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溫泉池內只有一人肆無忌憚地坐于池中,玉般的肌膚**在月光之下,白與黑的交相輝映,竟意外的讓人移不開視線,倏然,腳步聲驚落了這一池的寧靜。
「初心姑娘已被送往皇宮,不知王爺還有何吩咐?」清澈的嗓音如這池水一般自然通透,卻從這話中透出絲絲不滿,說罷,冷眼看著這池中人。
只聞池中人嗤笑一聲︰「不過是個寵物,也值得你如此?飛揚,你何時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正說著,便已從溫泉水中起身,即便是一旁侍奉了十多年的小廝也不由得看呆了去,這一身冰姿玉骨,猶勝女子。
十幾年的好友,楚飛揚怎會不知赤玥上邪的性子,一副游戲人間不知情為何物的樣子,引來多少飛蛾撲火,不過這人對世事多以漠然之態,大多遇見他的人都以殘忍狠絕之詞冠以他身,不知這樣的人會愛上什麼樣的女子。
楚飛揚仍舊一臉憤憤不平︰「無論怎樣,你也不該在寵愛了她近三年之後拱手讓給他人,更何況還無人敢逼迫于你,你就生生的斷了一個女子的執著。「
只見赤玥上邪身著絳紫長衫,內著淺紫錦袍,黑發披肩,赤著雙腳,走出陰影,將容顏現于月華之下,邪魅上挑的鳳眼,大而迷人,直挺如玉的鼻梁,櫻花般的薄唇,這樣一張魅惑人心的容貌,怪不得引紅顏無數。
赤玥上邪挑了挑眉毛,言語間充滿戲謔︰「飛揚,勿要將寵與愛放在一起,于我來講,對待初心,只有寵,卻無愛,世人皆知我冷心無情,她怎能得到不同對待。不過一聲義兄的稱呼,就值得你為她大動干戈的跑來質問我?飛揚,你也該長大了!」
楚飛揚不甘的張了張口,卻沒再說些什麼,他知道,有些事情要適可而止,而上邪最討厭的便是別人的質問,罷了,這件事,該如何便如何吧。
想到這里,楚飛揚招呼也不打,便施輕功離去。
管家告知赤玥上邪飛揚已離去,赤玥上邪只是彎了彎嘴角,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似乎早知如此。
初心其人,是三年前赤玥上邪在左相府邸遇到的庶出五小姐,因著她氣質出塵,蕙質蘭心,收在身邊寵著,憑著他的一時興趣,便讓這女子痴想三年。
最後,當今聖上,他的嫡親佷兒,呵,同歲的佷兒,瞧上了這姑娘,便二話不說的送了去,這才引起楚飛揚的憤懣。
畢竟三年不是個短時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也就是這赤玥上邪,眼楮都不眨一下的送這姑娘離開,無視這姑娘期期艾艾的眼神,似乎初心的雙眸盈滿淚水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全程臉上盈滿微笑,就像把自己女兒送出去一般。
而如今,他又是孤身一人,身邊無一紅顏知己,引起京都無數女子獻媚,似乎都認為自己就是那第二個上官初心,無奈赤玥上邪的眼光掃都不掃一下,京都女子無不捧心作西子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