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不怕影斜,在一些小事上做文章的人品質也高不到哪兒去,一家人其樂融融,相互敬愛才是根本,利用別人的感情,挑拔離間,無事生非,手段卑劣,贏一時贏不了一世。」
「我和子明下棋,七爺為什麼會生那麼大的氣?換作是你和子明,七爺會生氣嗎?可能他只會一笑而過吧。他生氣是因為他在乎我,看重我,如果是他不在乎的人,他根本不會往心里去。」
梅若煙笑道︰「是啊,我知道王爺是看重王妃的。所以王妃以後盡量多顧忌些王爺的感受,少惹他生氣為佳,你們和氣了,我們看著也好。」
初初冷冷道︰「今日多虧了你的提醒。我會記住,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再有,我想七爺會很快原諒我的。告辭了。」
梅若煙柔聲道︰「希望王爺能早點與姐姐和好,姐姐慢走,妹妹不遠送了。白菊送王妃。」
白菊夾著尾巴送初初與海棠出來。
其實清平站在滴翠水榭外已經觀察一個時候了,令他震驚的是,初初跟子明在一起也那麼開心。
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城雪是喜歡子明的?只這一個感覺就令他怒不可遏。除了他,不容許她喜歡和關注任何人。任何人都不可以,更何況是對城雪念念不忘的子明。
他怒氣沖沖地上來,而她想的居然不是著急解釋,而是想著子明,怕他難為他,讓他趕緊走。這又是他不滿的地方。
現在不讓她來她就真的不來了,把他扔在這個空屋子里,有什麼意思。他抱著枕頭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他希望睜開眼楮能看到前來解釋,祈求原諒的城雪。可是也沒有。
我生你的氣,你難道就不想辦法讓我消氣嗎,就這麼把我晾在這里算怎麼回事?難道你是想讓我覺得我錯了嗎?我哪里有錯?
你不理我,我又不是沒地方去。吃完早飯,照常上朝。到了晚上從朝中下來,直接去了梅若煙那里。
梅若煙喜從天降,這位天神也有主動降臨的時候,看來他並沒有跟江城雪和好。
若煙站在他身後,給他捏著肩膀,試探地柔聲道︰「表哥,還在生城雪姐姐的氣嗎?如果城雪姐姐認錯,你就原諒她吧。這樣不原諒她,不知道她有多傷心呢。’
清平冷冷道︰「她會傷心嗎?我看她根本不在乎。」
「怎麼會呢,她不在乎你在乎誰呀?」
「她在乎誰,只有她心里清楚。」
清平話語中略有酸澀,他心中仍是想著江城雪。
梅若煙柔聲道︰「累了吧?我給你按摩。是我在寺院里學的,你感受一下看看好不好。」
她讓清平趴在床上,月兌去鞋襪,開始給他按摩。她的手非常柔軟,用勁按起來也非常舒服。
「別用大力,小氣胎兒。」
梅若煙柔聲道︰「我知道啦。」
而清平一直在想城雪在做什麼,她為什麼不來解釋了,難道她病了?如果她病了,也該通知他一聲啊。算了,不想她了。反正她也不打算理他。明明自己做錯事情,還不知道悔改,也怪他平時太寵她了。
梅若煙按到她的小月復位置,忽然變了手勁,臉色也變紅了。清平也覺得異樣,自己的那里也有了反映。
梅若煙嬌柔地望著他,慢慢蹲去,清平知道她又故技重施了,她動情的樣子是十分美麗的。
他享受著她溫柔的**,可是不知怎麼卻觸動不了他溫柔的情感。如果城雪如此待他,他會怎麼樣?可能他要感激涕零了。可是與城雪在一起時,他往往情不自禁地親近她,哪用她為他做這些。
雖然如此,他還是感激若煙的,這個時候他往往會變得很溫柔。
他心里又想,既然你不理我,我也不去理你,你理虧在先,卻沒有認錯的態度,更不用提賠罪的誠意。
那麼咱們就這樣耗著,看誰耗得過誰,你不怕寂寞,我也不怕。
收集完他的體液,梅若煙虛月兌般地伏在他的身上,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是不是在想她?」
清平的胸前感覺到兩點潮濕,模她的眼楮也是濕潤的,他扶起她的身子,柔聲道︰「你怎麼了?」
梅若煙抹了一把眼淚,眨著美眸,溫柔笑道︰「沒什麼。」
「到底怎麼了,你又想到了什麼?」
「表哥,」她的眼淚又滾落下來,兩道閃亮的淚線,晶瑩的眼眸象斑斕的琥珀,幽深而又富有故事。
他柔聲道︰「你說,我听著呢。」
「表哥,是不是我永遠也走不到你心里去了。別敷衍我,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永遠也比不上江城雪。」
原來為此。清平替她擦著眼淚,柔聲笑道︰「快當娘的人了,怎麼自己倒跟個小孩子似的。你們兩個我從來沒有在心中比較過,沒有誰多一點,誰少一點。都是相等的。在我心中都一樣。」
「可是你更願意跟她在一起不是嗎,不是她跟你生氣,你是從來不會主動到我這里來的,難道你以為我不明白嗎?」
「不是,若煙,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是在乎你的,我們一起長大,我們又一起出家入佛門,我心中怎麼可能沒有你呢。如果沒有你,我也就不配有這血肉之軀了。」
若煙撲進他懷中哭道︰「表哥,這麼長時間,我終于听到你一句真心話。就算我死了,也值了。」
「從今以後,我們在一起,不談生死,只談快樂。」
若煙歡快地道︰「表哥,我覺得小時候的你又回來了。我太高興了。」
第二天期待,他期待能夠听到海棠的聲音,就象在城雪那里,經常會听到白菊的聲音,他期等白菊會說,王爺,海棠來找您了,王妃不舒服,讓您過去看一眼。
可是那都是他的想象,既沒有听見海棠的聲音,也沒有白菊的通報。
雖然每晚都得到梅若煙周到的服伺,使他非常舒服。但是日子仿佛枯萎了,變得沒意思起來。這只是五天以來的感覺。
五天之中,他把沉寂多年的畫筆拿了起來,畫竹林,畫竹林里的小橋流水,水中嬉戲的白鵝。
當他畫竹子的時候,他忽然想起曾經在水洞中,他許諾過要把城雪畫下來。此刻城雪在他的腦海之中,有想畫她的沖動,可是卻不知如何下筆。
他等她來,可是卻等不來,越等不來,他越生氣。他甚至有一些恨,城雪,你是本王的王妃,為什麼非要比本王還要驕傲?你是想讓我低聲下氣去見你嗎,如果是平常可以,但現在做不到。
其實他的小廝每天都會稟報初初的消息,她在做什麼,穿什麼樣的衣服,梳什麼樣的發髻,戴什麼樣的頭花,畫什麼樣的眉毛,什麼顏色的嘴唇。
她笑了幾次,說了多少句話。有沒有提到他。得到的答案都是非常清晰的。
小廝會告訴她的所有,只是會在最後補充一句︰「王妃並沒有提到您。」
「那她有沒有提八爺。」
"八爺?王妃倒是提到過,"
清平緊張地道︰「哪天提到的,幾次?」
小廝不知如何死地道︰‘每天都提,一天總有三四次吧。"
"在什麼時候?是閑談的時候,還是上床睡覺的時候?」
「是用餐的時候。」
清平的嫉妒之火又燃燒起來,心里恨然︰你不但不來道歉,而且死不悔改,每天把子明掛在嘴邊,把我卻不放心上。
這樣的日子,幾時休。不知不覺又毀了一幅畫。梅若煙見他自己又在生氣,就知道他是在想江城雪。
看來該到她出手的時候了。她當著清平,叫白菊拿上兩盒精致的點心,清平不知何意,只听梅若煙吩咐白菊道︰「你去拜見王妃,對王妃說我想她了,想跟她聊會天,我身子不大舒服,不知王妃能否賞臉屈尊前來。」
只見清平眼中浮現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快樂元素。
白菊不知何意,躊躇不前,心想這不是撮合江城雪和王爺見面嗎,他們一見面就合好了,那以前的功夫不都白費了嗎?
但她不敢說,只是望著梅若煙。
梅若煙眨了一下眼楮,道︰」快去吧,愣著干什麼。「
白菊才拎著點心走了。
她走之後,端木清平道︰「我們呆得好好的,找她來干什麼?」
梅若煙以為自己已經是演戲的高手了,但現在也領教了,清平高超的演技。領教了什麼叫裝腔作勢,心口不一。
她柔聲道︰「你跟城雪姐姐不能一直這樣了,你惦記著她,卻這樣干耗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看啊,還是我做個和事老吧。你要面子,我還要什麼面子啊,只要表哥高興,讓我做什麼事都行。」
清平握住她柔軟的手,感動地喚了聲︰「若煙,你為我想的太多了。我真覺得虧欠于你。今後我一定會好好彌補的。我一定會善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