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歐陽夫人脾氣那麼暴躁,怪不得她之前對初初說那麼多恩威並施的話,原來已是迫在眉睫。
也怪她自己,當初若是同意梅若煙跟清平好,那她現在也不必著這樣的急了。真是作繭自縛。
那次家宴上,初初見過端木睿博的幾個姨太太,都是徐娘半老,薄有幾分姿色,雖然年紀都不小了,但都還十分賣力地討好端木睿博。整整一頓飯,端木睿博好象都沒跟歐陽夫人說過一句話。雖然歐陽夫人很強勢,但總顯是孤家寡人,孤軍奮戰的架式。
若不是歐陽夫人強勢,不用說別人,只一個三女乃女乃武思瑜就能只手遮天。饒是這樣,三女乃女乃還不受制于人的架式呢,做起事來,目中無人,我行我素,無人敢管。如果端木清平當不上王爺,被端木成搶了去,那歐陽夫人的日子應該是有的受的。看來她也不是沒有苦衷。就象林黛玉說的,凡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沒有對錯,誰強誰佔理。
她想讓清平和初初兩個月之內懷上孕,再加上懷胎十月,到時候生下來恐怕還來得及繼承王位。她孤注一擲,哪里知道她的兒子和兒媳有其名無其實的。如果她知道,恐怕她真要急上吊了。,初初看著無動于衷的端木清平,忽然起了頑心,她笑道:「七爺,太太一心指望著你,難道你不替她想想將來嗎,將來她是受人尊重,還是受人冷落,是幸福還是痛苦,她的將來都寄托在你身上,難道你真的要視而不見嗎」
他放下書,俊臉上也有些許不忍,但是又無能為力:「你想說什麼’
初初笑道:「如果可以,我願意奉獻我自己,為你生一個孩子,以解太太的困境。然後呢,你再可以隨便去找梅若煙,你說怎麼樣等你當了王爺,娶幾個王妃是你的事,我不會爭名份的。」
初初半認真半玩笑,既是試探也有真情,她可能真喜歡上了這個俊美,痴情,單純,倔強的端木清平。
端木清平有一陣子的神往,她要給他生孩子孩子,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考慮過,盡管那天夜里,因為她神秘優美的身體的**力令他睡不著,但他從來沒有那麼想過。
並且他眼里的江城雪不是這樣的人,他也不允許她成為那樣的人,她和三嫂她們那樣的女人是不同的。何況,他的初衷是梅若煙。
他一板一眼地答道:「城雪,我們不是真的,」
初初搔首弄姿地擺個優美的s,俏皮地笑道:「情痴師傅,難道這樣的我也不行嗎噢,好吧,不行就不行吧,正好我也沒準備好做媽媽呢。」
端木清平看她可愛的樣子,笑了一下。
「事不宜遲,我想盡快見到若煙,見到她我就安心了。見到她我也就別無所求了。」
「我知道,我知道,」初初掩飾著挫敗感。這樣痴情的男人,怎奈心有所屬。
在同一個室內,天氣又熱,穿的又薄,雖然一個在地,一個在床,但相隔不遠,窗外的微風吹來,她既能感受到他特有的香氣,他亦能聞到她的體香,兩種香味,既熟悉又陌生,每晚交纏在室內的空氣里。
每晚由新鮮,刺激到激戰,疲憊,兩個人壓抑地呼吸著,閉上眼楮,自己跟自己交戰,然後入睡。
這一晚,已經過了三更,別處的燈都熄了,只有三爺端木泰屋子的燈光還亮著。只听屋里那個久經酣戰的已經頗為疲憊的聲音,膩聲道:「瑜兒,我已經繳械了,你怎麼還不睡,累死我啦。你想什麼呢,還不睡難道還要再戰一回」
武思瑜luo著光潔的背,靜悄悄地趴在那里,休養生息,鼻冀兩邊全是汗珠兒,端木泰掐了她一把:「你干什麼呢」
思瑜蛇一樣地扭過身,兩只眼楮象狐狸,邪媚地一挑道:「你猜,清平他們在做什麼」
端木泰‘唉’了一聲,拍了一下她的翹臀,笑道:「原來你就想這真夠邪門的,人家兩小夫妻還能干什麼象我們都這樣了,他們還能閑著」
武思瑜鄙夷道:「我就知道你這麼想,如果是那樣,我還提它干嘛」
他又掐一把,笑道:「我知道,你比男人還**,咱們家清平又是出名的俊美,你想到他,也不過份。」
思瑜恨罵道:「你個沒良心的,傷風敗俗的玩意兒,你在說什麼再說我剮了你。」
端木泰就喜歡她的潑辣勁,一只手又探到她身下去。
「去!」
「我讓你猜呢他們在做什麼」
端木泰無趣地道:’我猜不到。我只能猜這件事。」
「你就是沒個正經,我說正經的呢。」
‘你說呀,我听著呢。’
端木泰終于恢復認真听講的架式,武思瑜的虛榮心才得以滿足:「這還差不多。」
她又披著綢衣坐了起來,一本正經地道:「他們是假的。」
「什麼假的」端木泰懵了。
她點一下他的腦門,不滿意地道:「他們成為夫妻是假的。」
端木泰也坐了起來:「你怎麼知道你在他屋里安眼楮了」
她捏著他的下頦,犀利地笑道:「難道白菊還不算是眼楮嗎’
「白川的女兒前些日子太太下令被白川打的那個丫頭」武思瑜點點頭兒。
「她說什麼了怎麼回事」
「老七他們屋里也敞著窗戶,雖然掛著窗簾,但被丫頭們看見,兩個人都沒在一個床上睡!一個睡地,一個睡床。我早看老七古怪,那晚我們去鬧洞房,讓他抱著江城雪,他勉強讓她坐腿上,兩只胳膊垂著,連她身子半點不砰。後來,我又讓他親她一下,他不親,後來江城雪親他,他脖子一揚,一直躲。那樣子哪象個新郎啊」端木泰思索道:「那他下山是為什麼呢」
武思瑜笑道:「虧你們還是一家人,一點都不了解,他為什麼出的家出家五年,你以為他忘了她他為了她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可見她在他心里的份量,那是輕易就能忘的嗎」
「你是說,他和江城雪合起伙來騙大家,就是為了見梅若煙」
武思瑜頗為同情地道:「老七真是用心良苦啊!若不是就在眼前發生,我還真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痴情的男子,那江城雪論姿色也算是絕色美人了,比當年的梅若煙還上些,可是這樣的美人在身邊,他居然都不動心,可見他用情之深啊。」端木泰道:「太太知不知道這件事」
「應該是不知道,我听說,太太催著他們要孩子呢,老爺眼前就要下來了,王位得有人補上去,太太正為這事著急呢。」
「那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太太」
武思瑜狠狠地點了一下他:「你傻呀還告訴太太呢。你希望清平當上王爺」
「大哥好歹和咱們是一母同胞,日後有好處他必會先想到咱們,我們被太太壓了這麼些年也該透口氣了,我可不想再看太太的臉色過日子了。」
「雖然清平仁義,對誰也不會差了,可是他畢竟有兩個親弟弟呢,機會有限,好事就不會輪到咱們了。大哥就不同了,他會第一時間想到咱們。」
「清平既然想找梅若煙,我們不但不能告訴太太,還要想辦法成全他們。只有他們沒了機會,我們才有機會,懂了嗎」
端木泰很快領會,把光著身子的武思瑜攬過懷里,雙手交叉地抱到她的前胸來,奸笑道:「這麼說,大哥繼承王位是十拿九穩的事了」
武思瑜舌忝了一下他的手背,笑道:「沒錯!」
初初和端木清平,被歐陽夫人看得很緊,不用說出府門,就是在府里也不能隨便走動。她讓他們時時刻刻在一起,並送過來許多精挑細選的吃食,和專門配制的中藥。那中藥應該是有幾分催情排卵的成份,讓人盯著她喝完才走。
不止她喝端木清平也喝,起初兩個人不知道,就都喝了,喝下去不久,身體開始燥熱起來,心火難抑。不知不覺地月兌衣服,直到露出里面的小衣,兩個人抱在一起,才明白是那藥不單純,端木清平畢竟練過禪功,他心里一明白,雖然身體欲火難捱,但憑著堅強的意志力也能克服。
可苦了初初,連洗了十幾個涼水澡。才把那股火按下來。
自此以後,他們也算是戰友了。不過那藥是不敢再喝了。都被消消地倒進花盆里。
長此以往不是辦法。得早點想一個月兌身之計。放眼府里能夠幫他們的,並且有能力幫他們的除了元白沒有別人了。
元白是帶兵打仗的將軍,他見多識廣,應該能為他們想到一條出路。可是不知元白能否幫忙。畢竟元白是非常孝順母親的。他能否為了兄弟之情,犧牲母親和自己的切身利益
清平沒有把握,如果元白不幫忙,倒是小事,讓歐陽夫人知道,那麼一切都成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