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經沒時間讓裴彎彎去考慮分析藍皓辰是不是裝的了,藍皓辰的吻來的又猛又快,只是一會,裴彎彎就淪陷在了他的懷里,藍皓辰緊閉著雙眼,舌頭在她的嘴里混攪著,手也在她身上游走著,裴彎彎覺得藍皓辰的手所到之處就會在她的身體點起一個小火苗,只是星星之火,卻可以燎原。
裴彎彎被吻的一塌糊涂,手勾上了藍皓辰的脖子,熱情的回應著他,**,不僅僅是男人才有,女人也不例外,一旦被撩起,都忍不住想要更多,再更多。裴彎彎身體緊貼著藍皓辰,他那寬厚又沒穿任何的衣物間隔的懷里,那麼的火熱,裴彎彎也熱,可是卻總忍不住要往他靠近,兩個人的溫度都要讓人忍不住懷疑會不會燃燒起來。
**燃燒的正旺,裴彎彎幾乎已經進入完全喪失了理智的狀態,僅憑感官在回應,沒有任何的理智,可是藍皓辰突然的一句話讓她好像有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把剛剛挑起來的**熄滅的一干二淨,把她的理智完全叫了回來。藍皓辰說——
「裴彎彎,你是我的,別想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不然我會毀了你的——」
裴彎彎的熱情徹底被澆滅,藍皓辰無意識的話傷的他更深,無意識都是這樣的想法,證明這個想法在他的心里早已經根深蒂固了,裴彎彎突然覺得很好笑,看著自己的衣服凌亂不堪,看著**的藍皓辰,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她突然覺得這是本世紀最諷刺的場面,她居然還會一次又一次的沉淪在他的身下,可是他卻連不清醒的時刻都不忘認定她和別的男人有染,毀了她?呵呵,早在她和他走進那一步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她給毀了,還能怎麼毀?還有更多的毀她的方式?那就一並來吧,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加的猛烈一點吧。
藍皓辰也開始安靜了下來,似乎剛剛那一會的瘋狂並非是他,此刻又安靜的沉睡了過去,就像剛剛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果不是自己身上凌亂的衣服證實著,裴彎彎幾乎就是這樣認為的。
整理了下自己凌亂的衣服,裴彎彎看著沉睡中的藍皓辰,裴彎彎自嘲的笑了一下,最終還是再次換了盆溫水,給藍皓辰拭擦著身體,最後艱難的給他換上了衣物,她想把他拖到屋子里去睡,可是她使勁全力,卻拖不動他分毫,反倒是一個踉蹌,她跌入了他的懷抱里。
藍皓辰無意識的伸手環上了她的腰身,听著他有力規律的心跳聲,感受著他的體溫,他的溫暖懷抱,裴彎彎告訴自己,就再貪婪一次流連一次他的溫暖懷抱,最後放縱自己隨心所欲一次吧,起身之後,就要好好的活在現實里,別在做什麼其他所謂的白日夢。
靠在藍皓辰的懷里,听著藍皓辰不時的嘀咕,反反復復幾乎上都是那幾句話,裴彎彎狠了狠心,推了一下藍皓辰的手臂,月兌離了他的圈固,她起身,走進房里拿了個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定定的看著他,許久,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了一個吻,想著每次都是他吻自己,自己從來沒有主動吻過一次他,除了那次受他蠱惑那次,那這次,就當時最後的回憶吧,然後拿起包包,轉身走出了這個自己生活了一個多月稱之為家的地方。
這個地方什麼東西都是他買的,就連自己穿的衣服也都是他買的,沒有什麼是真正屬于自己的,所以裴彎彎什麼都沒有帶,只是帶了自己的小包包,包里裝著手機,錢包,連鑰匙她都放在了桌面上沒有帶走,既然已經要離開了,就離開的徹底點,還帶著干什麼,省的人家下次帶了女主人回來還得特意去配。
走出了大馬路,涼風襲來,裴彎彎突然覺得冷冷的,身體冷,心也冷。伸手模了下自己已經起雞皮疙瘩的手臂,再一次她又獨自一人在這大馬路上吹著冷風,孤寂的隨著大馬路走,不知道目的地,不知道該往哪走,只是不停的順著大馬路走著。
越來越冷了,她想回去找多一件衣服再出來,可是想起鑰匙已經鎖在了房子里,她也不能再打電話給小吳讓他來接自己一趟了,瞬間,裴彎彎覺得自己好淒慘,好孤獨,好無助。
眼淚再次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裴彎彎覺得今天大概是自己這輩子哭的最多流淚最多的一天了,好像要把這一輩子的淚都流完一樣,她沒有再去擦眼淚,就讓它這麼流著,滴到了地上,衣服上,流到了嘴巴里。
她舌忝了一下眼淚,有點咸咸的,苦苦的,可是卻沒有甜的味道,呵呵,咸咸的,苦苦的,這就是她和藍皓辰一起的真實寫照,又咸又苦,可是卻不會有甜蜜。
順著大馬路走下去,走過了這一帶路段之後,身邊開始時不時的串過幾輛或者兩輪或者四輪的車子,一直按著喇叭,路過裴彎彎身邊的時候還不忘吹著口哨,裴彎彎心里有點慌,平時騰訊新聞上的那些什麼劫錢劫色,先奸後殺,死無全尸的什麼新聞瞬間都冒上了她的腦子里,看著這不時來回穿插過她身邊的小混混小流氓古惑仔,她的心提到了喉嚨里,早知道就不要逞強大半夜跑出來了,裴彎彎開始後悔了,可是再後悔也沒有回頭路。
走到了一個路口,附近有交警在值班,裴彎彎的心開始安了一點,她停下了腳步,考慮自己要去哪里,回自己的公寓?裴向陽肯定正熟睡中,回去吵醒他,而且他還會擔心,裴彎彎否決了這一個選擇,去找艾雅銘?可是她連艾雅銘在哪都不知道,這麼完了還打電話打擾她也不好。陳麗麗?李曉晴?裴彎彎剛一想到就否決了,她才發現,她和這兩個比較要好的同事也僅限于熟悉認識而已,她們有沒有男朋友?家在哪,一無所知,裴彎彎笑了笑。突然想起了艾雅銘公寓的鑰匙還在她這里,艾雅銘和楚睿寒踫上的那幾天,躲著的那幾天她就是一直住在那里,想好了地方,裴彎彎直奔目的地去。有個地方能夠落腳,讓她覺得自己不會那麼的淒涼和無奈。
當她來到了艾雅銘的公寓,打開了大門的時候,卻覺得有點不對勁,具體怎麼不對勁她說不上來,可是就是覺得不對勁,似乎,好像,對,似乎有人進來過。
艾雅銘已經躲起來好多天了,楚睿寒也沒有這里的鑰匙,到底誰進來過,裴彎彎的心警惕了起來,她沒有開燈,悄悄的靠近了房間門,發現房門是關著的,好像她還听到悉悉索索的聲音,難道是遭賊了?她的心提了起來,不敢貿然的打開門,就這麼站在門口的邊上,一動不動,靜靜的等待著。
靜,安靜,安靜到裴彎彎覺得自己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那麼急,那麼響,許久她忍不住一把推開了房門,可是緊隨著一個掃把也落到了她的頭上,緊著身上。
「小偷,我讓你來我家偷東西,我讓你鬼鬼祟祟的,你信不信我我報警——」
艾雅銘每罵一聲小偷掃把就落在裴彎彎的身上一次,突然被打,裴彎彎有點慌亂,只是著急慌亂的捂著自己,避免少挨打幾下,掃把落在她的身上,她忍不住哀嚎了出來。
等等,艾雅銘突然停下了手,裴彎彎捂著頭也愣住了,這聲音怎麼那麼的熟悉?黑暗中兩人都看著對方,可是都看不到對方在看自己,安靜的了許久,就連呼吸聲都能听到,突然她們兩人同時出聲了。
「彎彎?」
「雅銘?」
听到對方的聲音,兩人懸著的心都安了下來,趕緊模到牆上的開關,把燈給打開了,燈光瞬間讓剛剛還處于黑暗中的整個房間亮了起來,看到對方,裴彎彎和艾雅銘都撲了上來緊緊的抱著對方。
「嗚嗚嗚,彎彎,怎麼是你?」
艾雅銘內疚死了,居然把裴彎彎當成了小偷來打,那幾下她可沒留力氣,可都是用盡全力,一定很痛吧,可是她怎麼會想到裴彎彎會這麼三更半夜的跑回來,確實,裴彎彎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走到了這里來,現在已經已經凌晨的三點多了,也難怪艾雅銘會把她當成賊了。
「雅銘,怎麼是你,我還以為家里遭小偷了呢?」
許久不見艾雅銘了,裴彎彎又怎麼會知道她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感覺到有人進過屋子,又听到聲響,她還以為是進小偷了。
「我——」
艾雅銘要怎麼說,她也不知道怎麼就會無緣無故回了這里,不知道是想裴彎彎了,或者是覺得楚睿寒會在這里等著她,總之不管出于何種心態,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跑了回來,回來的時候看到黑黑的房間,那麼的安靜,那麼的毫無生氣,她的心里失落了不久,本想給裴彎彎打電話的,可是打了兩次都是一直在通話中,她也就作罷了,沒想到她會半夜跑回來。
「你怎麼半夜才回來呀,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听到突然有聲響,我嚇到了,以為是——剛剛被我打的那幾下痛不痛?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里?」
艾雅銘剛想說以為是有賊,突然才想起剛剛自己那幾下,趕緊松開了裴彎彎,上下左右的檢查著她,還把她轉過身來撩起她的衣服看看她的後背有沒有被自己打傷。
本來裴彎彎的皮膚就比較白女敕,雖然艾雅銘的力氣也不是很大,可是以為是小偷的她使勁了全力,所以悲傷的紅印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看著有紅印的後背,艾雅銘忍不住哭了起來。
「嗚嗚嗚——彎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定很疼吧。」
裴彎彎看到艾雅銘哭了,趕緊把自己的衣服放了下來,回過身來。
「我沒事,雅銘,你別太擔心,真的沒事,一點都不痛——」
艾雅銘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裴彎彎,這時候才看到她紅腫的眼楮和單薄的衣服,還有那滿臉的淚痕。雖然裴彎彎剛剛是有哭了,可是剛剛哭的和哭了不久,艾雅銘還是分的出來的,裴彎彎那紅腫的眼楮,還有這半夜出現卻穿著如此的單薄,讓她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