打在一起。面對傅亦桓的強勢,一向溫和待人的陸朝夕也毫不示弱。

桑葚听見了外面的動靜,心愈發提了起來,她的手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衣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帶著一絲不確定和驚慌失措。

「陸…….陸醫生……」

是林淺的聲音!

桑葚的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她竟然在這個時候來找桑葚了!!

桑葚更加慌亂不堪了,她擔心毫不知情的林淺會在不經意間說出她的名字,這樣一來,傅亦桓便知道她就在這里了!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在房間里踱步,她的手一直放在小月復上,他對傅亦桓避而不見,不過是害怕被他看見她的小月復。

「怎麼辦…….孩子,一定不能被發現……」桑葚最終兀自喃喃自語,嘴唇慘白。

她心底唯一想要堅守的,只有月復中的胎兒。如果被傅亦桓知道,她和他的生生活軌跡又會交疊在一起,又要無休止地糾纏。

她不要再糾纏下去了!

門口,林淺捧著一束小雛菊,愣愣地看著兩個幾乎要廝打在一起的男人,怔了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她今天不用上班,原本是買了小雛菊來看望桑葚的,這段時間不聯系她是因為做護工太忙,好不容易騰出時間來見桑葚,卻撞見了這麼一幕。

她剛剛恢復了神智要問「桑葚在哪兒」的時候,陸朝夕看到她要張嘴,立刻松開了抓著傅亦桓衣領的手,走到了林淺面前,背對著傅亦桓,對林淺開口︰

「你來了,怎麼這麼早?」

林淺被陸朝夕沒有來由的話愣在了原地,她面露驚愕,卻發現此刻的陸朝夕正朝她擰緊了眉心。

林淺不笨,立刻明白陸朝夕是在演戲給後面那個男人看,連忙恢復了神智。

她將那捧小雛菊遞給了陸朝夕,眼神有些恍惚,但是卻是鎮定地開口︰「那個……那個我剛剛路過花店就買了一束花,喜歡嗎?」

林淺強擠出了一絲笑意,傅亦桓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他的眉心皺了起來,這個女人是誰?

陸朝夕順手將林淺攬住,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上了一個淺淺的吻。

「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歡。」

陸朝夕只不過是在和林淺演戲給傅亦桓看,但是在傅亦桓的眼中,他們卻像是真的情侶一樣。

陸朝夕這麼做,是想要傅亦桓知道他這里沒有桑葚,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在談戀愛。

果然,在精明的傅亦桓也被騙了過去。

林淺笑笑,指了指傅亦桓,抬頭問陸朝夕︰「這位是?」

「認識的人。」陸朝夕為了演地像,手依舊攬著林淺,林淺也很配合。

陸朝夕有意向傅亦桓說明林淺的身份,開口道︰「這是我的女朋友,如果桑葚在這里的話,你覺得我還會讓另一個女人來我

家嗎?」

陸朝夕話語說的淡然,好像是真的一樣。

傅亦桓蹙眉,他落套了。並不是因為他考慮不周,而是陸朝夕這個謊言捏造地太像,輕易瞞天過海。

「如果讓我知道你在騙我,陸朝夕,我不會手軟!」傅亦桓冷冷的看了一眼陸朝夕,轉身闊步疾走離開。

等傅亦桓走了之後,陸朝夕才松開了攬著林淺的手。

「抱歉,剛才情急之下冒犯了。」陸朝夕立刻對林淺解釋,將那一束小雛菊遞給林淺。

林淺接過,伸手捋了捋掉落下來的頭發,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我看得出你是在演戲給那個男人看。你和桑葚幫了我那麼多,我幫你一次也不算什麼。」

林淺說的是真話,如果不是陸朝夕在暗中幫忙,她可能連去小醫院做護工的機會都沒有。

裴斯年在醫界的名氣很大,他想要誰在醫界難以立足,那個人根本逃月兌不了,更何況林淺是個有前科的人。

此時,桑葚推開了門,她的臉色慘白,當看到陸朝夕的時候眼淚終于止不住地流淌了下來,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哭泣出聲。

她強忍住痛哭的樣子讓陸朝夕心疼不已,他上前輕輕抱住了桑葚,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盡情痛哭。

桑葚剛才經歷的所有的害怕和委屈在這一刻全部迸發了出來。

(PS︰明天周末,可以睡懶覺啦~下午還要去上小語種課,綰綰是個勤奮的孩紙,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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