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不敢輕舉妄動,出于人的本能,還放輕了呼吸。听到那人的聲音,起初覺得熟悉,又細想了一下,發現有一個人自刺殺事件後就一直沒出現,不正是眼前的楚飛揚!
凌洛躲在假山的陰影處,愈發的想不通︰上邪他,調查我干什麼?
又等了一會,凌洛見兩個人似乎沒有什麼話可說了,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人臉嚇得倒吸了一口氣。
岑睿一只手倚著身側的假山,笑眯眯的看著被嚇了一跳的凌洛,居高臨下的一只手捂住凌洛的嘴,以防她出聲驚了前面的兩個人,凌洛瞪大了眼楮,不停用手想掰開岑睿的大掌,岑睿怕她動靜太大,將食指放在紅唇前,示意她安靜,又往前指了指,讓她接著往下听。
凌洛將信將疑的轉過頭去,見剛剛說話的楚飛揚已經離開了,只剩下赤玥上邪一人在那里,凌洛想回頭罵罵那個沒事找事的什麼國皇子,卻被岑睿用雙手固定住了頭,動不得一分一毫。
突然,由遠而近的腳步聲驚起了凌洛的警惕心,不敢再動一下。岑睿看著懷里安靜的小家伙,發現這樣其實也不錯。而凌洛則靠在岑睿的懷里听著腳步聲,慢慢的,一個人影從假山另一側的空隙中走出來。
月光照不進假山中,陰影處只能依稀辨認出是個體態婀娜的女子,因著她的步步靠近,會有縷縷幽香飄來,岑睿騰出一只手來掐住了鼻子,滿眼的嫌棄,可還是忍耐著準備听下去。
那女子漸漸地靠近赤玥上邪,卻不見赤玥上邪躲避,可見兩個人是認識的,凌洛偏頭看了一眼捏著鼻子的岑睿,想著自己能想到,他也應該能想到。便開始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個越來越靠近赤玥上邪的女人︰哼,再靠近一點點,我就就走!
那女子的聲音有些柔弱,在空曠的假山群中卻異常清晰︰「王爺,送我入宮,難道你就一點也沒有感覺麼?」赤玥上邪的聲音不似對著岑睿時的疏離淡漠,也不像對著凌洛那樣的寵溺柔軟,而是,異常的干淨,怎麼說呢,就是從他的語氣中听不到一丁點的算計,或者是厭煩和喜愛,只是如水一般干干淨淨。
赤玥上邪一動不動的听她接著說︰「王爺,我陪在你身邊三年,雖不至形影不離,卻也時常共處,我知王爺心中的苦楚,為什麼要把我送給皇上呢?難道初心曾經做錯了什麼?」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將話講完,赤玥上邪掏出手帕,擦干她的眼淚,放低聲音道︰「跟在我身邊有什麼好,這皇宮雖是個大染缸,可是卻能護你一生,娘娘,還是早些回去吧!」
赤玥上邪轉身就要邁開步子,上官初心從後背一把抱緊了他的腰,哭出了聲音︰「王爺,她能替代我為你分憂麼?她不過是個孩子,即便要寵,也不該是個來歷不明的人!」
赤玥上邪推開她的手,不見絲毫厭煩的解釋︰「她或者是你都是一樣的,我能寵著你,就能寵著她,你如今被我送進宮,她,也或許——」
「誰?」听到隱蔽處有微微的踩碎樹枝的聲音,赤玥上邪一個箭步往凌洛的方向搜尋,凌洛呆愣著不知作何反應,卻被岑睿在赤玥上邪追來前帶離了假山。
岑睿不熟悉翎羽皇宮的地形,匆忙間帶她到了一個純白色建築的地方,凌洛還在回味著剛剛听到的一切︰不可能有人假扮赤玥上邪來給我演一場戲,但是,他為什麼那麼說?凌洛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或許是不願意相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