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人想要開口詢問時,莫問運足內力,開口喊道︰「月重宮莫問,求見莫言婆婆」
突然,主殿的殿門像是被風吹開一樣,兩扇厚重的殿門,吱吱呀呀的開了,然後從里面傳出了一聲蒼老悠遠的聲音︰「讓他進來,你們都下去吧!」
十二個人將手中武器收回,點頭應是,紛紛施展踏雲步,離開了主殿附近。
莫問步步靠近,沒發出一點聲音,奇異的,就在距離殿門一步之遙時,那里面的人又出聲︰「為什麼回來?」然後從主殿里的陽光照不到的陰暗的地方,走出一個身穿月白色繡藍色花紋十二破金流仙長裙的老婦人。
莫問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隨著她越走近,視線之內的老人的面容便越清晰︰幾乎看不見皺紋的一張成年女人的臉,和藹的面容,很是普通的一張容顏,但聲音卻異常蒼老,銀白的頭發上簪著藍白色的發釵,整個人,顯得古樸而端莊。
莫言婆婆走出大殿,站在莫問的對面,同樣看著他,訥訥道︰「真像,真是太像了!」莫言恍悟︰「您是說,和我爹長得像麼?」莫言婆婆點頭,往主殿的欄桿處走去。
莫言婆婆望著欄桿下的景色,聲音顯的蒼茫而悠遠︰「當初,你爹和重寧離開月重宮,我就沒想過,他的下一代人居然還會回來。而你,又是為什麼會回來呢?」
莫問不禁苦笑︰「婆婆,我一直都想知道,為什麼我爹和重寧祭司要千辛萬苦、排除萬難的在翎羽皇宮內建造重樓?南風國不可以麼?」莫言婆婆靜默著,然後搖了搖頭︰「這件事,以後你會明白,冥冥之中早有上天注定,不知道會衍生什麼事端!」
莫問想了想,忽又問道︰「我見過雪姬了,為什麼她在尋找祭司?」莫言婆婆嘆了口氣,回答他︰「近些年,武士一派和靈士一派總有紛爭,那孩子是為了月重宮,才出去尋找重寧的。」
莫問卻反問道︰「可是,重寧祭司不是已經——」
莫言苦笑道︰「不過讓那孩子有些希望而已,也許找不到重寧,會讓她找到被三皇子偷出去的顏兒呢!若是沒有新一任的祭司,恐怕月重宮早晚會有內亂!」
莫問沒再問些什麼,只是低著頭,想著月重宮、重寧、凌洛、凌夜,一系列的事盤亙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莫言婆婆話鋒一轉,問道︰「這次回來,是準備接任護教了?」莫問搖頭,不確定的回答︰「還沒有準備好,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
莫言婆婆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笑得很是神秘︰「我知道你會回來,不只是你,顏兒也會回來,只是時間早晚而已!」莫問有些好笑的不相信道︰「哦?那婆婆真是神算啊!」
莫言搖頭,嚴肅的告訴他︰「這不是我算到的,是重寧預見的,關于你,關于重樓,關于顏兒,她都預見到了,只是,沒有時間做過多的安排而已!莫問,相信我,重寧值得你父親如此,即便你父親付出了生命,你都不能怨恨重寧祭司。」
莫問依言點頭,釋然道︰「我從來沒有怨恨過任何一個人,我理解父親的行為,我支持他的決定,即便,他沒有給予我過多的父愛,但兒時的記憶,已足夠我回憶一生!」莫言婆婆拍著他的肩膀,滿眼的憐愛︰「真是個好孩子,以後,你會知道,你父親到底做了一個怎樣的抉擇!」
莫問拜別莫言婆婆,內心百轉千回,暗暗思慮著下一步該如何,啟程回了翎羽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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