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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性情大變,喜怒無常,已經看不到三哥的影子了。本書由首發」
「總之是相當淒慘。」
「他現在在哪里?」
「在鬼城。如果不是我找到他,恐怕他撐不過一個月了。」
「他得了什麼病?」
「我也不知道,也許子明見了會懂吧,有一種藥不治病又非吃不可,如果不吃就會很痛苦。問題可能出在藥上。」
難道他被誰陷害了?端木成一直不說他的行蹤,也許這是端木成的陰謀?
「那你們把他接回來了嗎?」
「沒有,他以死相脅不肯回來,也許他覺得沒臉見人吧。」
「他說他只求速死。’
「怎麼會這樣?難道白薇的死對他打擊這麼大?」
「我想去看看他。」
「好,我可以陪你去。」
‘你不上朝嗎?」
‘朝中無非是勾心斗角一堆屁話,不去也罷。什麼時候想去就什麼時候去。」
「是因為你有特權才敢這麼說。你七哥是每日必去的,缺一天也不行。」
「那我們馬上動身?」
「好。」
兩人出了碎紅軒,迎面正遇到武思瑜,身後跟著白蝶。
「哎呀,王妃和九弟在談什麼呢?談得那麼熱絡?」
元白不動聲色地低聲道︰「告訴她嗎?」
「不必,三哥最不想見的可能就是她。」
初初笑道︰「沒談什麼,元白說今天天氣很好,想出去走走。三嫂有興趣嗎?」
「我可沒有你們那樣的閑情雅致,再說你三哥不在家,我要注意些舉止言行,不然會惹人閑話的。清平不在家你是不是也應該檢點些,雖說是自家兄弟,但男女有別不是嗎?」
「何況元白大名在外,又沒有家室。整天和嫂子出雙入對顯得不太好吧?」
初初剛要說,卻被元白搶先︰「多謝三嫂提醒,元白會注意的,不會讓那些無事生非。別有用心的小人有可乘之機的。」
「三嫂放心好了,說不定我們還能給三嫂帶來驚喜呢。」
武思瑜滿臉怨毒,被元白噎得無話可說。
初初笑道︰「我們有個請求不知三嫂能不能答應呢?」
「什麼事?」
「我們想帶白蝶出去一下,因為有事需要她幫忙。」
武思瑜質疑道︰’她有什麼本事,還能幫到你們?」
「是,而且她的本事是無可取代的。」
武思瑜雖然懷疑,但也只好答應。對白蝶笑道︰「既然王妃和九爺需要你的幫助,那你就去吧。一定要盡心盡力好嗎,不要給我丟臉。「
白蝶道︰「是,奴婢知道了。」
元白帶了侍衛出發。白蝶坐車,他和初初騎馬跑在前面。
元白道︰「帶她干什麼?」
「她是白薇的妹妹,而且和白薇長得很象。」
「你是說讓她冒充白薇?」
「正有此意。」
「可是三哥又不傻,未必管用。」
「你不是說他有時候瘋癲嗎?也許會把她當成白薇的。」
「你確定白薇有那麼大的作用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三哥是很喜歡白薇的。如果不是白薇死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元白笑道︰「嗯,三哥是情種。」
「只有三哥嗎?」
「還有七哥和八哥。」
「你怎麼知道?那你呢,是不是?」
「大家平常都看出來了,沒有什麼難的。」
「回答我,你是不是?」
「這個全憑七嫂判斷。七嫂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
「我當然有我的判斷,我問的是你對自己的判斷。」
元白俊朗地笑道︰「七嫂。你去過戰場嗎?」
「當然沒有。」
「如果你去過,你就會知道戰場中只有勝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誰走一走神,多一點感情,其結果就是死亡。我能從那麼多場戰役中活著回來。你想我能多情嗎?我可以多情嗎?」
「嗯,你是無情的。呵呵。」
「在戰場中無情是生存的必須,你做不到你就沒法生存。我想七嫂應該明白。」
「我知道咱們府中也是不乏斗爭的,比如那場毒蛇毒蠍案件,不是也死了許多人嗎?我知道七嫂還一度被逐出王府。應該感受頗多吧。」
「你怎麼都知道?我以為你在外面什麼也不知道呢。」
「怎麼會不知道,只不過是想與不想的問題罷了。」
「怎麼樣,想想當時會不會覺得委屈?怪不怪七哥?」
初初笑道︰」我不會怪清平的,因為那是梅若煙和我的較量。與他無關。是贏是輸代表著我自己的能力,」
元白不以為然地一笑︰「幸好你沒有什麼損失,也從九死一生中逃過來了。不然七哥就是幫凶之一。視而不見就是幫凶。」
初初笑道︰「清平他一文弱書生,不具備你那樣的能力,所以沒必要對他要求那麼高。何況他也有幫我的,而且一直都在幫。」
元白笑道︰「我說的不是武功是頭腦,七哥從開始就不該被梅若煙騙得那麼慘。」
初初道︰「正所謂當局者迷,旁邊者清,清平已經很不錯了。」
元白笑道︰「不說了,想讓你不維護七哥看來是很難的了。」
‘幸好我沒順著你說,不然中圈套了。」
「哈哈。」元白爽朗大笑。
初初從沒听過那樣豪放的笑聲,只覺得心胸開闊。
「你去過鬼城嗎?」初初問他。
「沒有。他們去過,可以為我們帶路,」
「啊,那我就放心了。我想三哥病成那個樣子身上不一定有錢,他的吃喝問題是不是在免費客棧解決的?」
「錯了,三哥在一家不錯的客棧里。」
「那他的住宿問題怎麼解決?還有他吃的那些藥?」
听初初這麼一說,元白幡然醒悟,‘壞了,我們快走!」他有一種大事不妙之感。
他揚鞭催馬狂奔了起來。初初也是緊跟其後,與他並駕齊驅,大聲道︰「你是不是覺得三哥有可能不在那里了?」
「正是。但願我們的感覺有錯,三哥還在那里。」
帶路的侍衛飛快地停在一家不錯的客棧前面。初初對這里很陌生,應該是第一次來,元白二話不說沖了進去。里面的小二沒攔截住,被踹到一邊。
元白奔上侍衛所指的二樓的房間,房門關著,元白一腳踹開,如其所料里面空無一人。
元白蹬蹬下樓來,抓住小二的脖領道︰「四號房的客人呢?」
這位小二身子被提起,如上鉤的魚,雙腳不斷踢踏。
從嗓子難艱地擠出聲音︰「客官先放我下來。這樣我沒辦法說話了。」
元白將他放下,沒想到那個小二胳膊肘向後一捅,反轉身子從元白手中逃月兌,元白右手沒抓住,大步跨上。左手又是一抓,將那小二再次抓到手中,冷笑道︰「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只不過你運氣不好砰到了我。快說四號房的客人哪里去了?」
「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敢跑到這里來撒野?」小二不服地道。
「我管是誰的地盤,我端木元白來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盤。你不說我就掐死你。」
「說不說?」
他的頸骨在 做響,小二瞪著大眼楮,如果元白再一加力他的脖子馬上就斷了。元白不想傷他性命。將他往遠處一擲,小二嘗到厲害面露怯色,縮成一團,元白大腳踏在他身上,道︰「說!」
「好吧,我說。四號房的客人被一個叫端木清平的人帶
走了。」
「端木清平?」元白望著初初,然後又看著這個面如土色的小二。敵人可真夠狡猾的。
「我知道是誰了,元白,我們走吧。」
元白無動于衷,問小二道︰「你剛才問我這里是誰的地盤。那你現在告訴我,這里是誰的地盤,這麼了不起?」
「大爺沒听說過南北霸天嗎,南霸天上官星辰,北霸天方天億。這里就是南霸天上官星辰的地盤。」
「我知道了。」元白將他踹到一邊,大步而去。
他翻身上馬,問初初︰「是誰?」
「當然是端木成?」
「為什麼會是他?」
「因為三哥不在,他的利益可以最大化。之前我向他打听過三哥的信息,他知道,卻拒不相告,金礦一直是他們兩人主管,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當然可以只手遮天,現在金礦出了問題,資金極度緊張,而他卻能高價買下倚玉園,這不得不令人懷疑,他在金礦上做了手腳。」
「而他做了什麼手腳也只有三哥知道,所以他要把三哥藏起來。怕我們找到三哥,他的事情敗露。所以在我們之前把三哥轉移了。也只有他能隨口說出清平的名字,一是諷刺,二是迷惑。」
元白道︰「府里的事你知道的最清楚,你分析得有道理。依大哥的性格做得出來。只是,我擔心他會不會把三哥怎麼樣?三哥現在已經到了的狀態。真後悔當時沒把他拉回來。」
「這不能怪你,我也是剛想到的。」
初初回望了那家客棧,道︰「我想他是不會對三哥不利的,你也說了,三哥已經奄奄一息了,他沒有必要殺一個將死之人的。他們畢竟是兄弟,以他讓三哥住的地方來說,也不是完全沒有兄弟之情。」
元白憂心忡忡地道︰「但願如你所說,但我們要更快找到三哥,不然到時候什麼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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