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內,練功房的門驟然開啟,凌夜一身湖藍色長衫外襯白色薄錦短襦從室內踱步而出,見天色已晚,便招來下屬︰「莫問呢?叫他來見我!」那人頭都沒抬便回道︰「回稟教主,莫左使被邪王請去救人了,只怕此刻在宮中會診。」
凌夜正整理袖口的龍紋環扣,听到下屬的回話,眉頭緊皺,請魔教的魔醫不是什麼容易事,若不是一年前在外受人圍捕的莫問被邪王救下,也不會答應給他一張魔醫的起死回生帖,以此報答救命之恩,不知,這宮中有何人能讓他拿出這張底牌呢?
站在太醫院門口許久的赤玥上邪和慕瑢止,听到凌洛已經月兌離危險了,只是傷勢頗重處于昏迷狀態,也都各自放下了心,出宮回了自己的府邸。
赤玥上邪回到王府,四暗衛齊齊站在身前,冷著臉問道︰「今天是誰出了紕漏?」風影悶聲不吭的跪下來,月影見此一臉焦急,心道︰這死心眼的孩子,不會要認罪吧?還沒等他月復誹完,風影脊背挺直,沉聲道︰「王爺,此次任務是我去執行的,屬下甘願領罪。」
月影看著他,滿眼的不爭氣,于是狗腿的跑到赤玥上邪身邊,拿出懷中的信封,訕訕道︰「爺,這是蒼月十一皇子命人送來的,已驗過無毒,請爺過目。」赤玥上邪拿過信封,看了看四個人,拆開了信,月影不知死活的湊近信封,只見信紙上寥寥數筆︰邪王,本皇子的禮物可還喜歡?
筆鋒極盡乖張,又處處透著不羈,月影看著上面的字,再想想自己拿不出手的兩把刷子,不由得遠離了那封信幾步,看著赤玥上邪揉了揉眉心,關心的問道︰「爺,這信上說了什麼?」
空影依舊面癱著臉,眾人齊齊盯著發問的月影,其含義不言而喻︰你不是看過信了麼?月影無辜的撇撇嘴︰沒辦法,我是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看不懂啊!
赤玥上邪暗運內力,瞬間指間的信紙化為碎片,有些疲憊的揉著眉心︰「風影,你起來吧,這是岑睿搗的亂,如今局勢已變,都小心為上!」
風影站起來後詢問道︰「是兩年前挑起邊關之戰的十一皇子?」
月影笑眯眯的趴在他一邊的肩膀上,十分慵懶︰「是啊是啊,兩年前沒有機會見到這個皇子,如今,自己送上門來了呢!」
皓影暗暗忖度,食指與拇指不斷摩擦,「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他既然能在風影的刺殺中安排進自己的人手,就證明此人不簡單。還是听爺命令行事吧!」
其余三人同意似的點點頭,赤玥上邪沒有多說什麼,揮了揮了手,示意他們下去,皓影退出去關上門後,徒留赤玥上邪自己,倚靠在美人榻上,細細梳理著當今的局勢,月上中梢,夜色正好。
月影走出赤玥上邪的書房,一把拍在風影肩上︰「小子,剛才不攔你,你是不是準備以死謝罪啊?」
風影苦笑的點了點頭,「本來就是我失職所致,理所應當。」
月影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著風影︰你丫腦袋被驢踢了吧?
皓影也不贊同的斥責道︰「身為王爺的左右手,怎可為一點失手就起了輕生的念頭?凌洛姑娘雖被穿心而過,依然有強烈的求生的執念,你該好好想想。」
空影依舊不言不語,眾人散開,各自回了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