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卒看著林當一副委屈的樣子,嗤笑一聲不屑地抱胸轉過頭去,
「切,卸去你的功力就是要了你的命+激情小說?這種邪門歪道的功夫,也不知道你是哪里學來的,留下才是禍患呢。」
老者聞言,本來軟下來的心又重新硬了起來,他雖然疼愛這個弟子,但是門規森嚴,不容得誰隨意踐踏。但最令他頭疼的,不是她,是成玦。他這個徒兒資質最好,但又脾氣也最為火爆。倘若他卸去林當的功力,指不定他又會生出什麼亂子來。
「師父,師妹年紀尚幼,犯下此錯我這師兄也有責任,請師父將子李一同治罪。」木子李不知何時從高台之上下來,路過九九的身邊,走路帶起的風將他的藍色衣袂微掀,柔風輕撲到她的臉上,鼻尖一抹若有若無的檀香氣味。
殿內的明燈將木子李的臉照的如凝脂一般細膩,俊挺的五官、細長的眉,還有那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將九九看得怔怔出神。青卒自然瞧見了九九的花痴樣,模了模鼻子裝作不小心,一腳踩在九九的腳背上,直接將九九痛醒。九九疼得咬牙切齒,還不敢出聲打擾此時靜謐的氣氛,只能恨恨地回青卒一個大白眼。
這只笨鳥化作人形之後怎的如此……傲嬌,不僅敢調戲她,還敢踩她一腳順帶蔑視她!要不是在這種嚴肅的情況下,九九一定會抓著這熊孩子狠狠地抽他幾板子,讓他知道知道自己可不是個隨意讓人捏捏的軟柿子!「你們休要再為她求情,青木觀豈是容得你們胡鬧的!」老者第一次面展怒顏,揚袖甩開扯著他衣角的林當,不留絲毫情面。
「師父,師妹只不過是年幼過于頑劣了,子李願意代她受罰!」木子李跪在老者面前,言辭懇切,林當自幼修習傀儡之術他是知道的,只不過師妹是她的家族此法唯一的繼承人,他一時心軟才沒有與師父說,沒想到卻釀成了今日的禍患,長兄為父,他理當代她受過此罰!
林當哭得花了臉上的妝,一把鼻涕一把淚,听了木子李的話被感動地稀里嘩啦,模樣看起來就更加楚楚可憐了。
一旁的成玦倒是不說話了,因為他忽然覺得,他身邊的這個人的確長了一張和荷娘一樣的臉,但是性情卻已經與荷娘的完全不同了。他現下雖然無法決斷林當到底是不是荷娘,但是荷娘之前即便是鬼也善良溫柔,並不像他現在所看到的樣子。
並且,他听說過修習傀儡之術會掩去本來心性,修習得不好更會使人性情大變,倘若卸去她的傀儡之術,是否又會恢復原本的性情,變成他的荷娘呢?一旁的九九被木子李下跪替林當求情的樣子嚇了一跳,但心里也驀地一酸,她還記得她之前想逃跑的時候遇見了一個登徒浪子時木子李奮不顧身地維護她的樣子,她還以為,木子李只會對她這麼好呢。
哎,她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在她面前哭。一哭她這心啊,就跟被一只手使勁揉、捏、抓、撓,各種難受。其實林當也沒對自己做什麼傷害的事情,最多也不過就是通過阿朵賞了自己幾個白眼、幾句刻薄的話,也不必這麼狠吧。
「咳咳,那個……」九九清了清嗓子,「我覺得吧,她也沒做什麼傷害我的事,就讓她去面面壁啥的就行了吧。」
九九剛說完,就感受到了自己身邊一道鋒利地像刀子似的目光,似乎想在她身上唰唰唰開上幾十個口子,不,幾十個還不夠,得上百、上千!青卒看著她這不爭氣的話,只差沒上去把她腦子掀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豆腐腦!這蠢女人,竟然傻到去救自己的敵人,她林當身邊的男子可不容小覷,若是過了這村下回要想再報仇可就沒這店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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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割割復習去了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