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素衣冷笑,一抹臉上的淚水,「如果你有命活下來,我會讓你付出這一切的代價,所以,我一定不會比你先死!」
「你……」
「滾——不許你再靠近這里一厘一毫!不要玷污了媽媽的墳。」鐘素衣瘋子似的從地上撿起石子往鐘志豪身上扔,鐘志豪避之不及,只能用胳膊擋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咒罵一邊後退。
倉皇、狼狽、惱羞成怒在此時的鐘志豪身上表現得淋灕盡致。
直到他匆匆離開鐘素衣的視線,她才整個身體癱軟下來,手腕上的疼痛遠遠比不過心里的痛楚。
然而,為了這樣一個父親,這樣一個家庭,根本不值得!
她狠狠抹去淚水,彎腰將那塊墓碑挪到了離墳墓很遠很遠的地方,然後將松開的土壤全部重新填好,看上去跟以前還是一模一樣的墳墓。
等所有事情全部做完,鐘素衣也已經耗盡了力氣,手腕上的血液雖然凝結了一些,但仍然還有一絲絲不斷的往外淌。
她不能死,絕不能死,她說過要讓鐘家從此不得安寧!既然他們認定她是禍胎,那她就「禍」給他們看!
鐘素衣從裙子上撕下一塊布包扎在了自己的傷口上,然後憑借著那一份微薄的力氣以及沉重的仇恨緩緩走下山坡,那個她的母親被隨意埋著的地方。
山間的風無聲無息帶著噬骨的冷意,吹拂著兩株鳶尾花自然搖曳,唯美卻帶著血腥的冷魅。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好在途中有開車的好心人幫她載回到了這里,不然僅憑兩條腿,她估計得走到明天早晨。
還沒敲門,門卻自己開了,聶小嬋匆匆忙忙滿臉焦急的看著她,「衣衣,你去哪了?楚少到處在找你……」
在鐘素衣耳中,她的聲音就像是破爛了的機器人在說話,變得扭曲且詭異,眼前逐漸漆黑一片,看不清聶小嬋的影子。
「衣衣——」聶小嬋面前的小女人突然癱倒下來,一時間,她連忙伸出雙手接住她的身體,讓她坐在了地板上。
鐘素衣面色蒼白,呼吸難過,意識好像被人抽離了一般,根本醒不過來。
「怎麼辦?怎麼辦?」聶小嬋焦急得不知所措,盲目的自問,最後只好給楚凌傲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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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餐廳的fu/務員程鈺因為上次講出了一個驚天之秘,而被楚凌傲「軟//禁」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里面。
因為只有他才有能知道給鐘素衣下毒卻毒死他哥哥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程鈺整天呆在這間豪房里,他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膩歪,該吃飯的時候有人送飯來,以每天躺在床上看電視不用辛辛苦苦的工作還能得到楚凌傲的十萬元獎賞,這麼好的事兒,哪里找去?
他正捧著一盤子水果坐在床上悠哉的看著電影,門忽然從外打開來,現在不是飯點,不應該有人會來啊。
他靜靜的看著門口,直到看見一個頎長的身影投入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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