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干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們認為真的合適嗎?」從客廳的一處傳來一個男人沉厚的聲音。
鐘素衣聞聲轉頭看向客廳門的方向,那兒站著一男一女兩人正疑惑的看著傅藝謙和她,男女年齡都有四十多歲的樣子。
男人穿著一套成熟西裝,一只鋼筆漂亮的夾在左側胸前的口袋里,戴著一副金框眼鏡顯得很有學識。
女人穿著一件旗袍,顏色和紋樣都很低調不張揚,卻不失貴氣和書香氣息。
那個男人鐘素衣是認識的,聖業學院的校長,他怎麼會在這里?
傅藝謙沒有回答男人的話,而是將鐘素衣扶了起來,用一塊毛巾搭在她的腦袋上,「快把頭發擦干吧,千萬別感冒了。」他輕聲囑咐。
鐘素衣听話,用毛巾揉了揉頭發,而雙眼卻充滿好奇的看著傅藝謙以及門前的男女。
傅藝謙轉過身,朝男人和婦人走了過去,「爸!我跟你說過的,素衣她沒地方可以去,所以暫時讓她留在了我這里。」
爸?聖業學院的校長是傅藝謙的爸爸?
鐘素衣睜大了眼,似乎也能理解為什麼傅藝謙會這麼的優秀了。
「哼,鐘家的人都不管她,你操心這麼多干什麼?我現在看見你們兩這不成體統的樣子我就來氣!」傅清華在事業上雖豪闊且大膽開放,但在于自己的家庭面前,他的思想卻是陳舊古板。
「今天只不過是素衣摔倒了,我才過去扶她一把,我和她可從來沒做過出格的事情,我們兩清清白白,您為什麼要對她有這麼大的偏見?」
傅藝謙皺緊了眉頭,從未見過他這麼嚴肅的時候,少了那份溫潤柔和,倒多了幾分灼烈。
「謙兒啊,你忘了那個姓鐘的女人帶給你的傷害了嗎?你這是還打算重蹈覆轍嗎?」婦人眼里滿是擔憂,不禁勸說一句。
「我沒想過重蹈覆轍,素衣和鐘美如不一樣……她……」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姓鐘!」傅清華怒聲吼道,視線鎖定在鐘素衣精致的臉上,「你如果執意要讓她留在這里,那我傅清華以後也就再也不管你的事情,就當我白養了你這麼個兒子!」
說完,傅清華一甩衣袖轉身就要推開門離去。
「爸!」
婦人拉住他的胳膊,停住他怒氣沖沖的腳步,「老公~再怎麼說謙兒也是咱們家孩子,不至于因為一個外人而傷了父子間的和氣啊。」
「父子?」傅清華冷笑一聲,「他有把我當做他的父親嗎?當時我阻止他和鐘美如結婚,他听了嗎?到最後呢?還不是讓我傅清華出盡了洋相,如果這一次他還是不肯听我的,那我也只好當沒有他這個兒子!」
鐘素衣大概有些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大概是因為鐘美如傷害過傅藝謙,他的父母才會這麼擔心害怕他再受到傷害。
她不會那麼自私,打擾了謙學長那麼長時間本來就過意不去的,現在若還惹得他們父子不合,自己豈不是個天大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